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站在草棚前,陷入了沉思。
四周的風似乎都帶著一絲不尋常的寒意。
草棚看起來破敗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在風中倒塌,但它卻屹立不倒,仿佛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
林凡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
他知道,這草棚之中,隱藏著的可能是他從未觸及過的邪修秘密。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木門,緩緩走進其中。
阿扎爾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來。
進入其中,一股陳舊而潮濕的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草棚內部昏暗而狹小,只有一束微弱的陽光從屋頂的縫隙中透進來,照亮了屋內的一角。
在昏暗的光線中,林凡和阿扎爾看到了一張破舊的木桌,桌上擺放著一些古怪的符紙和幾本泛黃的古籍。
阿扎爾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感覺到了一種不祥的氣息。
她輕聲對林凡說:“這里怎么感覺這么寒冷?”
“小心點,感覺好古怪呢!”
林凡點了點頭,靠近木桌翻閱起上面的古籍來。
這只是兩本老舊一些的書,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了墻角不被太陽照射的地方。
那里好像是一處洞口。
洞口被一些雜草和塵土掩蓋,若不是他敏銳的感知,恐怕很難發現。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撥開雜草,露出了一個井口大小的洞口。
洞口內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氣息,仿佛房間里的陰寒之氣就是來自這里。
阿扎爾緊隨其后,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林凡深吸一口氣,打算進入了洞口一探究竟。
阿扎爾伸手扯了扯他的胳膊,用有些畏懼的聲音說道:
“要不你別進去了。”
她此時有些極度不安,心里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林凡扭頭看了阿扎爾一眼,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那你去?我在這等著。”
阿扎爾:“……”
什么人啊這是,人家好心提醒你,你來這一出?
林凡自然不可能讓她單獨進去的。
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為了緩解一下她緊張的情緒。
轉過頭去,林凡俯身進入了地洞。
洞內的空間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
進入洞口才發現這里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
借助火把羸弱的光線,林凡看到洞穴的墻壁上鑲嵌著奇異的符文。
繞了一圈,那些符文林凡一個也不認識。
“啊!”
正在林凡愁眉不展之際,阿扎爾驚叫一聲,緊緊貼到了林凡身上。
“那……那邊躺著的是不是人?”
阿扎爾顫抖著手指向洞穴中央說道。
林凡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山洞的符文上,現在才看到中央位置的情況。
在洞穴的中央,有一個凹陷的石臺,石臺中央上擺放著一個古老的銅鼎。
銅鼎上刻滿了復雜的圖案,似乎封印著某種強大的力量。
在銅鼎的周圍則是躺著十幾具尸體。
林凡和阿扎爾小心翼翼地靠近石臺,他們能感受到銅鼎中散發出的強烈邪氣。
周圍的那些尸體更像是干尸,看上去僅僅是皮包骨頭。
銅鼎之中擺放著一只木偶人,木偶人的腳下是七只蠟燭。
這些蠟燭都是燃燒了一半,已經熄滅,其余就再沒有什么東西了。
林凡微微蹙眉,他有一種感覺,這個只是范徳彪想要借尸還魂的陣法,跟邪修組織并沒有太多的聯系。
“林凡,這個是我姐夫。”
阿扎爾帶著哭腔扯了扯林凡,指著銅鼎周圍的一具干尸說道。
其美眸之中已經有淚花閃爍。
聽到這句話,林凡就更加確認自己的想法了。
之前就知道,范徳彪對阿扎爾的姐姐下手了。
現在她姐夫的尸體又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
至于這是什么陣法,林凡沒有心情再去探究,基本能確定只是范徳彪想要恢復肉身而已。
此時的阿扎爾已經撲到林凡身上失聲哽咽起來,看樣子是睹物思親,想她姐姐了。
林凡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說道:
“人生無常,節哀吧,給她們報了仇也算一種小小的慰藉吧。”
林凡也沒有興趣再待下去,直接和阿扎爾一起離開了洞穴。
沒有找到關于邪修組織的線索,這讓林凡很是失落。
他此時有些疑惑,不明白阿扎爾說的那些黑衣人來找范徳彪是為了什么。
也不知道她們知道不知道范徳彪魂飛魄散的消息,還會不會再來。
那可是尋找邪修組織唯一的線索了。
“阿扎,那些人大概多久來找范徳彪一次?”
走出草棚,林凡淡淡出聲問道。
阿扎爾此時情緒好了很多,她略一思索說道:
“每十天左右就會來一次的。”
“上一次剛來過范徳彪就被你殺了,現在算算應該是這兩天就該來了。”
見林凡點頭,她好奇問道:
“你不會打算在這里等著吧?”
林凡笑著搖了搖頭,“是有這個想法,不過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所以,只能麻煩你在這里等著了。”
“到時候有人過來的話你直接跟我聯系,我即刻就到!”
阿扎爾完全沒想到這個結果,要知道,她可是完全沒有準備的。
若是之前不知道范徳彪的情況,也就在山洞里將就著住兩天了。
大不了餓了去摘些野果吃。
可現在知道了范徳彪的情況,還在草棚下面見到了那么恐怖的事情!
這讓她哪里還敢一個人在這里呆上兩天?
嚇都嚇死了!
“不行,我……我不同意!”
阿扎爾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害怕,直接態度堅決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林凡微微皺眉,將利害關系陳述出來:
“雖然一個范徳彪死了,但還會有千千萬萬個范徳彪會去作惡的。”
“難道你忘記了失去親人的痛苦了嗎?難道你想看著家鄉生靈涂炭?”
“你現在有機會盡一份力,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嗎?”
林凡自然是沒有什么事情要處理,之所以想讓阿扎爾一個人留下就是因為他不愿意在這荒山野嶺吃苦。
現在見阿扎爾反對,自然是要對她進行一番PUA的。
阿扎爾并不是不想盡一份力,只是單純地害怕。
現在聽到林凡說還有千千萬萬個范徳彪會出來作惡,那就更害怕了。
所以,林凡的PUA不僅沒有起到作用,反倒是更加讓阿扎爾堅守立場。
“不行,我堅決不會同意的。”
“要么咱們兩個一塊兒留下來,要么咱們一塊兒離開,反正我是不可能單獨留下來的。”
林凡聞言頗感無奈,注意到她神色上的恐懼笑呵呵問道:
“你不會是害怕吧?”
阿扎爾自然不會承認,要不也太丟人了。
“當然不是了,我就是想要一個……公平。”
公平?
林凡忍不住心中發笑。
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