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棉棉握著聽筒的手緊了一下,并沒有被對方的氣勢嚇住。
她眼底劃過一絲冷意,語氣平靜地反問:
“這是蕭凌寒的意思,還是您的意思?”
電話那頭的蕭鈞儒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問,愣了一瞬,隨即更加不耐煩。
“這重要嗎?反正都是我們蕭家不要你!”
“江棉棉,你要是有臉有皮,就不該死纏著蕭凌寒不放,趁早簽字滾蛋,還能給自已留點體面。”
江棉棉挑了下眉。
她算是聽明白了。
這老頭子是背著兒子來逼離婚的。
她骨子里從不是什么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以前在大院,她就看不慣蕭鈞儒這副封建大家長的做派,現在更不可能慣著他。
“不好意思,爸。”
江棉棉特意加重了那個“爸”字,語氣卻十分干脆:“我不會離婚!”
不等蕭鈞儒發火,她慢悠悠地繼續說:
“我現在懷了二胎,在海島養胎養得挺好的,蕭凌寒也高興得很,我們為什么要離婚?”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瞬間粗重起來。
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悶響,“江棉棉,你少拿孩子要挾我!”
蕭鈞儒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們蕭家看不上你懷的歪瓜裂棗!我已經給凌寒選了更好的女人,出身、學歷、樣貌都比你強!你趕緊把位置騰出來!”
歪瓜裂棗?
江棉棉氣笑了。
這老頭子為了逼她離婚,連還沒影的孫子都罵上了。
既然對方給臉不要臉,那她也沒必要裝什么孝順兒媳婦。
“是嗎?那您讓蕭凌寒自已過來跟我說。
只要他敢當面跟我提離婚,我二話不說立馬簽字。不過在此之前……”
江棉棉頓了頓,語氣變得凌厲:
“我會先寫一封舉報信,把他拋妻棄子的事捅到軍區首長那里去,順便也舉報一下您這位老首長教子無方,縱容兒子亂搞男女關系!”
蕭鈞儒在那頭咆哮,“江棉棉,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您先不講道理逼我離婚的。”
江棉棉把玩著電話線,漫不經心地回擊:
“我不過是禮尚往來。”
“你……你這個潑婦!惡女!”
蕭鈞儒氣得口不擇言:
“你以為你能斗得過我?我告訴你,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兒子肯定會幫我對付你的!
你只有趁早放過我兒子,才不會被我們送去坐牢!”
面對這種毫無營養的威脅,江棉棉反而更冷靜了。
她對著聽筒,一字一頓地說:
“看在蕭凌寒的面子上,我叫您一聲爸。所以我想提醒您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一大把年紀了,就別做這種棒打鴛鴦的攪屎棍了,否則真鬧起來,您臉上也不好看!”
“你罵我是攪屎棍?!”
蕭鈞儒的聲音幾乎要穿透耳膜,聽得出已經氣瘋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就不跟您浪費時間了,再見。”
江棉棉沒給他在罵人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聽筒里的忙音,蕭鈞儒氣得渾身發抖。
“反了!簡直是反了!”
他猛地將手里的電話砸在桌子上,胸口劇烈起伏,那張威嚴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他在家里說一不二這么多年,誰敢這么跟他說話?
這個江棉棉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好,好得很!”
蕭鈞儒咬著牙,在書房里來回踱步,眼里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哼,既然你不肯離,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必須給江棉棉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蕭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蕭鈞儒想著,目光在書桌上掃視,最后定格在半開的抽屜里。
那里放著一個戶口本。
蕭鈞儒眼睛瞇了起來,眸底閃過一絲陰狠的光。
他突然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江棉棉,你敢這么囂張,不就是仗著給凌寒養了個小啞巴嗎?”
“要是你的小啞巴沒了,我看你還拿什么拿捏凌寒!”
蕭鈞儒看著戶口本,得意的點點頭。
對,他就用釜底抽薪這招!
只要他把小啞巴的撫養權給別人,江棉棉就算再能鬧,也無濟于事!
想到這兒,蕭鈞儒心里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掌控一切的快意。
他重新拿起電話,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蘇玉琴家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
蕭鈞儒沉著臉,聲音恢復了往日的威嚴與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地對著話筒命令道:
“我是蕭鈞儒,讓你家挽月來接電話。”
蘇玉琴愣了愣,回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蘇挽月,捂著送話器,小聲說是蕭凌寒他爸。
一聽是蕭鈞儒來電,蘇挽月瞬間精神起來,她扶著額頭就接了電話。
“蕭伯父……”
蕭鈞儒沒有給蘇挽月告狀的機會,反而是開門見山的問:“你想不想要小諾的撫養權,把小諾控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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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天啊!!!惡毒爺爺要趁爸爸不在海島,找壞女人搶哥哥的撫養權了!
???????^??? ???? 爸爸,你快跟蕭家斷親,別讓惡毒爺爺得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