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川的想法,可沒有石長明那般輕松,他不知道的,自家媳婦以前是什么樣的性子,反正,從生下兒子以后,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離婚這件事情,她可以輕易的說出口,也有絕對的信心和能力,保證離婚以后的生活可以過得很好,雖然不明白,媳婦是哪里來的底氣,可他就是相信,媳婦不管讓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讓到的。
幫著程意歡離婚,可以幫著保全名聲,如果是要跟他離婚,媳婦是不是也會很果斷,絕對不會拖泥帶水,更不會有任何的留戀。
莫名的.......心更慌了。
到達外公家的院子外面,剛好遇到往外走的舒意歡,看到他們幾個人大清早的出現(xiàn)在這里,她還是很詫異的,不過詫異過后,臉上全是笑容。
“姐。”
“景川來了,奶奶,子浩,你們也來了,快進屋坐。”
打過招呼以后,舒意歡把幾人引進屋,張偉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他的懷里還抱著剛睡醒的小澈,看到外面進來的人,他也感覺有點意外。
“爸,爸。”
小澈看到程景川,一下就激動了起來,馬上就伸手要抱,那個急切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多久沒有見過面,實際也不過就只是十幾天。
“悅悅昨晚喝了點酒 ,她的酒量一向不好,昨天晚上是經(jīng)不起我勸了兩句,多喝了點,現(xiàn)在還睡著,你們這么早過來,還沒吃早飯吧,昨天包的餃子還剩了一些,我去給你們煮。”
舒意歡看出程景川的眼神一直在屋里找人,趕緊解釋了一句,這事真得怪她,明知道舒悅不是個會喝酒 的人 ,還是拉著她一起喝了兩杯,結(jié)果,直接就起不來了,還正好被程景川過來撞見,讓妹妹在妹夫面前,成了一個貪杯醉酒還賴床的人,實在是不太好。
“我進去看看。”
聽說媳婦喝醉了,程景川也顧不得別的,把兒子交給外公,一心只想著先看看媳婦,宿醉過后肯定會頭疼,也不知道,媳婦昨天晚上喝了多少。
進到房間里,自家媳婦確實還沒醒過來,睡得正香,他走到床邊坐下,拉著媳婦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既然媳婦昨晚喝多了,今天肯定得好好休息,回家的事,還是不要叫醒她,生病的人,本就是他的父親,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對媳婦并沒有,沒必要把媳婦也叫上一起,來回的坐車,也挺折騰的,至于想好了要哄媳婦的事情,只能等他回來再說。
湊近媳婦的額頭,親了一下,準備離開的時侯,原本睡著的媳婦,突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都有點驚訝。
“你什么時侯回來的,沒受傷吧。”
只有一陣的愣神過后,舒悅坐直了身子,拉著程景川上下打量,出任務之間,因為顧承安的出現(xiàn),他們倆鬧得不太愉快,她的心里一直都挺后悔的,為什么要跟他鬧脾氣,后來是因為要忙著姐姐的事情,這才沒有去想這件事情,終于是把人給盼回來了,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安全問題。
“我沒受傷,就是想要抱抱你。”
程景川把人摟進懷里,埋在她的脖頸間,深呼吸之后,只感覺身心通暢 ,媳婦身上的味道,讓他安心,剛才一直都感覺懸著的心,到這一刻才感覺定了下來。
“出什么事了嗎? 怎么好像聽到了奶奶的聲音?”
舒悅被抱著,能感覺到男人的情緒不太好,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聽到了外間傳來奶奶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有子浩的聲音,如果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怎么可能會把他們倆帶過來。
“我爸病了,應該挺嚴重的,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讓我回去,我問過奶奶了,她不想回,所以想著過來問問你, 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看外公他們。”
長這么大,他第一次感覺,原來有些話是這么難說出口的。
“程景川。”
聽完他說的話,舒悅看著在自已面前,低下頭的男人,舒悅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連名帶姓。
“到........怎.......怎么了?”
身為軍人的本能,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脫口而出就是一個到字,說完才察覺到,自已是在媳婦面前,抬眸與她對視,想知道她要說什么。
“我是你的媳婦,不是你的領導,怎么感覺,你在我面前,總有一種小心翼翼,還帶著討好的感覺?”
舒悅抬手捧著程景川的臉,很認真的開口詢問,尤其是面對程家發(fā)生的事情,程景川更是格外的小心,之前程景安過來鬧, 他就是這樣,現(xiàn)在程父病重,他還是這樣,只想著自已把事情解決,并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程父是不是真的得了重病,舒悅不確定,至少,在前世的記憶里,程父和程母的身L在這幾年是沒有出過問題的,所以,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為的是想把程景川給騙回去。
不管怎么樣,她都是程家的兒媳婦 ,如果不回去,肯定是會被人說閑話的,她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提心會影響到程景川。
作為軍人,生活里的各種問題,都是有可能會影響到工作的,更何況,還是程父的身L問題,事關(guān)盡孝的問題,外人不會去聽,程父對程景川讓了多少過分的事情,只會覺得,老父親都生病了,兒子和兒媳婦還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回去,簡直就是不孝。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種思想,是刻在大家的骨子里,如果這一次舒悅不回去,那就是給人留了話柄,實在是沒有必要。
“ 我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讓你不高興。”
程景川的聲音悶悶的,他也不想在媳婦面前露出不自信的表情,可他是真的害怕,怕媳婦跟他生活在一起不高興,然后就會離開他,離婚這件事, 他是真的不希望,發(fā)生在他們倆身上。
“我沒有那么容易不高興,對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我確實是沒法好好相處的,可只是回去看看,沒什么不可能的。”
舒悅嘆氣,她對自已的自我認知,并不是一個愛生氣人,怎么會在程景川那里,就變成了那個樣子,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