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無非就是馮春相過親,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婚都結了,你家兒子不也是二婚嗎?好好過吧,你也別鬧了,你兒子現在也不在家,你們婆媳倆也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鬧,得讓余營長在外面安心出任務,趕緊回去吧。”
林清只想趕緊把人打發走,余老太的為人,她這個婦女主任,還是很清楚的, 一天到晚的瞎折騰,前一個兒媳婦,老實本分, 都是這個老太太喜歡沒事找事。
在人生產之前,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什么符水,說是喝了能生兒子,讓前兒媳婦喝下去,結果就是難產,孩子生不下來,直接一尸體兩命,雖然也沒人能證明,前兒媳婦難產跟這符水有關系,可時間卡得那么巧,在林清看來, 十有八九是有關系的。
現在的馮春已經是第二個兒媳婦了,這老太太還不消停點,難不成是想讓余營長離了再娶,二婚變三婚是怎么著啊,這事有什么可追究的,沒事閑的,一天天的就會給她這個婦女主任找麻煩。
“林主任,你是不是收了馮春的什么好處,怎么能這么偏幫著她呢,我兒子是二婚怎么了,二婚就不能娶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嗎?那個馮春隱瞞了相過親的事情,那就是騙婚,就得受處罰,怎么到你這......成了我在鬧?我怎么鬧了,我就是想為我兒子討回一個公道,我兒子娶了這樣不清白的女人回來,就是吃虧了,就是騙子,你一個主任,不說幫著我, 還要幫著那個賤人,哪有你這樣當領導的,我不管......我得向上面反映,你這 樣肯定是不對的.......”
余老太聽到林清的話,是怎么也沒法接受的,憑什么要讓她兒子吃這啞巴虧,她兒子好歹也是個營長,哪差了,怎么也不能平白被欺負。
如果馮春能生,那倒也沒什么可說的,至少給余家添了丁,也算是有功,只可惜, 結婚幾年,一次也沒懷上,更別說生,作為婆婆,她也給馮春弄了不少的偏方,助孕的,生兒子的,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錢,剛開始,馮春還算配合吃藥,可后來,一次比一次敷衍,還有一次,她親眼看到馮春把藥給倒了。
這不是明擺著跟她過不去嗎?自已又不能生,還不配合著喝藥,那余家有后的事情, 得等到什么時候。
余老太就是想要給自已換個兒媳婦,這次回了趟老家,就是特意回去打聽了幾個好姑娘,全是屁股大的, 看著好生養的,她還想著要怎么勸兒子找個什么借口,把馮春趕走,另外再娶呢, 沒想到,剛回到家屬院,馬上就聽說了這個消息,馮春跟秦副團多年前就相過親,只不過是秦副團沒有看上她,這才在村里當了幾年的老姑娘,直到嫁進余家。
簡直就是瞌睡來了,有人給遞枕頭,余老太馬上就鬧起來了,恨不得馬上能把馮春給趕走, 等兒子出了任務回來,直接就娶新媳婦,早點為余家添丁進口,她想抱孫子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一直都盼著呢,就等著能有一個聽話懂事的兒媳婦, 趕緊的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別人家都能抱上孫子,她也得抱,絕不能成為別人眼里的笑話。
“你怎么說話呢?我這不是好心勸你嗎?怎么就成馮春給我好處了,人家馮春只是相了個親,又沒定親,又沒結婚的,嫁給你兒子的時候,人家就是一婚,清不清白的,你不知道,你兒子心里還沒數嗎?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有什么可鬧的呢,喲,馮春這臉......這巴掌印,是你扇的啊?怎么這么狠心呢?以后動彈不了的時候,不指望兒媳婦在床前伺候你啊,怎么下得了手,把人打成這樣。”
聽到余老太污蔑自已收好處,林清只覺得這老太太真是存心找事,她可真沒干過收好處這事,好歹男人是師長,她還是得為男人的前途著想,而不是只看眼前的利益,這一點,她很清醒,男人好,她才好。
正說著話,看到馮春頂著一個巴掌印過來, 嘴角都流了血出來,可見打她的人,下手有多狠,除了余老太,也不可能會有別人會動手打馮春,林清看著馮春,轉頭就指責余老太,就這點事, 就把兒媳婦給打了,這老太太下手是真狠,半點沒有手下留情。
但凡余營長要是個頭婚,林清還覺得有必要把馮春叫過來問一問,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內情,可這......就是個二婚男人,有什么必要在乎女人有沒有相過親,哪有一次相親就能成的呢。
說到相親,林清就頭疼,許之景這段時間可是相了不少親,原本只想在部隊里找,可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主要是許之景的前夫是團長,再嫁總不能太差吧,偏偏二婚想要再找個條件好的,還不介意,許之景離婚帶個女兒的,哪有這么容易。
林清現在已經在往軍區外面找了,工廠的干部,醫院的醫生,反正,條件不能差 ,當然,也絕對不能嫌棄許之景是二婚,實在是太難找了, 相了那么多次親, 總會有不合適的地方。
真要是按余老太這樣的,相過親的女人就不清白,那許之景相過那么多個男人,算什么?總不會是亂搞男女關系吧,這不是扯嗎?只是相親, 連定親都沒有,真沒必要上綱上線的,搞得那么復雜,還要打人,這樣的婆婆也實在是不好相處。
“我打她怎么了,她那就是不知廉恥,水性揚花,這樣的女人,要是放在以前,那是要沉塘的,這樣的兒媳婦,我們余家可要不起,林主任,你要是公平公正的話,就趕緊讓這個賤人滾出我們家, 滾出家屬院, 我可不想讓這樣的女人,臟了我余家的門。”
余老太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圍觀的眾人聽到她的話,全都是大為震驚,怎么么到了這個地步,這感覺,是要替余營長離婚啊, 這新社會.....可不興這一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