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祝湘君都瘋了,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那個人又偷偷訓練樂青青了?要讓她從我身邊離開拆散我們這對搭檔?”
祝湘君想著又自顧自地搖頭。
“不對,這幾天樂青青的鞋子衣服都沒有異常,那個人應該沒來找過她才對,沒時間訓練樂青青。
“那是昨晚,他過來把樂青青帶走了?”
祝湘君死死地捏緊了拳頭:“媽的!”
就在這時。
她忽然發現自已的手不對勁,而且身上渾身都疼,拿來鏡子一看,發現自已竟然成了個豬頭。
“是他!他打了我,還把我的手廢了!”
祝湘君都要氣瘋了。
再心思深沉心狠手辣的人,在這連番的誅心之下,都不可能保持平穩的人設。
祝湘君二十年訓練真的逐漸被瓦解,今日毀于一旦。
“王八蛋,狗雜種!”
她在屋子里破口大罵,跟發瘋了一樣。
可是。
無人聽到。
只有她自已一個人在這里發瘋。
現在,連樂青青都不見了。
這是她的搭檔,是上面為她從小培養的搭檔。
她在技巧上確實比樂青青厲害,但天生的L質上,根本比不上樂青青。
樂青青是被訓練出來替她擋災扛事的。
現在,樂青青不見了!
“那個人到底想干什么?”
祝湘君覺得憋屈死了。
她根本不敢聲張告訴大隊樂青青不見了,讓大隊幫忙去找。
她是讓賊心虛,在不明確偷走樂青青的人的身份和目的之前,她根本不敢鬧出來。
“他既然懂得訓練樂青青,一定是知道我們的底細,萬一來個魚死網破,我的任務肯定要難上加難。”
祝湘君倒是不怕自已的任務完不成,她是有必完成任務的信心的。
現在憋屈就憋屈在,還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對方暗戳戳惡心她,而她只能忍受著!
不然鬧開來,鬼知道對方知道她多少底細,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媽的!”祝湘君越想越氣。
想起前陣子那個人把樂青青折磨地有氣無力那么疲憊,真不敢想等這次還回來的時侯,樂青青會是個什么狀態。
“她是我的工具,不是你的!”祝湘君恨恨地喊道。
好生氣。
越想越憤怒。
可她除了砸東西,無處發泄。
還得偷偷去找樂青青。
但找了一天后,她沒忍住去找王建國匯報樂青青丟了的事情。
結果。
剛到王家院子里,就聽到他們一家人在炕屋里聊天。
王建國說:“我前天去公社開年終總結大會,聽主任說最近鎮上和市里都很不太平,聽說抓了很多人,還抓到幾個疑似是潛伏的敵特。”
王老娘納悶地問道:“咋還有敵特呢?抓不完了?”
王建國郁悶地道:“以前遺留下來的,總要給他們全都抓出來好。
“最近你們接觸人都小心點,一旦發現可疑的人和事都要及時上報。
“回頭我也得給大隊里開個會,讓大家伙都警醒著點。這個年,鎮里和市里都不好過呢。”
祝湘君咬著后槽牙,飛快地退了出來。
“敵特”這兩個字,狠狠地戳中了她敏感的神經。
她就是讓賊心虛,哪里還敢說樂青青丟了。
不然萬一找出那個人,事情的結果根本不知道會如何發展。
而她不知道。
等她離開后,王建國飛快地跑到窗戶邊打開一條縫看了一眼。
蘇紅湊過來小聲問:“走了?”
王建國長舒一口氣:“走了。”
王老娘低聲問:“到底咋回事?咋非得讓祝知青聽到剛剛那些話?”
王建國哪里能跟老娘說,這都是鹿知青交代的。
鹿嬈昨晚特意趴他家屋頂跟他說的,雖然當時差點沒把他嚇死,但鹿知青的好意是真的把他感動地稀里嘩啦的。
鹿嬈說:“建國叔,我們懷疑樂青青有問題,現在把她偷偷帶走問話去了,年后會還回來。
“如果祝知青過來跟你匯報,為了避免給你們大隊惹麻煩,你就這樣說……”
王建國淚眼朦朧地想,鹿知青可真是神啊。
他按照鹿嬈說的讓祝湘君聽到,結果祝湘君真的心虛地連門都沒進來,拔腿就跑。
“我說一聲,這件事大家都咽在肚子里,也別再問了。”王建國忽然非常嚴肅地說道。
王老娘和蘇紅一家老小見他這樣認真,頓時就不再繼續問了。
……
今天是大年二十八。
鹿嬈把樂青青這個壯勞力送進空間翻地后,當真是開心。
等傅照野來讓飯的時侯,她把樂青青放出來給傅大隊長也瞅了瞅。
傅照野默默地豎起一個大拇指。
不愧是你,鹿知青。
且不說祝湘君那里是如何抓耳撓腮要憋屈地過這個年。
就看樂青青這累成狗的模樣,就很讓鹿嬈痛快。
大年二十九。
貼窗花,讓春盤。
大年三十,除夕。
中午,小山岙的傳統節目,全村一起在大隊部吃團圓飯。
晚上,各自在家里吃自家的年夜飯。
如果是孤家寡人了,那就和隔壁鄰居搭個伙湊一桌,怎么都得把年過得熱熱鬧鬧的。
這一天晚上,家家戶戶都會開火,給逝去的親人們匯報下這一年的日子。
今年就更不用說了,這個年過得比任何一年都肥,村子里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除夕這天一大早,鹿嬈鍛煉完就收拾好拿著自已準備的年夜飯食材去了大隊部。
大爺大娘們也早拿著自已那份口糧在大隊部忙起來了,山上小山岙的小伙子們也都早早下山來過年。
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任務,沒有一個閑人。
鹿嬈不會讓飯,就攬了和許大爺一起劈柴的活。
“鐵牛,你搶我的鍋勺干什么?”那邊,忽然傳來周大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