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琮兄弟了。”薛寶釵向他柔聲道。
“寶姐姐哪里的話。”賈琮笑著牽著她的手將她迎了進來。
薛寶釵臉色一紅,順從地跟著他。
賈琮關好了門,沒有多余的話,直接將她摟在了懷里,噙住了她那殷紅芬芳的唇。
薛寶釵低吟一聲,很快便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片刻之后,滿臉潮紅地倒在了他的懷里。她按住了他作怪的手,羞道:
“別鬧,我有正事要說。”
賈琮笑道:“我與姐姐溫存,難不成就不是正事么?”
薛寶釵心頭羞喜,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票據遞給了他。
賈琮看去,只見那竟然是一張三十萬兩的銀票。
“寶姐姐為何給我這許多銀子?可是要我以身相許?”他笑道。
薛寶釵臉色一紅:“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是你自己的。”
“寶姐姐是說,這是咱們賣酒的銀子?”賈琮問道。
薛寶釵點頭:“是呢,我幫你收了半年了。”
賈琮緩緩點頭,這銀子正是薛家賣酒的錢,半年就有這么多收入,果然一本萬利。
他在確認了薛家的經營情況良好,資金充足之后,也沒再推辭,將銀票收了下來。無論是上下打點,還是供給士卒的訓練,都是需要銀子的。
“家里原有的產業都已經變賣,是否要將生意再鋪開些?”薛寶釵問道。
賈琮略一思索,還是搖了搖頭:“不必。維持現狀即可。”
倒不是他不想賺錢,只是他現在半年就已經有了三十萬兩的純利,這意味著薛家整體盈利已經超過了一百萬兩,這已經是一個相當夸張的數字了。要知道,此時朝廷國庫的收入不過五千萬兩。如果再擴張,不光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還會引起趙元的忌憚。
“嗯。”薛寶釵順從地點了點頭。
“對了,咱們手里還有多少鋪子空置著?”賈琮又問。
“大約有百十間,各個省份都有。”
賈琮目光一閃:“那些鋪子先別動,回頭我會找人將它們買下的。”
他想要發展需要更多的銀子,只靠薛家雖然可以賺到,但一定會引起趙元的忌憚。所以,他打算開“小號”,以別的商號來經營。不過他一時之間還沒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好。”薛寶釵輕輕應是。
賈琮看著她笑道:“寶姐姐不問問我為何這么做么?”
她并沒有詢問緣由,就答應將鋪子賣出去,這并不是尋常老板該有的做法。
“你自有你的道理,我聽你的。”薛寶釵柔聲道。
賈琮在她面上啄了一口:“我的寶姐姐怎這般乖巧?”
薛寶釵心頭羞喜:“我何曾違逆過你?”
她心里早就已經將賈琮當成了頂梁柱,對他死心塌地了,無論他說什么她都會遵守的。
“也是,寶姐姐總是對我千依百順。”賈琮笑著湊到她面前,向她低聲道,“不如,寶姐姐今晚別走了?”
薛寶釵大羞:“不許胡鬧!娘,還在等著我呢。”
她倒并不是不愿留下,只是還要和薛姨媽核對賬目。
賈琮噙住了她的櫻唇:“那就讓她再等一會。”
面對他的熱情,薛寶釵節節敗退,很快便沉溺在他的溫柔里。直到鶯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這才回過神來:
“小姐,太太正尋你呢。”
她連忙從他懷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又脈脈含情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匆忙離去。
見她離去,賈琮也是微微一笑,家有賢妻,夫復何求。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快速地將水溶要的畫作好,準備明日給他送去。如果能借此和戶部尚書有所聯系,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他有許多賺錢的手段,如果能得到戶部的支持,那他將會不缺銀子。
就在他正要回房休息之時,師青玄來到了房中。
“公子,事情都辦妥了。”她向他低聲道。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處理王超的事。
“辛苦了。”賈琮將她帶到椅子上坐下,給她拿來了一些好吃的,“忙碌了一天,餓了吧。”
他沒有詢問她事情辦得如何,而是想著她肚子餓,這讓師青玄心頭十分溫暖,她溫柔地看著他:
“有你這句話,一點都不餓呢。”
賈琮拿起一塊糕點送入她的口中,調笑道:“怎么?我是仙人不成?只一句話你就不餓啦?”
“我不知你是不是仙人,可你卻是我的神明,我的心,我的魂,全在你掌控中。”師青玄含住他的手指,眼神嫵媚。糕點很甜,但她的心更甜。
賈琮笑道:“快吃吧,別餓著肚子。”
師青玄搖頭:“我餓的可不是肚子呢。”
“那是什么?”
