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們想做什么？媽，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慕晴發出一連串的問話。
夜君博俊臉板著，沉聲問著花匠們：“說吧，怎么回事？”
別看夜君博在藍家只是女婿，還是昨天才過來的，很多工人都還沒有見過這位同樣來自千億豪門的姑爺，但他久居上位，積威甚久，一板著臉，那股壓迫人的威嚴散發出來，讓人心生懼意。
老花匠也沒有見過夜君博，不過知道大小姐是在姑爺的陪同下回來的，猜也猜到夜君博的身份，忙解釋地道：“大小姐，姑爺，是這么一回事，夫人要求我們把花園里的所有花都清除掉，連泥土也要換干凈。”
“這花園是我們這些人打理了多年的，都有感情了，一下子把花草全都鏟除，清理掉，太可惜了。大小姐，你幫我們勸勸夫人吧，花草樹木對于我們花匠來說就是自家的孩子呀。”
慕晴看著母親，不太明白母親為什么要把花園里的花都清除掉。
不過，她相信母親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必有原因的。
她選擇了等母親說話。
“當年，二太太和三太太吩咐你們把那些花草都鏟除掉的時候，你們可曾替那些花花草草求過情？”
花匠們：……
慕晴明白了。
她聽哥哥說過，父母年輕時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母親愛花，父親就在莊園里辟出一大片空地，讓人種滿了母親喜歡的那些花，待到大地回春，百花盛放時，花園里成片成片的花海，美得讓人流連忘返。
可惜在母親瘋顛后，那些花都被二嬸和三嬸命人清理了，種上了她們喜歡的花草。
現在，母親只是討個遲來的公道。
“你們當年什么也沒有說是吧？她們讓你們把花草都毀了，你們就照做了，是吧？”
花匠們低下頭，無法也不敢回答夫人的質問。
夫人猜測得一點也沒錯。
當年，夫人的處境，連傭人都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夫人喜歡的花，二太太和三太太要毀了，他們自是什么也沒有說，依了兩位太太。
他們以為，夫人這輩子就那樣的了。
甚至會更慘。
所以，壓根兒沒有想過有一天，夫人會為那些花花草草討個公道，不，是夫人替她自己討公道。
慕晴臉色變得冰冷，她冷聲說道：“既然夫人不喜歡現在這些花花草草，那就按夫人的意思，都清除，把泥土也換了。”
“大小姐，草還是以前的那些草。”
“照換！”
花匠們不敢再說話。
慕晴挽住母親的手臂，與丈夫一左一右陪同著母親，她放柔語氣，說道：“媽，讓他們照換就是，不要為了一些小事情生氣。”
“我沒生氣。”
沈依墨在女兒女婿面前，又是那個溫婉大方的美女媽媽。
說話都是輕聲細氣的。
與剛才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
“媽只是要回屬于媽的東西，只要你爸一天不與我離婚，這個家還是我當家作主，還輪不到她們爬上我頭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