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周玄清小心翼翼的問道,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
“咱們回去買點東西再來!”
鐘玄朗想了想說道,這些人不敢收他們的錢他倒也能理解,但若是將這些錢換成什么雞蛋牛奶之類的,對于這些大爺大媽的誘惑力恐怕就更大了。
“師兄,你就別折騰了。”
周玄清蹙眉道:“你沒看出來嗎?這些人對于那棵樹已經(jīng)有了信仰,是絕對不會任由咱們?nèi)タ硺涞摹!?/p>
“只是一截木頭而已,應(yīng)該沒那么嚴重吧?”
鐘玄朗開著車說道:“多給他們買點東西說說好話,這些村民或許就答應(yīng)了呢?”
周玄清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要是能被這些東西所誘惑的話,剛才就不會對她遞過去的錢無動于衷了。
“師兄,要我說,咱們干脆……”
周玄清靠近了鐘玄朗的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鐘玄朗聽完瞪大了眼睛:“這能行嗎?”
“這要是被抓住的話也是犯法的吧?”
“一截木頭而已,難不成還受法律保護?”
周玄清冷哼一聲:“再說了,你覺得咱們有時間跟他們耗嗎?”
聽她這么一說,鐘玄朗有些松動了。
說的也是,林賀的情況比較嚴重,所以治療的事情迫在眉睫,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將那桃木給拿到才行。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說話間,鐘玄朗將車停在了路邊。
這兩旁都是綠油油的田野,周圍也看不見什么人。
鐘玄朗掏出了一張符紙便開始引雷,周玄清在一旁望風(fēng)。
隨著他的動作,天空中很快便聚集起了大一片的烏云。
村內(nèi)的桃樹下,原本正在乘涼的村民們見變了天紛紛拎著小板凳起身往家里趕。
“這好端端的天,怎么說變就變了?”
“趕緊回家吧,我院子里還曬著豆角呢!”
“看來這場雨不小啊!”
……
“三清在上,上表天庭,聚云積雨,即刻成形,急急如律令!”
隨著鐘玄朗一聲令下,剛才還晴朗的天空頓時下起了瓢潑大雨,村子里的人也都躲回了自己家里不再出來。
這場雨來勢兇猛,但是范圍只在面前的村子里。
兩人迅速上車朝著村口去了,遠遠地便看見那桃樹在雨中搖曳著。
“你在車上等我!”
說完這話,鐘玄朗抄起早就準備好的鋸子沖進了雨中。
這瓢潑大雨來的太大了,人一下車幾乎就陷入了雨幕當中,根本就看不見他的身形。
不過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否則的話那些村民來了他們就不能動手了。
鐘玄朗很快便找到了一根比較直的桃木,抄起手里的鋸子便開始鋸。
鋸了沒幾下他便看見鋸子下的東西竟然變紅了,血一般的顏色混著雨水從桃樹的缺口處流淌了下來。
鐘玄朗也沒多想,當即咬破手指在樹干上畫了一道符,輕喝一聲:“鎮(zhèn)!”
這桃木年歲比較大,即便是成了精倒也正常。
“桃樹啊桃樹,我也不是故意要傷害你,我只取你的一截枝干救命,你若是老老實實的讓我拿走,那咱們什么都好說。”
“但你若是隨意反抗的話,我不介意把你變成雷擊木。”
說完這話,鐘玄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桃樹聽懂了他的話,接下來再鋸的時候,鐘玄朗自己都感覺到進度加快了許多,三兩下就將小臂粗的一根桃木鋸了下來。
隨后他大概確認了一下長度,將那桃木多余的枝干鋸斷了,又將用塑料袋包好的信封丟在了樹下,這才匆忙回到了車上。
隨著兩人的車子遠去,村子里的雨也停了下來。
有人遠遠地看見桃樹底下一片狼藉,趕緊招呼來了村子里的其他人。
“好家伙!肯定是那兩個外地人干的!”
“這樹底下怎么那么多血啊?”
“一定是他們?nèi)桥藰渖瘢詷渖癜阉麄儌耍 ?/p>
“呸!樹神都敢得罪,這兩個人等著遭報應(yīng)吧!”
“這是什么?”
“好家伙,這么多錢!”
……
與此同時,該遭報應(yīng)的兩人已經(jīng)踏上了回城的路。
“小師妹,還得是你。”
鐘玄朗開著車對周玄清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
若不是周玄清在,他這樣的謙謙君子是絕對不會相處這樣的辦法來的。
周玄清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男人兩眼,這家伙的道心,真的正的發(fā)邪!
一群人直到晚上十二點,才將所有的東西都湊齊了準備去徐燕生的老家。
后面的大卡車上裝著的都是淵玄道長所需的東西,林賀被沈怡然用小被子緊緊地裹住抱在懷中上了車。
淵玄道長拿出了一張黃符貼在了第一輛車的車頭上,開車的是秦某,看著這一舉動有些納悶:“道長,這是干什么?”
“這一路上沒那么太平,這是為了擋煞。”
淵玄道長看著秦某叮囑道:“一會兒路上不管見了什么,都不要停車,專心往前開,只要一直往前走,就能到咱們想去的地方!”
看著對方一臉認真,秦某有些緊張,怎么覺得后背有點涼颼颼的呢?
“師叔,要不我開這輛車吧?”鐘玄朗主動說道。
“你的八字不合適,讓他來!”
淵玄道長卻是一手指向了秦某:“這是個當官的,還有一身的正氣,他來沖煞最合適不過了!”
“放心吧,有我們跟在后面,只要你不亂,什么事兒都不會有。”
聽著淵玄道長的話,秦某就算是害怕也只能認命般的點了點頭。
隨著淵玄道長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上了車,秦某坐在駕駛位上,旁邊坐著給他指路的徐燕生。
看出了他的緊張,徐燕生咳嗽了兩聲:“秦將軍,我也是個道士,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要是徐燕生不說的話,秦某還真的就把這件事兒給忘了。
“徐先生,那我的性命可就拜托你了!”秦某拱手一臉嚴肅的說道。
畢竟這個淵玄道長看起來道骨仙風(fēng)的,一看就有點東西,他都這么說了,路上指不定出什么事兒呢。
想到這兒,秦某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這才發(fā)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