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檸被那冰冷的衣料冷得周身一抖。
想起身,又被人掐著腰肢按下。
薛檸長睫發顫,躁得周身血液沸騰,臉上泛起兩片誘人的潮紅。
男人清雋的臉頰緊繃著,大手一寸寸往下,扣住她的后腰。
薛檸感受到某人滾熱的大手在她身上點火,身子難受得厲害。
“外面雨越來越大了,阿澈,我好冷。”
“那你靠過來些。”
“我還怎么靠?”
他們這會兒已經親密無間,沒有半點兒縫隙可言了。
“檸檸還是不解釋一下嗎?”
“夫君還要我解釋什么?”
薛檸被折磨得快哭了,語調越發破碎。
“說說你想不想給蘇瞻做妾。”
“我瘋了么!”薛檸一時憤怒起來,“他便是將正妻之位拱手給我,我都不會看一眼!”
“你針對謝凝棠,不是因為他?”
“不是。”
“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薛檸不知道怎么說,總不能說她是重生的,別一會兒阿澈被她嚇蔫了,她悶聲悶氣道,“她總是欺負我,我討厭她就是了,沒別的原因。”
知道他在吃醋,薛檸又癡癡一笑,“阿澈,你是吃醋了么?”
李長澈安安靜靜地凝著她泛紅的眸。
一本正經的禁欲模樣,誰也想不到他這會兒竟還忙著替她撫弄。
男人聲音溫柔繾綣,又性感得要命,“為夫便是吃了醋,夫人又準備怎么哄我?”
“我都這樣哄你了,你還……還想……怎么樣……你這會兒生氣,氣的是我推了謝凝棠罷。”薛檸努了努通紅的鼻尖,故意別開臉,做出生氣模樣。
她情緒穩定,鮮少有發怒的時候。
李長澈唇角微揚,倒覺得小姑娘動怒的模樣很是可愛。
“你推她十遍百遍,我也不會氣。”男人抬起深淵般的眸子,湊到她耳側,“我氣的是你,專門挑著蘇瞻來鎮國寺時過來,檸檸想怎么樣,紅杏出墻?”
男人啟唇,在她紅潤的耳垂上一咬。
炙熱的吐息落在耳畔。
薛檸眼底沁出兩行晶瑩的淚水。
聽著車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心底又害怕,又覺得刺激。
“好了……阿澈……我不是為了他來的,只是正巧而已,若我知道他要來……我絕不會今兒來。”她又熱又冷,許是受了風寒,后背總是一陣發涼,“我沒說假話,我是真的真的不喜歡他了,若我騙你,叫我天打雷劈——”
“再信你一次。”李長澈目光灼熱了幾分。
一開始還能忍耐幾分,可眼前的小姑娘眼眶一陣濕漉可憐,無辜中又帶著些勾人的壞。
他沒大忍住。
薛檸悶哼一聲,指尖劃過他綿滑勻稱的肌理,在上頭落下道道紅痕。
這可是馬車啊……
路上還不知道多少撐傘行路的百姓。
車后還有其他貴人們的車駕。
她時刻謹記,不管怎么樣,也不能發出一點兒聲音。
可她越是這樣忍耐,越讓人想折磨。
很快,她便顫抖著哭了出來。
幸好雨聲夠大,遮掩住了車里連綿不止的喘息聲。
馬車快進東京城的傍晚,狂暴的雨聲終于止歇。
薛檸疲累至極,身子被裹在男人玄黑的大氅里。
到了鎮國侯府,又被他直接抱下了馬車。
因著那雨聲夠大,沒人瞧出薛檸的異樣。
幾個侍女跟在主子們身后,只能看見那窩在男主子懷里的女子膚色透紅,粉光若膩,散落的烏發披散在身后,襯得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越發嬌柔,一派溫香軟玉的模樣。
到了濯纓閣,薛檸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李長澈命人準備了飯菜和風寒藥,煨在灶上。
又不讓寶蟬等人動手,自已抱了薛檸去凈室沐浴。
昏睡的中的小姑娘像個孩子似的,紅唇微腫,眼窩里還泛著誘人的緋紅。
李長澈輕笑一聲,溫熱的指腹碾過她嬌嫩的唇,總感覺親不夠似的,又貼了上去。
薛檸被他攫住呼吸,齒關大開。
李長澈便加深了這個吻。
薛檸被人親得意亂情迷,小手推開他,臉頰紅通通的,“阿澈,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昨兒才云雨過,今兒在馬車上還能那么久。
最可氣的是……因為在車里,他動作并不大,反而折磨得厲害。
薛檸臉色發紅,將身子縮進浴桶里,努了努唇,“你……現在不能碰我。”
“幫你沐浴而已,別想太多。”李長澈一點兒不累不說,反而越發精神奕奕。
他將人洗干凈,從水里撈起來。
薛檸氣得瞪大水汪汪的眼,“夫君,你怎么不聽話呢!”
男人順便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什么話都可以聽,但不能碰你這事兒,不聽。”
薛檸哭笑不得,被他抱回床上,穿上柔軟的云錦寢衣。
小阿黃喵喵喵的跳上來,往她肚子上蹭。
薛檸喜歡極了,想將小家伙抱在懷里逗玩兒。
只是她一動,身子便酸疼得厲害。
小阿黃伸出小爪子勾了勾她的手指。
去拿風寒藥的男人回來了,冷著臉將小貓兒提起來扔到地上,小阿黃在地上揚著小腦袋,齜牙咧嘴叫喚得更厲害了。
“哎——”薛檸扶著酸軟的腰,想下床將貓抱回來。
男人語氣低啞,目光灼灼地將她壓回床上,“檸檸還有力氣逗貓,看來還不夠累?”
那張性感冷峻的俊臉在自已面前放大,薛檸瞬間面紅耳赤,別開臉,“沒有……我這就很困了,喝了藥就睡。”
李長澈不悅地攏了眉心,“先吃飯。”
薛檸將臉埋進被子里,“不吃了,我不餓。”
男人凝著她雪白的脖頸,輕輕咬了一口,薄唇又順著她優美的下頜線一路吻上去,親上她紅潤水嫩的唇,“多少吃一點兒,不吃我喂你。”
一想到他那喂飯的法子,薛檸忙乖巧的起了身。
忍耐著周身的酸疼,走到桌前坐下。
吃過飯后,薛檸上床便睡。
李長澈在床邊深深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去書房。
寶蟬春祺夏闌幾個早已整整齊齊站在書房里,見男人輕袍緩帶走進來,都惶恐不安地垂下了頭。
“今日在鎮國寺之事,你們幾個,都仔細說一遍,春祺先開始。”
春祺先說了一遍,然后是夏闌,之后是寶蟬。
幾人說的別無二致,只寶蟬是薛檸自已帶來的人,所以更加義憤填膺。
“我們姑娘絕不可能答應給蘇世子做妾,姑爺,您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