楊衛國這一嗓子吼得驚天動地。
而他舉著鍋鏟不管不顧的架勢就像是個要拼命的小牛犢子。
蘇挽月原本沉浸在即將當上師長夫人,把江棉棉踩在腳底下的美夢里,冷不丁被這吼聲嚇了一跳。
她身子一抖,下意識往裴國棟懷里縮。
裴國棟摟緊她的腰,安撫的親親她的額頭。
她才抬起頭。
等看清沖過來的是個穿著打補丁舊衣服、臉上還掛著兩道鼻涕印的臟小孩時,蘇挽月臉上的驚恐瞬間變成了嫌棄。
她皺起眉頭,用手帕掩住口鼻,往后退了半步。
“哪來的鼻涕孩?臟死了!”
蘇挽月眼神里全是厭惡,對著裴國棟直接說:
“國棟,你看他手里拿著兇器!還記嘴臟話……簡直是丟你們軍區大院的臉!”
裴國棟本來是沒把楊衛國當回事的。
他覺得一個還沒他腰高的小屁孩,不會有什么威脅。
可蘇挽月這么一說,他立馬挺直了腰桿。
他是軍人,又是蘇挽月的護花使者,怎么能讓這種臟兮兮的小屁孩影響跳騰。
還影響軍區大院的形象呢!
“去去去!哪來的滾哪去!”
裴國棟眉頭一豎,抬手就要去擋楊衛國。
楊衛國雖然年紀小,但一股子蠻勁兒上來也是不管不顧。
他揮舞著鍋鏟,照著裴國棟的大腿就拍過去:
“信球玩意兒!恁還想害棉棉阿姨!俺打死恁個鱉孫!”
“嘿!你個小兔崽子跟誰學的一口一個鱉孫!信不信我把你嘴巴打歪!”
裴國棟被楊衛國的口音逗樂了,但是說完,眼中又閃過一絲狠厲。
然后,他不耐煩地伸出手,直接推在了楊衛國的肩膀上。
這一下他可沒收力。
楊衛國畢竟才五歲多,哪里經得住成年男人這么用力一推?
“砰”的一聲。
楊衛國整個人向后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摔的地上全是碎石子和硬泥塊。
小家伙臉朝下磕在一塊石頭上,當時就悶哼一聲。
等他再抬起頭時,記嘴都是血。
一顆還沒換完的小乳牙混著血沫子吐了出來,掉在塵土里。
“哎呀,流血了,好惡心哦!”
蘇挽月看都沒看楊衛國的傷勢,反而嫌棄地往后躲了躲,生怕那血濺到自已的裙子上。
楊衛國疼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他硬是忍住了沒哭出聲。
他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眼神兇狠地瞪著裴國棟和蘇挽月。
“恁想看俺哭,俺不哭!俺就不哭!”
楊衛國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啞著嗓子吼:
“恁欺負人!恁冤枉好人,恁是鱉孫!俺要給棉棉阿姨撐腰!只要俺還有一口氣,恁就別想害她!”
這孩子明明疼得渾身發抖,可那雙眼睛亮得嚇人。
蘇挽月看著楊衛國這副模樣,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憑什么江棉棉那個賤人能有這么多人護著?
連這種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野孩子都要維護她!
憑什么啊!
這些人是不是忘了,她才是絕對的女主啊!
嫉妒像毒草一樣在蘇挽月心里瘋長。
她瞇了瞇眼睛,湊到裴國棟耳邊,語氣陰冷:
“國棟,你看這孩子一口一個‘棉棉阿姨’。肯定是江棉棉教唆的!”
裴國棟一聽這話,臉色更難看了。
“江棉棉裝的清高,背地里竟然教唆小孩子行兇?”
“可不是嘛。”蘇挽月添油加醋,“這孩子剛過一米就說要打死咱們。要是長大了還得了?絕對是個小反動派!國棟,你可不能手軟,得替他爹媽好好管教管教,讓他知道什么叫規矩!”
裴國棟點了點頭,覺得蘇挽月說得太有道理了。
“行,今兒我就替咱們大院除一害!”
裴國棟挽起袖子,大步朝楊衛國走過去。
楊衛國手里緊緊攥著那把鍋鏟,雖然腿肚子在轉筋,但一步都沒退。
就在裴國棟抬起手,巴掌即將落在楊衛國臉上的瞬間——
“嗖!”
一道破空聲突然響起。
緊接著就是“啪”的一聲脆響。
“啊!”
裴國棟慘叫一聲,猛地縮回手,捂住了自已的手腕。
只見他的手腕上,被一塊邊緣鋒利的石頭砸中,瞬間紅腫了一大片,皮都被蹭破了,正往外滲血珠子。
“誰?誰敢打老子!”
裴國棟疼得五官扭曲,憤怒地轉過頭。
只見不遠處的灌木叢邊,站著兩個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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