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冷皺眉,看著他好一會才開口:“你可將你的底價告知于我,如何還算合理,我自會往上匯報。”
南良斟酌著道:“五百萬銀子,可否?”
周冷眼神奇怪:“你在開玩笑?”
說著他站起身:“你們既然毫無誠意,又何必浪費彼此時間?”
說完便作勢要走,南良忙攔住他:“周大人,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但您開的條件,我們實在無法完成,希望你能在瑾陽公主面前美言幾句。”
說著一顆夜明珠遞了過去。
周冷卻是推開了:“你什么意思?想賄賂我?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被這么點東西迷了眼的,你們還是想想怎么滿足我硯國條件吧。”
南良咬牙道:“最多賠償一千萬兩,割讓國土是不可能的。”
說著拍了拍手,立刻進來兩個美女子。
晏珂有些失望,這兩個女子比昨晚的要貌美不少,只可惜手里沒抱木箱。
南良的聲音還在繼續:“知周大人辛苦,這兩個美人甚是會捏肩捶背,讓她們服侍服侍您。”
“另,我邳國還準備了兩個美男子準備獻于瑾陽公主,不知是否方便傳達一二?”
周冷嗤笑:“殿下日理萬機,哪有空玩樂?條件既然談不攏,我們就改天再談吧,希望下次你們能更有誠意,別做這些蠅營狗茍之事。”
說著一甩袖子離開了,身姿清冷又傲氣。
禮物沒能送出去還被奚落一番的南良面色漲紅,好一會才憋出一句:“豎子無禮!”
偏他不敢說大聲,只低低的聲音,卻被落在后面的晏珂聽到。
她回頭看去:“南使者,你剛剛說什么?”
南良面色更難看了:“沒甚。”
晏珂皺眉,沒再揪著這個問題,繼續往外走去。
白普忙喊住她:“晏大人,請稍等。”
晏珂頓住腳步,態度溫和:“白副使可是還有何事?”
白普面色不是很好:“你們提的條件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條件真的不能再談談嗎?”
晏珂無奈道:“具體的要看周大人。”
白普眼神閃動:“看周大人?”
晏珂笑而不語。
白普內心暗罵,面上卻是不顯,偷偷遞過去兩個金蛋:“不知晏大人可夠透露一二?”
晏珂不動聲色接過,壓低聲音:“這事公主殿下全權交給周大人,只要周大人松口,就有希望。”
白普眼神一亮,對著旁邊的侍從示意:“不成敬意,給您耍著玩。”
侍從很有眼色遞過去兩個木箱子。
晏珂很沒原則的讓龍影衛收了木箱,這次的木箱比之前的還要大,一箱估計有二十斤左右。
“白副使可是還有事?”
白普咳嗽一聲:“是關于俘虜問題,真的沒活口?”
三萬騎兵,他不相信完全沒有活口,其中必有隱情。
晏珂皺眉,欲言又止。
白普心中一動,忙又讓侍從遞過去兩個木箱子。
晏珂這才滿意,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
“有活口,只是,唉,上面擔心他們把戰況匯報給你們,這才說沒有的。”
白普倒抽一口涼氣,果然還有活口!
而且聽晏大人的意思,戰況只怕是有些不尋常。
不管怎么樣,這些活口他必須要將他們換回來,這樣才能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也才知道硯國的真正實力。
就連一旁假裝不在意的南良都豎起了耳朵。
白普忙問:“有多少活口?不知可否有機會換回來?”
晏珂無奈道:“此事公主殿下已全權交由周大人負責,想要將人換出來,需得他的同意。”
白普心里有些急:“不知周大人有什么喜好?”
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跟周冷談判,但他們已經深深知道他的難纏,想找突破口只怕不容易。
晏珂無奈:“周大人也沒什么喜好,要是真要說一個的話,那就是喜歡金子。”
說完后她便施施然離開了。
白普和南良對視一眼后沒說話,兩人很快回了別院。
“看來這個周冷是關鍵,還是得想辦法讓他松口才行。”
南良點頭,眼睛微瞇:“他既然喜歡金子,那咱們就給他送金子。”
白普想起周冷公正清冷的樣子:“只怕是個貪的無厭的。”
這是他的經驗,看起來越是清高的人,往往越是貪。
這種人一般都很愛惜羽毛,小利不是看不上,而是不值得冒險。
只有足夠讓他心動的東西,對方才會卸下偽裝。
南良正要說話,就聽到侍從來報,說是淮國和玉國使者前來拜訪。
原來是淮國和玉國得知南良已經見了硯國特使,這才急匆匆過來詢問情況。
南良倒也沒隱瞞,將事情說了一遍。
金知節和李典都倒吸一口涼氣:“竟然要你邳國一府之地?”
“還有一億兩銀子?”
南良無奈:“正是,可見硯國的底氣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足。”
李典突然問道:“琥珀島他們也不肯歸還?”
琥珀島距離玉國也不遠,他們也知道瑾陽軍占島之事。
說實話玉國同樣很不希望琥珀島被瑾陽軍占了,畢竟以前這島就是個荒島。
說是邳國的,但邳國也沒上過島,所以這個島是誰的其實意義不大。
但現在不同了,硯國水師上了島,如果真讓他們入駐成功,那以后硯國水師想要上玉國可就太容易了。
南良無奈點頭:“是,還說琥珀島自古以來就是他硯國國土,自古傳下來的那種。”
李典:“……這話他們也說的出口?”
南良總算找到知音:“不但說的出口,還說的理所當然,坦坦蕩蕩。”
李典都不知說啥了。
金知節心頭一凜:“硯國的胃口這么大且表現的這么強勢,會不會他們打定主意開戰,本就無心談判?”
李典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如果真是這樣,我們還有談的必要嗎?”
一番話說的眾人都心慌起來,如果硯國真的不愿談,他們這一戰極有可能會是滅國之戰。
金知節想到淮國還有姜修姜音,覺得自已還算有籌碼,慌亂的心緩了緩。
“不管如何,談還是要談的,我們打不起。”
以前他還覺得三國聯合起來,或許能跟硯國有一戰之力。
但當他真正進入硯國后,他才發現硯國的國力已大大超出他的想象。
以他現在看到的情況來看,他們即使三國聯合,也不會是硯國的對手。
好在淮國還有籌碼,雖然這個籌碼或許不太可靠。
畢竟姜瑾在意,他們才是籌碼,姜瑾不在意,他們什么都不是。
金知節突然問道:“為何你們最后到,硯國卻最先找你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