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倩出現在宴會之后,就跟著賀銘一起回了家,目前賀銘不住在賀家老宅,反而住在外面購置的房產里,剛到附近,胡倩看到那金碧輝煌的別墅大門,頓時覺得,當初認為賀銘是個小可憐蟲,是自己沒眼光。
最開始選擇答應跟賀銘聯姻,也是在蘭國看到賀銘之后。
趁著車禍,賀銘倒是沒受傷,只是連人帶行李直接都被送到蘭國,沒跟胡倩結婚之前,賀銘都是住在酒店,也就是說,當時賀銘在蘭國是沒有自己固定資產的。
也就導致在蘭國跟胡倩婚姻存續期間,賀銘根本沒有完全屬于自己的地方去,哪怕跟胡倩吵架都沒有底氣,一旦胡倩或者胡家任何人讓他離開那幢房子,他就會無處可去。
以至于前期賀銘在胡倩面前,永遠都是伏低做小,讓胡倩覺得賀銘也很可憐。
用于商業聯姻的男人,基本都是家中不看重的孩子,一開始胡倩還想不明白,賀政庭就賀銘這么一個孩子,怎么就舍得送到蘭國來聯姻。
現在總算明白了,賀政庭在外面還有個私生子,他對溫美韻也早就沒有感情,就等著讓私生子上位。
“你就住在樓上。”賀銘聲音淡淡的,說完就要進書房。
他們回來路上笑笑就被送回賀家老宅。
之前笑笑對胡倩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笑笑開口喊了媽媽,甚至還抱了胡倩。
女兒的親密讓胡倩心情愉悅,只是一想到賀銘將女兒丟在賀家老宅,心里依舊不是滋味。
“你為什么要把笑笑放在老宅?”
別墅內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看得出是這賀銘剛置辦沒多久的房產,屋子里的一切都有嶄新的痕跡,甚至還有些東西的薄膜沒有撕掉,根本沒有一點使用痕跡。
賀銘正要去書房,聽到胡倩站在大廳發出疑問,他居高臨下的看了胡倩一眼。
“賀家還有誰笑笑地位高嗎?”賀銘反問。
胡倩不贊同,上前一步,“我聽說你讓賀政庭改了遺囑,現在笑笑才是賀家遺產的繼承人,但只要賀政庭沒死,那些遺囑就永遠是空話,更何況笑笑還是個孩子,你讓她怎么應付并不喜歡她的爺爺奶奶?”
賀銘也沒想到這件小事兒都能讓胡倩發脾氣。
回想在蘭國,胡倩平日忙生意也很少在家,孕期胡家已經不行,賀銘只是把胡倩關在胡家,不允許胡倩靠近任何人。
那些所謂夫妻之間的感情,以及情感正常對話,賀銘早就生疏了。
眼下胡倩站在面前,倒是給賀銘一種還沒離婚的感覺,空寂了許久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有些熱。
回國后,前期云晚晚偽裝的很好,甚至讓他以為自己跟云晚晚還是有可能的,后來才發現,云晚晚只是演戲,云晚晚愛上顧遲云了。
現在,胡倩的出現讓賀銘身邊再次出現異性,也不再那么空落。
“有些事兒就是要從小時候開始培養。”賀銘靠在欄桿上,低頭看著胡倩的眼睛,“你的意見不重要,笑笑自己也同意這樣做,我們賀家的孩子,從小就是這樣長大的,胡倩,老老實實住在這,當你的賀太太,不要做無謂的事情。”
“我知道你為什么來,也知道你的目的。”
胡倩倒是笑了,“知道我的目的還敢放我來你身邊,賀銘,你膽子大多了。”
*
趙總手里股票要出手,已經聯系了不少人,最終還是被葉清清截胡。
葉清清找了底子干凈的人去充作買家,順利用云氏的錢將趙總手中股份都買了回來。
“趙總現在就只有一處房產,哦對了,說起這個,那俱樂部小領隊不知從誰哪兒聽說趙總要走了,現在每天都打電話給趙總哭鬧,說要跟趙總一塊走,不然就鬧到他老婆那里去,誰都別走。”麥琪說。
關之晨撐著下巴,“這種好人好事,當然是我來做了。”
云晚晚掃向關之晨。
關之晨說,“趙總一走,那俱樂部我就要兌出去了,趙總走之前總得找點刺激不是?那小領隊也不是個傻子,陪了趙總這么久,最后什么都沒得到,人家一家人高高興興要移民,把她丟在這里,她怎么會認呢。”
葉清清驚訝的問,“你跟她見面了?”
“這還用得著見面嗎,整個娛樂部都是我在管,隨便找個人在俱樂部那邊吹吹風就好了,無論是真是假,這女人都會去找趙總鬧的,趙總自顧不暇,最近在跟老關系打招呼,說自己要去國外,想帶一些人脈過去。”
做資產這一塊的,肯定要維護人脈,趙總年紀大了,的確是到了退休的年紀,但他這種人,只要有人脈,在國外依舊很吃香。
將國內資源人脈帶到國外,這本身就是一種資產置換,做得好也能掙不少錢。
“也好,在他走之前鬧一鬧,省的給我們添麻煩,不過趙總到底是得罪了誰?用這么快的時間移民,我看手續資料都已經辦好了,所有資產都已經變賣,非一日之功。”云晚晚問。
這個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有調查到。
自從知道云晚晚懷孕,顧遲云只要不上手術,中午都會到公司陪著云晚晚吃飯,也讓葉清清將云晚晚所有午餐會議都取消,需要應酬的場合都安排給公關部。
由于云晚晚胃口不好,什么都只吃一點,顧遲云每天都會選擇好多樣式的菜。
“這周末咱們回江家?”顧遲云問云晚晚意見。
云晚晚喝湯,抬眸看了顧遲云一眼。
云晚晚懷孕的消息,顧遲云還瞞著江家,覺得這種重要的事兒不能再電話里說,怎么也得親自到場,就安排著什么時候回去一趟。
“行啊,不過周末回去也就住一天,會不會有點趕?”
顧遲云,“最近我手術安排的多,我還盡量將中午時間流出來,本來也不能待太久,住一天足夠了,不想讓你在車上待太久,孕初期你腰會受不了的。”
“沒有這么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