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b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響,大片春光出現在賈琮面前。不得不說,趙宏這家伙的眼光不錯,她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都是萬里挑一。
“畜生!”她看著他,眼神中滿是刻骨的仇恨。
“你罵吧,你越罵我越歡喜。”賈琮壞笑著,緩緩向她湊去。
她冷冷的看著他,將他的樣子刻在腦海里,將來可以報仇。
在她的目光中,賈琮停在了她的面前,不過并沒有碰到她,而是用手按著床鋪,用力的晃動著,床鋪立刻發出一陣吱嘎聲。
她一愣,用驚愕的目光看著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你罵啊,繼續罵啊!你不是恨小爺的嗎?怎么不開口?”賈琮向她道。
她有些驚訝,一時間竟是忘了開口。
賈琮無奈搖了搖頭,伸手按在了她的酥胸之上。
“啊!淫賊放手!”她立刻發出一聲尖叫。
“對對對,就是這樣。”賈琮收回手,點頭贊道。
她這才明白他的用意,連忙配合著怒罵他。
“哈哈哈哈!爽快!”賈琮笑著看向窗外。
她連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有個身影一直在窗外。她這才明白,他是要故意演給窗外的人聽的。
那人聽了好一陣,這才離去。
而在那個身影離開后,賈琮緩緩停下,他拿出一口丹藥放入她的口中。
她本想詢問他給自己吃了什么,卻發現自己能動了,她立刻醒悟這是解藥。
“你,你為何……”她忍不住問道,賈琮的做法讓她十分不解。
誠如他所說,以他的為人,到嘴的肉怎么可能不吃呢?他的做法違背了他的性格。
“走吧,記得哭著出去。”賈琮自然不會回答她。
“你……”她還想再說什么,卻被賈琮打斷:
“怎么,你是真要我改變主意么?”
他的威脅讓她立刻閉嘴,她匆忙起身跑向門口,來到門口時轉頭看了他一眼,這才哭著跑了出去。
她離開后,賈琮脫下外套,躺到了床上。
片刻之后,小廝再次走了進來,向他諂媚地笑道:
“二爺,滋味如何啊?”
賈琮丟了一錠銀子給他:“辦得不錯。”
“謝二爺賞!”小廝大喜著接過,“二爺,適才吳家打發人來問呢。”
“問什么?”賈琮心頭一動。
吳家,江南八大鹽商之首,家財萬貫,在江南極有影響力。
“二爺啊,你前幾日不是應了那吳家,今日要去赴宴的么?”小廝連忙道。
“哦,剛才爽得都有些忘了,備車,這就去。”賈琮當即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豈能錯過。
“是,小的這就去。”小廝連忙出了門。
看著他的背影,賈琮微微皺眉,剛才窗外的身影并不是他。那會是誰?偷聽的目的是什么?
看起來,打趙宏主意的,并不止自己一個。
事情似乎有趣起來了。
……
中午,吳府。
“二公子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快快有請!”賈琮剛下車,一個矮胖的中年人便迎了上來,他長著兩撇小胡子,滿臉奸詐之相,正是八大鹽商之首的吳東。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數人,大多數都是中年男子,只有一個年輕的美貌女子。他們是剩余的幾大鹽商,八大鹽商都到齊了。
“嗯。”賈琮淡淡應了一聲,態度十分冷傲。
熱臉貼了冷屁股,吳東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他將賈琮引入廳中的酒席坐下:
“這兩日,小人新得了一批‘揚州瘦馬’,堪稱人間絕色。素聞二公子乃風月場中的雅士,特設此‘相馬宴”,請公子前來鑒賞。”
所謂“揚州瘦馬”,是指被牙婆低價買入后培養為妾室或青樓女子的女性。
吳東知道趙宏的德性,所以投其所好。
賈琮聞言眼睛一亮,頓時笑了:“好說,好說。”
見到他的笑容,幾人也都笑了,但那女子的目光中卻露出了一絲鄙夷,雖然她連忙掩飾,但還是被賈琮捕捉到了。
這女子名為朱燕,她是家中獨女并無兄弟,父親去世后便接手了家里的生意。
很快宴席開始,珍饈佳肴被端上來的同時,數名美貌的女子相繼來到廳中,有的獻舞,有的彈琴,有的唱曲,鶯鶯燕燕,秋波流轉,十分誘人。
在表演完畢之后,在吳東的授意下,她們都會來到賈琮身邊坐下,嬌聲地向他敬酒。賈琮自然來者不拒,左擁右抱,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見他如此模樣,幾人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都帶著一抹欣喜。吳東連忙問道:“不知二公子覺得這些馬兒如何啊?”
