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在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著,那件黑金龍袍,掀起了一波搶奪的高潮。
拍賣金額從起拍十萬美金,快速飆升到了二十萬,即將突破三十萬時,角逐的富豪人數(shù)變少,只有兩人在死咬著不放。
最終,其中一人火了,沖到抬價的另一人跟前,拔出了手槍。
現(xiàn)場一陣驚呼,卻沒人上前阻止。
這時,一位年輕人沖上臺,對著麥克風(fēng)大喊,這樣的拍賣是無恥的!
兵馬俑也好,龍袍也罷,都應(yīng)該歸還給他們原本的國家。這是文化的掠奪,精神的扼殺,是不應(yīng)該被允許的!
他喊完,現(xiàn)場一陣尷尬。
就連拿槍指著對手的富豪,也轉(zhuǎn)過頭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井上的打手沖上來,眼看少年就要被抓,似乎是他的父親上前,先給井上道歉,然后給在場所有人道歉,這才強(qiáng)勢的把少年帶回臺下。
一段小插曲過去,井上的人已經(jīng)來到持槍富豪的身旁,將他手中的槍卸下。
拍賣繼續(xù)。
好人里有壞人,壞人里也會有好人。
秦夢云扭過頭,視線穿過重重人影,遠(yuǎn)遠(yuǎn)打量著剛才的少年。
十八九歲的樣子,很典型的東洋人長相,但眉目是善良的。
看得出來,少年的父親地位不低,不然這樣砸場子,井上不可能僅憑兩句道歉,就放過他。
正想著,秦夢云忽然察覺到一些不對勁。
有水聲!
大廳外,似乎很熱鬧。
她給東子遞了個眼色,兩人開始不動聲色的找尋掩體。
正如她料想的那樣,外面站崗的兩名打手,被船下拋上來的鉤爪,扯到了海里,一小隊人馬隨后爬上了船,開始了外圍的清掃。
廳內(nèi)的競價熱火朝天,廳外無聲的殺戮也異常激烈。
隨著血腥味兒越來越清晰,東子終于開始緊張。
媽的,這是來真的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老實實做生意賺錢,哪有搶錢好呢?
當(dāng)拍賣進(jìn)入到尾聲,外面的殺戮,也告一段落。
真正刺激的節(jié)目馬上上場。
“啊!”
尖叫聲,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只見舞臺上,原本是送拍品上臺的女仆,突然被井上撕了裙裝。
少女受驚想跑,卻被打手揪著頭發(fā),就這么拎著在臺上展示。
不用聽懂他們在說什么,秦夢云也能想到,接下來要拍賣的,正是這名少女!
男人們激動了。
不是因為少女的身體有多么誘人,而是因為這種拍賣的形式,叫他們血脈僨張。
少女的哭喊聲,男人們的口哨聲,嬉笑聲,吵得秦夢云神經(jīng)疼。
當(dāng)女翻譯站在臺上,用英語替洋人們解釋,這個游戲要怎么玩時,秦夢云才明白,自己想得太過簡單。
這不是什么拍賣,這徹頭徹尾,是一場人間地獄。
他們拍賣的不是少女的所有權(quán),也不是少女今晚陪誰過夜,而是現(xiàn)在,現(xiàn)場,如何處置這名少女?
生,或者死,或者生不如死!
人性的丑惡,在這沒有法律和社會道德的大海中,暴露無遺。
怎么辦?
秦夢云開始生理不適,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她能想象的范疇。
如果目睹著這一切的發(fā)生,她害怕下半輩子,都需要在夢魘中度過。
畜牲!
無論再過多久,畜牲也無法進(jìn)化成人!
她有點兒后悔,怎么沒帶點兒炸彈上來?
錢不錢的無所謂了,她現(xiàn)在只想這里所有畜牲都去死!
“啪!啪!啪……”
一道不和諧的掌聲響起,緊閉的大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走進(jìn)來一位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
他摘掉墨鏡,戲謔一笑:
“很抱歉打擾各位的雅興了,但今天,就到這兒吧!”
秦夢云沒聽懂他說什么,但很顯然,騙錢的遇見打劫的了。
一群手持武器的打手沖了進(jìn)來,朝天鳴槍,將所有人嚇到擠成一堆。
秦夢云沒往人堆里扎,而是趁亂,丟出一盒滅蚊片。
一盒十片,點燃一片就能快速地?zé)渌ぶ摹?/p>
這東西煙大,而且嗆人,但是滅蚊效果很好,一般十平米的房子點上一片,能把蚊子熏死絕。
是養(yǎng)殖場的必備品。
“呲!呲!”
又有幾盒滅蚊片被扔出,整個大廳內(nèi)瞬間煙霧四起,咳嗽聲不斷。
人群亂了,有人試圖往外沖。
“砰!”
槍聲又起,接著是一陣哀嚎聲。
也許打劫的也沒想到,會突然有人放煙霧彈。
但局勢,還是被他們控制住了。
畢竟,他們手里有槍,而且人多。
窗戶被打開,強(qiáng)烈的對流風(fēng)將煙霧吹散,露出了大廳原本的樣子。
當(dāng)嗆人的味道散去,血腥味開始彌漫。
恐怖的氛圍,讓富豪們瑟瑟發(fā)抖。
越有錢,越怕死。
這時,大胡子站出來,笑著朝大衣男走去。
兩人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樣子,可誰能想到,下一秒,大衣男就朝著大胡子的腿放了一槍。
原本還抱有希望的井上,這下是徹底懵了,抱頭蹲在地上,連個屁也不敢放。
劫匪們開始搜羅富豪們攜帶的手提箱,并且要求一個個將箱子打開。
“八嘎!”
有人裝了一箱子?xùn)|洋錢,大衣男二話不說,直接給箱子的主人爆了頭。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涼了。
這下所有人更是嚇破了膽,飛快的將自己攜帶的貴重物品取下,試圖以此來換取活的機(jī)會。
三四十口箱子被擺成三行,有人拎著袋子,開始清點。
最后,袋子堆成了小山,可大衣男似乎并不滿足。
“你們就帶了這么點兒錢,也好意思來拍賣?”
他坐在皇位上,用槍口撓著下巴的癢:
“不如這樣,我給你們一個機(jī)會,只要現(xiàn)在,誰還能給我一百萬美元,我就允許他離開。”
話音落下,人群面面相覷。
錢箱交了,首飾也給了,誰還能拿錢出來?
還真有!
一個中年禿頂?shù)哪腥耍q猶豫豫的站起身,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一百萬美元的銀行本票!”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挨了槍子兒。
“哇喔,我喜歡!”
大衣男接過手下遞來的銀行本票,看了看,隨后擺擺手,似乎真的要放男人離開。
禿頂男一步三回頭,到了大廳門口,便沖 刺一樣往外跑。
槍聲沒響,所有人以為這樣真的可以。
“我!我有錢!”
又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掏出一本支票,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填好一百萬,遞了過去。
“砰!”
槍聲響起,大衣男沒接支票,只給了男人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