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消耗壽命換來的能力，代價無疑是巨大的，但玉蓮當然不可能把這些和盤托出。

她轉了轉眼珠說道：“圣女是我們玉族至高無上的存在，怎么會需要代價？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呢。”

“是嗎？”陵玉似笑非笑地反問。

“當然。”玉蓮鎮定道。

陵玉勾唇一笑，“那這種好事，你怎么不讓你女兒去爭取？”

玉蓮一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個女兒？”

還真有啊？陵玉哽了一下，她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而已。

但……

她故意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玉族的事情，我們當然關注了，何況是你呢，玉族長。”

陵玉說這話是在詐她。

我們？這個們指的是誰？玉蓮心里有些打鼓，難道，陵主還是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玉族？

想到這個可能，玉蓮臉上的表情勉強起來，她干笑了一聲道：“要是可以的話，我當然也希望我女兒能夠當圣女，可惜她天資愚笨，根本不是當圣女的料。”

“而且你當圣女這件事情是我們族里長老一致決定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玉蓮說道。

她倒想自己能夠一個人決定這件事情，可她真的做不到，反而還要憋屈地來找自己這輩子都不愿意見到的玉宛。

就像現在，她即使心里咬碎了牙，也要死命地擠出笑容達成目的，否則，回去之后，被問責的人就是她。

玉蓮本以為自己成為族長之后，就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可當她真的成為族長之后，才發現，所謂的族長不過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而已。

“那你就回去告訴那些所謂的長老，我沒興趣。”陵玉也懶得繼續跟她拉扯了。

“這我沒辦法……”

“小玉說了不感興趣，那就是不感興趣。”陵詔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威脅道，“還是說你想我親自去玉族一趟？”

陵主親自去玉族？

玉蓮猛地抖了一下，打了個寒顫。

“我陵詔的女兒，也會是未來的陵界之主，可不稀罕你那什么圣女。”

陵界之主？

玉蓮呆了一秒，失聲叫道：“什么？！她要成為陵界之主？”

“怎么？你有意見？”陵詔危險地瞇起眼。

玉蓮哪里敢說有意見，但她的心里還是滿滿的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陵玉才多大？她怎么可能成為陵界之主呢？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成為陵界之主呢？

陵界之主是什么身份，她心里很明白，除世俗界之外，一切都聽陵界號令，甚至在世俗界，千百年來，陵界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玉蓮腦子里亂極了，她本以為讓陵玉當圣女，都是她的榮幸，可現在，一個會成為陵界之主的人怎么會稀罕她們玉族的圣女？

看著她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陵玉覺得沒趣，陵詔揮了揮手，不顧玉蓮的叫聲，直接趕人。

玉蓮走后，玉宛神色有些暗淡。

“媽，怎么了？”

沒什么。”玉宛搖了搖頭，“只是覺得人生的事情真的很難預料。”

年輕時和玉蓮親如姐妹的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們會有成為陌路人的這一天。

“沒關系，媽，還有我和爸陪著你。”陵玉安慰她道。

“對。”陵詔也走過來。

“那個……”郁時景弱弱地舉手，“能有我的位置嗎？”

陵詔：“……”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玉宛失笑，“當然有。”

陵玉也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