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川皺眉道:“怎么了?”
蘇雅焦急道:“工地出事了,我要去工地看看。”
“出什么事情了?”徐川隨口問道。
“工地的腳手架脫落了,砸死一個工人,還有好幾個人都受傷了。”蘇雅眉宇間噙著一絲憂愁,“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三起事故了。”
蘇家旗下的建筑隊都是經驗豐富的老牌隊伍,經手過十幾個樓盤,從來沒出過問題。
接手這個樓盤之后,不到一個月,已經有三個工人喪命,十幾個工人受傷。
工地上流言四起,有人說這塊地風水不好,蘇氏集團在上面蓋房子,驚動了地下的孽龍。
孽龍的怨氣泄露出來,導致接連發生事故。
蘇雅自然不相信,可架不住流言越傳越離譜,已經影響到施工進度了。
徐川眉頭微皺,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你又不懂工程。”蘇雅白了他一眼。
徐川笑道:“那地方經常出事故,有我在,出了什么問題,我也能保護你的安全。”
蘇雅想了想,沒有拒絕。
二人驅車來到工地,一進門,工地負責人張恒就迎了上來。
“蘇總,你可算來了。”
“怎么了?”蘇雅下了車,帶上安全帽。
“您不知道,就在剛才,又出事故了。”張恒苦著臉道。
一個星期出了四起事故,工人風聲鶴唳,加錢都沒人愿意干活。
畢竟命只有一條,沒了命,錢再多也沒有用。
蘇雅一驚,忙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張恒嘆了口氣,“命保住了,可都受了重傷,就算治好,以后也干不了活了。”
蘇雅正色道:“您放心,他們是蘇氏集團的人,以后干不了活,蘇氏集團也不會虧待他們,他們的家人孩子,由蘇氏集團撫養。”
張恒感激道:“我替兄弟們謝謝蘇總。”
蘇雅擺擺手,“去現場看看。”
張恒在前面帶路,領著二人來到一處獨棟別墅面前。
別墅修了一半,腳手架斷成兩截,鋼管灑在地上,幾名工人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徐川走到旁邊,幾名工人的手腳不自然地扭曲,軟趴趴攤在身側。
這是骨骼粉碎的象征。
這就奇怪了,這里是高端社區,都是一棟棟的獨棟別墅。
別墅最高三層,工人都是熟練工,怎么會導致這么嚴重的事故?
蘇雅走到腳手架邊,事故的原因是腳手架脫落,導致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
她看向張恒,“張監理,是不是你們沒按安全管理辦事兒?”
張恒直叫委屈,他也是干了十幾年的老工人了,施工安全從來沒出過漏子,怎么可能在這上面出問題。
這時,徐川的聲音響起,“和他沒關系,有人動了手腳。”
“啊?”蘇雅瞪大眼睛,“人為的?”
徐川撿起一根鋼管,他用力一捏,看起來完好無損的鋼管,立刻斷成兩截。
張恒瞪大眼睛,這可是上好的鋼管,平時幾噸重的車壓上都沒有問題,被一個人徒手折斷了?
“不,不對!”
他仔細一看,鋼管的斷裂面光滑如鏡,絕對是用機械切割開的。
徐川說道:“有人把鋼管鋸斷,然后用膠水粘住,承受的重量超過限度,就會斷裂。”
他的聲音冰冷,眼底泛起一抹血色。
這些工人都是家庭的頂梁柱,每天辛辛苦苦,就為了家人能過得好一些。
有人為了一己之私,讓這些人受了重傷,喪失勞動能力,甚至失去了生命,這是多么惡毒的行為!
“什么人會做出這種事情?”蘇雅氣憤地說道。
一個工人背后是一個家庭,毀掉一個工人,就是毀掉一個家庭。
“我也不知道。”徐川搖搖頭,“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蘇雅看向張恒,張恒急忙搖頭道:“蘇總你是知道的,我們蘇氏集團從來不干強拆的事情,也從不拖欠工人工資,在清江的建筑行業里有口皆碑,怎么會得罪人。”
蘇雅也想不明白,她走到工人面前,柔聲道:“你們安心養傷,醫療費由蘇氏集團全部承擔,其他的費用你們也不用擔心,蘇氏集團會全權負責。”
蘇氏集團的名聲一向不錯,聽到這話,工人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就在這時,只聽轟隆一聲,腳手架轟的倒塌,幾十根鋼管如利箭暴射而出。
鋼管劃過天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蘇雅俏臉發白,雙腿仿佛灌了鉛,一動都不能動。
這時,一道身影擋在她身前。
徐川掌力一吐,只聽隆隆作響,鋼管在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中擠成鐵餅,重重掉在地上。
“徐川,你沒事吧?”蘇雅驚魂未定。
“我沒事,不過有人要有事了。”徐川冷著臉,撿起一根鋼管猛地一擲,鋼管化作利箭暴射而出。
“呵呵!”
只聽一聲輕笑,一道身影出現在別墅的屋頂,他握住鋼管。
“我本來只想殺蘇雅,沒想到買一送一,你們兩個都在這里,我殺了你們,就當送給師弟的禮物。”
人影身材纖細修長,身穿白衣,容顏清秀,看起來像個女人。
偏偏聲音粗豪,又像一個男人。
蘇雅藏在徐川身后,臉色有些發白。
“徐川。”
“你們先走,這里交給我。”
徐川捏了捏她手,足尖一點,落在屋頂的另一側。
“你是什么人?”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男人傲然道。
“好吧,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這些工人,是你傷的?”徐川的聲音很冷。
“他們?”男人瞥了一眼,不屑道,“不過是些螻蟻罷了,我只是略施手段,他們就承受不住。”
“既然是你的干的,那就償命吧。”徐川淡淡道。
“償命?”男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我給那些螻蟻償命?”
“螻蟻?”
徐川眼中寒光更濃,不再回話,瞬間飆到男人身前,一掌轟出。
感受著徐川澎湃的掌力,男人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你很強,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杜青衣,是齊斌的師兄。”
他本來在外地游歷,接到齊斌的電話后趕到清江。
沒想到一來就遇見蘇雅和徐川這兩條大魚。
他舔了舔嘴唇,心道:“師弟把你說的神乎其神,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