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燒肉隋瑩瑩看著許妍一臉心不在焉。
“主任,你怎么了?”
“你說,怎么才能讓一個孩子合法、合理的跟我去做個親子證明?”許妍說這話的時候很嚴(yán)肅。
隋瑩瑩一愣:“主任你有小孩了?”
正在埋頭吃燒肉的周妥妥一抬頭:“許妍你有別的小孩了?”
“……不是。”
許妍摁下周妥妥的腦袋,跟隋瑩瑩私聊片刻。
隋瑩瑩這才明白:“……這可能性幾乎為零啊,項斯越誒,項易霖的兒子,許氏的寶貝,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答應(yīng)你去抽一管子血。”
“現(xiàn)在可以拔頭發(fā)了。”
“難道拔頭發(fā)就不離譜嗎?”
“哦。”許妍點點頭,“也是。”
但許妍目前確實想不出其他的任何辦法,如果想跟項易霖結(jié)婚,就最好得到斯越的親子證明。
而且必須是在對方知情的情況下進(jìn)行的。
許妍心不在焉吃著燒肉,到最后,掏出手機,給微聊里的斯越發(fā)去消息。
【斯越,在嗎?】
對方三四分鐘后就回復(fù)了消息,【怎么了,阿姨。】
【這話說出來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斯越,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陪阿姨去抽一管血嗎?或者拔一根頭發(fā)也可以,具體原因阿姨等見面再告訴你。】
沉默幾秒,覺得這消息實在是太冒昧。
許妍又發(fā),【算了斯越,阿姨沒事了。】
對方秒回,【斯越:可以。】
【斯越:阿姨有時間,就可以,我隨時。】
“……”
許妍皺了皺眉,看著那邊還在冥思苦想替她想辦法的隋瑩瑩,“那個什么。”
“啊?”
“雖然的確有點離譜,不過我確實約到了項易霖的孩子出去抽血。”
隋瑩瑩:“???”
聽說過約飯,約酒,約著打球,沒聽說過約血的。
關(guān)鍵還真約到了。
無論怎樣,事情終歸是好的。
因為又一個大周來了,許妍想著等這次大周結(jié)束再說,別因為這個影響到孩子的學(xué)習(xí)。
周一周妥妥去上學(xué),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燒肉的原因,有點鬧腸胃炎。
下午,讓許妍去給他送胃藥。
許妍去送了一趟。
結(jié)果沒多久,說是更嚴(yán)重了,難受地上吐下瀉,讓許妍去接他回家。
剛好那會兒許妍正在手術(shù),沒看到消息。
周妥蜷縮在校門口里面的石墩子上,周圍都是放學(xué)的走讀生,他一個人彎著腰,捂著小肚子,臉色蒼白,手里還抓著老師給的假條。
周妥疼得一直亂哼哼。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經(jīng)過,他有氣無力,“喂。”
因為聲音太小,這會兒放學(xué)路上又吵,對方?jīng)]聽到,繼續(xù)往前走。
“項斯越!”
周妥使出吃奶的力氣又喊了聲,項斯越終于回頭,他清俊的臉上寫著微怔。
周妥妥低聲咒罵:“長得還真是該死的帥。”
“我那二十塊錢呢?”他喊問,“前天不是說讓你拿給我。”
斯越思考了幾秒,從口袋拿出一張紅票遞給他:“沒有多余的了。”
周妥妥立馬接過,恢復(fù)了點活力。
斯越看向他,“你怎么了。”
“快死了。”突然想起許妍說過,不能說這種喪氣話,他懨懨的呸了下,“快疼屎了,等許妍來接我回家呢。”
斯越下意識朝外看了眼,周妥妥雖無力但冷颼颼的語氣:“別看了,沒來呢。”
斯越好心地說:“我可以陪你等。”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懷好意。”周妥妥實在沒力氣跟他說話,蔫蔫躺著不再動彈。
沒想到,還沒等來許妍。
倒是先等來了許氏的專車。
車門打開,斯越看到車上的貴婦人,抿唇。
這段時間,以防斯越再偷跑,許老夫人會親自專車接送他上學(xué)。
周妥問:“這誰啊?”
斯越:“我姥姥。”
許老夫人的助理下來請,“小少爺,上車吧。”
助理又看了眼旁邊的小胖子,語氣溫和:“您是小少爺?shù)暮门笥褑幔恳黄鹕宪嚢桑覀兎蛉苏f要請您吃飯。”
周妥擺擺手:“好意心領(lǐng)了,但我現(xiàn)在什么也吃不下。”
“您不用擔(dān)心,我們夫人只是想了解小少爺在校內(nèi)的近況,沒有別的意思。”助理說,“等會兒您想吃什么,都可以。”
周妥捂著腹部,隨意問了句:“豬蹄龍蝦大鮑魚也行?”
助理淡淡一笑:“都可以。”
周妥猛地坐起來,抓著斯越的手就往車上拽:“那還等啥,走啊,項斯越你說你家里每天吃這么好干嘛還不想回家,趕緊走,等會兒龍蝦該不新鮮了。”
“……你不是快疼死了嗎。”
“你聽錯了,是疼得想拉屎,拉一下就好了。”周妥大步帶著他往車上走,胃雖然有點疼,但什么都不如肉重要,上車后,他乖巧沖著許老夫人道好,笑。
“姥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