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秋禮表示她也有點看不懂謝肆言了。
剛剛抬頭看他只是在心中感慨他演技很好,正思考著如何精妙接戲呢。
結果下一秒他就變臉了。
咋回事這是。
難道他不是因為想通了她那天晚上說的話,決定繼續扮演黑粉一路走到黑把她送出娛樂圈?
從目前看來顯然不是這樣。
……
回到宿舍后,遲秋禮檢查了一下背包中的物品。
飲食方面,一共有四瓶礦泉水、兩條能量棒、兩條巧克力、兩包堅果、兩條牛肉干、四份三明治以及一小盒圣女果。
工具方面,手電筒、迷你急救包、登山杖、安全繩。
徒步要用的東西基本都有了,食物也很齊全。
最后遲秋禮只帶了一個小洗漱包和一套備用衣服,最后裝上三個大饅頭,打包完畢。
背上背包來到集合點時,發現霍修澈是最早到的。
背著背包往那一站背脊挺直的跟少先隊員似的,也是喜提1分。
只是這霸總的威嚴就所剩無幾了。
看得出來他也是急了,為了得分愁的額頭都冒了一顆痘。
【這是誰家的小少先隊員呀?】
【一旦接受這個設定……】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齊,照慣例排成一列。
辣師父環視他們一圈,視線落在某幾人鼓囊囊的背包上時,微微皺眉,卻也沒有說些什么,只是轉身道。
“出發。”
長達三十公里的徒步路程,正式開始。
……
第一段路程,鄉間土路。
這是一條泥土路面的小路,兩旁是盛開的油菜花,午后陽光灑下,田野里是一望無際的金色花海。
這段路程大家走的很是輕松,甚至還能慢下來欣賞風景。
顧賜白:“或許這就是徒步的意義吧,能讓我們感受到不一樣的風光。看那淳樸的人民,看那豐碩的果實!看到大家都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
紀月傾:“一個太監還把自已當微服私訪的皇上了。”
【笑暈】
【紀姐的攻擊力我一直是認可的】
第二段路程,涉水路面。
因昨夜下雨,地勢稍低的路段有許多積水未退。
顧賜白毫不矯情的一腳踩進水坑,大大方方不避不讓。
“徒步難免會遇到像這樣的艱苦情況,不懼吃苦勇敢往前,我想這就是辣師父想要教我們的道理!”
姚舒菱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你往旁邊挪兩步不就能避開了嗎,鞋子進水多難受啊。”
顧賜白義正言辭,“水坑固然可以避開,但是躲避所耗費的時間,誰又會來等我們?我從不愿意給團隊帶來麻煩。”
遲秋禮:“咱師父也躲了,你點誰呢?”
最前方合理避開水坑的辣師父回頭看傻子似的深深看了顧賜白一眼。
顧賜白:“?!”
前后一看,果然只有他一個人跟傻逼似的每一步都往水坑里踩。
不兒,這種時候不應該都贊揚他能吃苦嗎?
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
【十幾個小時路程啊,腳一直泡在濕鞋里是不打算要了嗎?】
【我一直說顧賜白不聰明】
【已經不是聰不聰明的問題了,是家里該請高人了】
第三段路程,林間小路。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他們不間斷的走了兩個小時,共走了六公里。
起初的游刃有余已然褪去,難度和疲憊一起上來了。
“師父……我們中途完全不休息嗎?”姚舒菱氣喘吁吁的問。
紀月傾抹去額頭的汗,從包里掏出礦泉水喝了幾口。
顧賜白已然被超重背包壓垮心智,屬于是神志不清的走到楚洺舟身邊小聲問。
“我看你的包好像沒裝什么東西,我包有點裝不下了,能不能塞一點在你那?”
“不行。”
“我那巧克力可以分你一條……”
“不行。”
“我的牛肉干也可……”
“不行。”
“我……”
“不行。”
神志不清的顧賜白轉頭去找姚舒菱,“姚舒菱,我那洗漱包塞你那,回頭你也能一起用。”
【顧賜白不是一直吹捧自已很紳士嗎,讓女孩子幫忙背東西可還行】
【我一直沒搞懂他帶這么多東西干嘛,這頂了天也就走十幾個小時,他整的跟搬家似的】
姚舒菱有著和網友同樣的吐槽。
“你說你帶那么多東西干嘛,算了,只是洗漱包的話應該沒……你洗漱包也太大了吧!!”
看著顧賜白從包里掏出的Duang大一個洗漱包,姚舒菱兩眼一黑,當場就想拒絕,但顧賜白已經很順手的把洗漱包往她包里塞了。
“哎你等會,你這包這么大我可不幫你背……”
“都是朋友別計較了,我帶了面膜咱倆晚上一起敷。”
“這哪有條件給你敷面膜啊!”
兩人在那推推搡搡很快就落到隊伍的最后,眼看著就要被大部隊落下,一只手無情的抽走了顧賜白的洗漱包。
方才拒絕顧賜白一千零一回的楚洺舟面無表情的把他的洗漱包放進自已的背包里。
只留下一句。
“我敷。”
顧賜白還沒反應過來,“你服啥?”
姚舒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說他要敷面膜。”
【楚洺舟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精致豬豬男孩嗎?!】
【他居然會被一片面膜收買,去幫顧賜白背東西】
【我覺得你們重點完全搞錯了,他在意的是面膜嗎?顯然不是】
【大師你的意思是?!】
【他是為了不讓姚舒菱敷面膜,想讓她皮膚狀態變差!!】
【大師我悟了!!】
【悟啥啊!!很明顯你們都錯了吧!!楚洺舟這不就是在幫姚舒菱解圍嗎!!!】
彈幕呆瓜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晚上八點,徒步的第3.5小時。
他們已經順利走完十公里,來到一處溪流邊的空地上。
此時他們剛走出森林,即將進入下一段路程。
辣師父卻在這里停了下來,從他自已以及隨行學員的背包中拿出四頂簡易帳篷,扔給七位嘉賓。
“夜路危險,我們在這里駐扎到明天早上繼續出發。”
“謝肆言和楚洺舟去把帳篷搭好,霍修澈和顧賜白拿著手電筒去撿點木柴來。”
“剩下三人去溪邊挖點濕泥來搭一個簡易灶臺,生火把你們的濕衣服濕鞋子都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