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松和霍云柏都僵在原地,二人竟是不約而同的,感覺脊背發涼。
霍云柏見狀急忙道:“那……那趕緊殺了上官曦啊,這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琴相濡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了上官曦,我對于父皇來說,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我沒有價值,你們不就站錯隊了么?”
琴相濡輕輕拍了拍霍云柏的肩膀:“不要低估了敵人帶來的利益,也不要低估了盟友帶來的危機。奪下風陵關六城,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話音落下,琴相濡便闊步離去了。
霍云柏站在原地,眼睛眨啊眨的,一頭霧水。
他轉頭看向霍云松:“大哥,三殿下什么意思,我怎么沒聽懂。”
霍云松看向自己弟弟,無奈道:“三殿下讓我小心一點看著你,省得你給我惹禍找麻煩!”
“啊?他什么時候說的?剛剛不是在聊上官曦么?你們打啞謎了?哎,大哥你別走啊,你跟我說清楚啊!”
霍云松疾步離去,霍云柏緊跟其后。
……
琴相濡等待的圣旨,終究是到了。
可內容,卻不是他希望的那樣。
這樣一份幾乎斷了他太子之路的圣旨,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的。
所以當大皇子和二皇子,興沖沖的來送圣旨的時候,發現琴相濡病了。
“病了?”大皇子驚訝道:“開什么玩笑,他自己就是大夫,還能病了?”
門外的侍衛點頭道:“回大殿下話,確實是病了,三殿下病來如山倒,如今已經臥床不起了。”
“胡說!”二皇子也不相信:“上午還好好的,中午不是還跟上官曦去喝酒了?圣旨到了就病了,分明就是不想接旨!”
侍衛苦著臉道:“三殿下就是從地牢出來之后,就暈倒了。剛剛軍醫來看過,說是過于疲憊,身體入不敷出,風寒入里,臟腑入疾,還有……”
“行了行了,我們自己會看,開門!”大皇子開口打斷道。
侍衛也不敢阻攔,急忙打開房門。
房門一開便是濃郁的草藥味兒,里面還有守在旁邊的軍醫,和暖在爐子的上的湯藥。
二人看了看床榻上的琴相濡,果然臉色慘白,嘴唇泛青,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詢問了一下軍醫,跟門口那個侍衛說的也差不多。
大皇子沒工夫去聽細節,直接問道:“你就告訴我,他什么時候能醒?”
軍醫面露難色:“這……回大殿下話,以三殿下現在的脈象來看,少說也得一兩日。”
“那多說呢?”二皇子追問。
軍醫苦澀的回應:“那就不好說了,七八日也是有的。三殿下辛苦了半年了,每日都睡不過兩個時辰。積勞成疾,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
“我沒讓你治好他,我只需要他起來接圣旨!”大皇子開口催促。
軍醫連忙回應:“是是是,卑職一定全力以赴,力求盡快喚醒三殿下。”
兄弟二人又仔細看了看琴相濡,確認人醒不過來之后,才轉身離去。
二人一邊走,一邊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