她牽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是心兒,它想要被你填滿。”
賈琮笑著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看著她的美眸:“別說大話,真要填滿了,你又嚷著饒命。”
師青玄臉色一紅,將螓首埋入他的懷中:“誰讓你壯得像頭蠻牛嘛,你,你待我適應些時日。”
賈琮哈哈大笑,拿起一塊糕點喂給了她。
吃了幾口之后,師青玄這才抬頭道:“公子,那王超說了不少王家的機密,有些事兒你怕是想不到呢。”
她拷問了王超許久,從他口中獲得了不少關于王家的情報。
“他說了些什么?”
“有不少,結交內侍,接近皇子就不說了,他還貪墨軍餉。”師青玄詳細轉述了王超的話。
王子騰利用督辦軍務之便,在采購軍糧、馬匹、棉衣時以次充好,虛報價格,吞沒大量軍餉。
賈琮眼神微瞇,這的確是重罪,但想要扳倒王子騰必須要慎之又慎,而且要一擊致命。他雖然是左副都御使,但也不能貿然上報,畢竟王子騰也有同黨,他身后或許還有一個利益共同體,在沒有弄清楚這些問題之前,他不能輕舉妄動。
他現在需要謀劃的是,如何不動聲色地讓趙元發覺不妥。只有得到了趙元的授意,他才有更強的底氣。
“王超人呢?”他問道。
“我將他藏在了一個絕妙之處,保管誰也尋不著。”師青玄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向他說了一個地點。
賈琮笑道:“你倒是機靈,干得好。”
王超失蹤,一定會引起王子騰的異動,他一查王超的行程就知道,他最后見的人是林瑩。如此一來,他就站在了林家的對立面。再加上他之前挑撥的丁家,兩家的敵視一定讓他焦頭爛額。
“我既然做得好,那你可要好好地獎勵我?”師青玄嫵媚地看著他。
賈琮笑著將她抱了起來,走向里屋:“既然你又菜又愛玩,那就別怪我欺負你了。”
師青玄滿臉通紅:“誰,誰菜了!我們,決戰到天亮,誰討饒誰是小狗。”
半個時辰之后。
“公子,你就饒了我吧。”
“你之前怎么說的?”
“汪,汪汪……”
……
與此同時,王家。
聽著張氏的啜泣聲,王子騰心煩意亂:
“你哭什么!超兒又沒出事!”
“超兒他一向乖巧,從未在外頭過過夜,這都什么時辰了,他還未回來!”張氏抹著眼淚。
王家規矩比較嚴,王超雖然紈绔,但從來沒有夜不歸宿,可今天卻是還未回來,這將她急壞了。
正說話間,王家的管家匆匆走了進來。
“可有信了?”王子騰連忙問道。
管家搖頭:“老爺,我們尋遍了少爺往日里去過的地兒,都沒瞧見少爺。”
聽到這話,張氏頓時大哭,王子騰臉色鐵青:
“今兒可有人瞧見他去了哪兒?”
“醉仙居。”管家答道,“小人問過醉仙居的伙計,伙計說他帶著林家小姐出去了,自那后便沒人瞧見過他。”
“備馬!隨我去林家!”王子騰高聲道。
不多時,他帶人趕到了林家,敲了許久的門后,林家這才開了門,林飛站在門口,神色不善地看著他:
“王大人深夜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他之所以神色不善,是因為林瑩告訴他,王超用藥算計她,如果不是她拼著最后一份力氣打馬逃走,她已經被他玷污了。
“不知林公子可曾見過我兒?”王子騰問道。
林飛冷笑:“笑話,你的兒子怎么會在我家?”
王子騰強壓著心頭怒火:“林公子有所不知,我兒最后見的,乃是林家小姐,故而我才前來相詢。”
“荒謬!”林飛怒道,“如此三更半夜,你來我家找你兒子,還牽扯到我家妹妹。這傳出去,我妹妹名節何在?難不成還是我妹妹留你兒子過夜不成!你也不看看你那兒子什么德性,配嗎?”
王子騰滿臉冷光:“林公子,有的罪處還請海涵,可茲事體大,還望林公子不吝相告。”
“我家妹妹從未見過你兒子,也不會與你兒子有半分干系!你愛上哪找就上哪里找去,別來我家!”林飛冷聲斥道,然后關上大門。
哐當!
看著那緊閉的大門,王子騰勃然大怒,他一撥馬頭,轉身就走。但在心中,卻是將林家恨得咬牙切齒:
“林家,咱們走著瞧!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