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回到蘇家,把陸豐邀請他前往燕陽的事情說了一遍。
“不行!”
蘇天瑯第一個跳出來。
“你不能去。”
“為什么?”
蘇天瑯的反應(yīng)太大了,徐川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天瑯嘆道:“你應(yīng)該知道,蘇家并不是清江當(dāng)?shù)氐娜?。?/p>
眾人點點頭,蘇家是蘇天瑯來到清江之后建立的,祖籍是哪里,他一直諱莫如深。
“現(xiàn)在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蘇家的祖籍,就是天南淮水?!?/p>
蘇天瑯臉上露出追憶之色,“天南,淮水,楚州三省雖然同屬青州,但是民風(fēng)習(xí)俗各不相同,天南商業(yè)氛圍濃厚,最適合經(jīng)商,楚州是百戰(zhàn)之地,青州的軍人,多是來自楚州?!?/p>
“而淮水,”
說到這兩個字,蘇天瑯的臉色凝重起來。
“淮水民風(fēng)彪悍,習(xí)武成風(fēng),武道世家多如牛毛,是青州武者最多的一個省,其實力也是最強?!?/p>
聽到這話,趙芝急道:“不能去,不能因為一點小錢把命送了?!?/p>
蘇雅也道:“大不了我們不和天華集團合作,以前蘇氏集團怎么過,以后蘇氏集團就怎么過?!?/p>
聽到眾人這樣說,徐川心中涌過一道暖流。
他笑道:“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去打擂臺,只是去治病而已?!?/p>
“再說了,”徐川聲音中帶著傲然,“就算是打擂臺,神境之下我無敵,神境之上一換一!”
眾人見狀,也不好再勸。
第二天,徐川收拾好行李,前往清江國賓館。
一出門,就看到顧南星那輛張揚的紅色法拉利。
“你怎么來了?”
顧南星抱著徐川的胳膊撒嬌道:“師傅,你帶我一起去嘛!”
三省交匯,演武大會,強者云集。
想想都覺得刺激。
徐川點著她的額頭推開她,沒好氣道:“我是去治病,你跟著去像什么話。下次有機會,我再帶你出去?!?/p>
顧南星臉頰鼓鼓,像一只憤怒的小松鼠,“下次,下次,又是下次,你上次也這么說,我不理你了!”
徐川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顧老從車?yán)锩驺@出來。
“小川,你就帶她去吧,我頭都要被她吵得炸了?!?/p>
徐川無奈,只能帶顧南星一起離開。
看著興高采烈的小徒弟,他沒好氣道:“你和我一起走可以,但我們要約法三章,要是違背,我立刻送你回來?!?/p>
顧南星興奮道:“別說三章,就算三十章,三百章都可以?!?/p>
徐川在她額頭一彈,“第一條,不準(zhǔn)惹是生非,第二條,不準(zhǔn)擅自動手,第三條,不準(zhǔn)獨自行動,你只要能做好這三條我就謝天謝地了。”
顧南星捂著額頭,委屈道:“你們什么意思,難道在你們心中,我這么不省心嗎?”
徐川和顧老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顧南星:“……”
師徒二人來到清江國賓館,剛到門口,陸豐立刻迎上來。
“這位是?”
陸豐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顧南星,此女骨骼驚奇,目蘊神光,已經(jīng)入了內(nèi)勁武者的境界。
“哦,我徒弟,南星,這位是陸叔叔。”
顧南星乖巧道:“陸叔叔,陸阿姨好,我叫顧南星?!?/p>
陸夫人第一眼看見顧南星就喜歡上了這個伶俐的小姑娘,從手上褪下一枚鐲子遞給顧南星。
笑道:“第一次見面,沒準(zhǔn)備什么好東西,這個就送給你當(dāng)見面禮了?!?/p>
鐲子晶瑩剔透,種水極好,一股濃郁的綠色從里面滲透出來。
顧南星是識貨的,這種極品祖母綠鐲子,市面上一條賣幾百萬。
她急忙擺手道:“太貴重了,我不能要?!?/p>
徐川淡淡道:“既然是陸阿姨給你的,你就安心收下。”
師傅發(fā)話了,顧南星就收下鐲子,乖巧道:“謝謝陸阿姨?!?/p>
這副模樣,頓時引得陸夫人眼睛發(fā)光。
徐川忍不住捂臉,顧南星的外貌太有欺騙性了,不知道等她的本性暴露出來,陸夫人的心會不會碎掉。
徐川師徒和陸家三口搭上飛機,五個小時之后,出現(xiàn)在燕陽國際機場。
走出機場,陸豐安排的車子立刻靠過來。
徐川師徒和陸豐上了前面的勞斯萊斯,陸夫人和陸倩倩上了后面的奔馳。
徐川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燕陽不愧是三省交匯之地,來往人流比清江多了幾倍。
徐川嘖嘖稱奇,這么一會功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七八個內(nèi)勁武者的蹤跡。
這在清江是不可想象的,在清江街上遇見內(nèi)勁武者,相當(dāng)于在街上遇見了大熊貓。
車子開到城外,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視線里出現(xiàn)一片宏偉的莊園。
陸豐笑道:“我父親喜歡安靜,特意把宅子安頓在城外?!?/p>
不一會功夫,車子駛?cè)肭f園。
下了車,立刻有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迎上來。
“陸先生!”
徐川打量著男人,他身材細(xì)高,臉色蠟黃,看起來病懨懨的,但是雙目開合之間,精光四溢,赫然是一位內(nèi)勁巔峰的大高手。
“徐川,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莊園的管家,郭安?!?/p>
徐川暗贊一聲,不愧是天華集團的董事長,拿內(nèi)勁巔峰的高手當(dāng)管家,果然夠氣派。
“郭安,這位是徐先生,他是來給老爺子治病的。”
郭安的目光落在徐川身上,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徐川太年輕了,年輕得讓人心中生疑。
不過他沒有當(dāng)面質(zhì)疑陸豐,只是淡淡道:“知道了。”
陸豐看向徐川,“我公司還有一些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就去找郭安,他會帶你去給老爺子治病。”
徐川點點頭,伸手道:“郭管家,幸會?!?/p>
郭安雙手背在身后,直接轉(zhuǎn)過身,“徐先生,這里是老爺子清修的地方,還請你不要亂跑,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負(fù)責(zé)?!?/p>
陸豐臉上有點掛不住,訕笑道:“真不好意思,郭安是老爺子的仆人,從小和老爺子一起長大,雖然名義上是仆人,實際上我一直拿他當(dāng)長輩對待?!?/p>
徐川也不在意,順手插進褲兜,“無所謂,我只是來看病的,其他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p>
聽到他冷淡的語氣,陸豐臉色不由變得難看,心里把郭安罵得狗血淋頭。
徐川可是有機會邁入神境的人,要是因為郭安影響了二人的關(guān)系,他腸子都要悔青了。
當(dāng)即冷著臉道:“郭安,這就是你對待客人的態(tài)度?我陸家沒有這么不懂禮數(shù)的仆人,你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吧?!?/p>
“啊?”
郭安的身體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你要開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