“資質上佳,不過略顯稚嫩,尚需調教。”賈琮大著舌頭道。
“這個自然,小人定當多加教導……”
吳東正想順著他的話說,卻見他正斜眼看著他,他連忙改口:
“二公子見多識廣,手段高超,還請二公子代為教導!”
賈琮這才笑道:“好說,好說。將她們送去我的府上,我要好好教導她們。”
“是,有勞二公子了。”幾人齊齊諂媚的笑著,只有那朱燕沒什么表示。
賈琮斜著眼瞟了她一眼:“怎么,你有意見?”
“沒,怎么會呢?”朱燕連忙笑道。
雖然在笑,但賈琮可清晰的感受到她內心的厭惡和鄙夷。
“二公子,聽聞朝廷派了十萬大軍,由太子親自領兵來攻?”吳東向他問道。
他會宴請趙宏,用意主要有三個。一是拉攏他,在寧王府內部培植代言人;二是為了探聽寧王的虛實,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可以第一時間應對。
“那賈琮不過是只會吟詩作對的酸腐文人,豈會領兵作戰?在我父王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賈琮揮了揮手,滿臉的不屑。
聽他這么說,幾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放松之色。賈琮以才華著稱,他們怕寧王不敵。如今看來寧王信心滿滿,看來賈琮不足為患。
只有那朱燕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沒有出口。
吳東面帶笑容,向他身邊的“瘦馬”使眼色,她們當即給他倒酒,左一杯右一杯的灌他。
在她們的鶯聲燕語中,賈琮來者不拒,很快便醉眼惺忪了。
吳東見火候到了,當即向他問道:
“二公子,不知寧王打算何時草擬詔書啊?”
“詔書?什么詔書?”賈琮嘟囔道。
吳東連忙道:“王爺答應我等的江南鹽政與稅賦永續專營契。”
趙權為了獲得他們的支持,承諾他們所持有的鹽引份額將作為“鐵券鹽引”,允許他們子孫后代永久繼承、轉讓,朝廷永不收回、永不增發。
這意味著鹽業將從國家專營,變為他們的私有世襲封地,徹底杜絕新競爭者出現。
此外,還授予他們“江南稅賦總督辦”之職,掌管江南各省的鹽、茶、絲、瓷等核心商品的稅收權,所收稅銀,除定額上繳國庫外,余下皆可自行留用。
這意味著他們不僅壟斷鹽業,更成為了整個江南經濟的“包稅人”,擁有了合法的、幾乎無限的斂財權力。
這也是他們宴請趙宏的最主要原因,他們這是在催著寧王盡快兌現承諾。至少,先將這件事情公布出來,將來不至于反悔。
賈琮聞言心頭大怒,趙權這狗東西,為了起兵造反,竟然將國家的權利如此肆意出賣。給這些鹽商都有這樣的特權,他都不敢想給倭寇的又是什么。
“這事兒我哪里知道,又與我無甚干系。”他擺了擺手。
吳東拍了拍手,一名下人拿來了一個木匣子放在了賈琮的面前。
賈琮打開一看,珠光寶氣晃得他睜不開眼,而在最上面的則是一張銀票,上面標注著數字是“一百萬”!
難怪都說鹽商富有,只是隨便一出手就高達數百萬兩!這也讓他心頭愈發惱火。
“哈哈哈,好說,好說。”他大笑著合上木匣,“待我過幾日去面見父王,必定要將此事盡快落實。”
見他答應,眾人也都笑了,他們頻頻向他敬酒,一時間觥籌交錯,賓主盡歡。
席間,賈琮借故去了次廁所,想要觀察一下吳家的地形。
但當他來到一個院里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瓷器碎裂的聲音。他心頭一動,仔細聆聽,只聽一個聲音猥瑣的笑著:
“小美人,脾氣可真烈。不過小爺我就是喜歡胭脂馬。”
這熟悉的臺詞讓賈琮心頭想笑。
可下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下作種子!沒王法的畜生!你吳家真是爛到根上了,怎就養出你這等豬狗不如的爛了心肝的東西!”
聽到這個聲音他頓時皺起了眉頭。
“嘿嘿,你只管罵,你越罵我越歡喜,你越罵我越興奮!”先前那個聲音猥瑣的笑著。
“你別過來!你要是敢靠近一步,我就死在這里!”
“哈哈哈哈!甄晚秋,你這招對我無用,哪怕你死了,你的尸體也不是不行。”那人大笑著,聲音中滿是得意與興奮。
聽到這里,賈琮沒有再忍,他沖上前去一腳踹開房門,高喝道:
“放開那個姑娘,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