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陳天風從徐川身后走出來,他看著陳老,眼睛噴火。
“陳慶鴻,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
陳老眉頭微皺,陳天風之前一直站在徐川身后,看起來像個仆從,沒有一點存在感,他根本沒仔細看。
現(xiàn)在一看,這人頗為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我叫陳天風!”陳天風咬牙切齒道,“我爸叫陳慶云,現(xiàn)在你想起來了嗎?”
“陳天風,陳慶云!”陳老瞳孔暴縮,“你,你還沒死!”
陳天風冷笑道:“你都沒死,我怎么會死!”
“好,很好。”陳老嘴角的笑容斂去,“你老老實實在角落藏著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怎么,你還想要回陳家的資產(chǎn)?”
當年為了搶奪繼承權,他設計陷害陳天風的父親,導致他被逐出陳家。
之后,又派高手追殺陳天風一家。
陳天風的父母當場身亡,而他僥幸逃過一劫。
“呸!”陳天風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你們這些不干凈的東西,我嫌惡心,我來這里就為了一件事情,恢復我父親的名譽。”
“名譽?”
陳老輕笑一聲,他掌握陳家這么多年,屬于陳慶云一脈的勢力,早就被他斬草除根。
現(xiàn)在的陳家,是他陳慶鴻的陳家。
就算恢復了陳慶云的名譽,又有什么意義?
他開口道:“當年確實是我設計了你父親,讓他名譽掃地,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說完,他斜睨著陳天風,“你滿意了嗎?”
“不夠!”陳天風暗怒,“我要你打開祖祠,在爺爺面前親口承認錯誤!”
“陳天風,你不要太過分!”陳浩遠脫口而出,“你算什么東西,也配進陳家祖祠!”
“夠了!”陳老攔住陳浩遠,瞥了一眼徐川。
徐川百無聊賴地擺動著劍穗,每一次撥動,劍穗就發(fā)出一縷劍氣,將上好的太湖石切得七零八落。
“你去開祖祠。”
“父親!”陳浩遠悲鳴道。
徐川手上的動作一停,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這老頭服軟得可真快,他都做好翻臉的準備了。
看到徐川露出失望的神色,陳老嘴角微微抽搐。
這小子的實力深不可測,陳家兩大底牌都不在家,如果發(fā)生沖突,陳家上下無一人是他對手。
這樣的損失,可不是輕飄飄一句道歉所能比較的。
“父親,祠堂準備好了。”
陳浩遠走過來,臉上滿是屈辱。
堂堂陳家,被一人一劍堵在門口,不得不開祖祠承認錯誤,這是天大的侮辱。
他深深看了一眼陳天風,如果不是徐川,區(qū)區(qū)一個陳天風,在陳家面前就像螞蟻一樣,可以隨意碾死。
幾人來到祖祠,陳天風掏出一個牌位,和祖宗的牌位擺在一起。
陳老跪在祖宗牌位前,將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陳天風怒火中燒,兩只拳頭緊攥。
陳老說完,轉頭看向陳天風,柔聲道:“天風,當年我利欲熏心,一心只想爭權奪利,這么多年,我已經(jīng)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只要你愿意,可以重新回到陳家。”
“呸!”
陳天風拿起父親的牌位收到懷里,不屑道:“老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過是想拉攏徐先生罷了。”
被人戳破心思,陳老臉上有些尷尬。
他輕咳一聲,對徐川道:“陳煥那個不孝子,我已經(jīng)叫人帶過來了,他是生是死,都由你決定,我只希望,從此以后,不要再與陳家為敵。”
徐川淡淡道:“我和陳家為不為敵,不是我決定的,而是你們決定的。”
他走出祖祠,就見幾名陳家高手帶著陳煥走過來。
陳煥見到徐川,頓時瞳孔暴縮,不可思議道:“你,你還活著!”
他花了三千萬,邀請?zhí)煺D三位S級殺手一起出手,就算宗師后期也必死無疑。
現(xiàn)在,徐川好端端站在這里,豈不是說明天誅的三位殺手,全都失敗了?
“我當然活著,”徐川冷笑道,“但你很快就要死了!”
“你敢殺我?”陳煥一愣,忍不住笑道,“小子,你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陳家,虎來得臥著,龍來了得盤著。”
他猛地一揮手,“給我上,把他拿下!”
周圍幾名陳家高手雙手環(huán)在胸前,無動于衷地站在原地。
“上啊,還愣著干什么!”陳煥怒道。
徐川緩步走到他身前,淡淡道:“不要掙扎了,你以為他們把你帶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陳煥瞳孔暴縮,難以置信地看向陳老,“爸!”
陳老轉過身,“你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自己犯的錯,就要自己承擔。”
簡單的一句話,徹底擊破了陳煥的心理防線。
到了現(xiàn)在,他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枚棄子。
他不甘道:“徐川,我名下有幾十億的資產(chǎn),只要你放了我,這些全都給你。”
徐川目光冰冷,這次如果不是運氣好,蘇天瑯,蘇雅等人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
每每想起,他就感覺一陣陣心悸。
家族斗爭,不是吃飯喝酒,而是生死相搏,陳煥既然出了招,那就應該承擔后果。
徐川不理會他的哀求,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身體提起來。
陳煥一百多斤的身體,在他手中輕若無物。
陳煥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臉龐漲得通紅,手腳不停掙扎。
徐川面無表情,看著陳煥的氣息逐漸變得微弱,掙扎逐漸變得無力。
直到陳煥完全停止了呼吸,他才松開手。
撲通!
陳煥的身體摔在地上,仿佛一記重錘砸在陳家眾人心頭。
徐川的目光從陳家眾人身上掃過,陳浩遠臉色一白,下意識低下頭,避開徐川的目光。
“我們走吧。”
解決了陳煥,徐川帶著陳天風離開陳家。
陳天風嘴角瘋狂上揚,感覺像是三伏天吃了一口冰鎮(zhèn)西瓜,從頭爽到腳。
那可是陳家,天南第一的陳家。
如果不是徐川,他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給父親洗清冤屈。
不過,他臉上的笑速斂去,凝重道:“陳家這么容易服軟,其中必有蹊蹺,只怕他們沒有那么容易放過你。”
徐川點頭道:“我知道。”
“那你,”
徐川邊走邊說,“陳家能傳承這么多年,底蘊深不可測。陳家地下有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一旦爆發(fā),或許我可以逃走,而你必死無疑。”
陳天風眼眶一熱,擔憂道:“萬一陳家不死心,再對蘇家動手?”
徐川說道:“蘇家有宋叔坐鎮(zhèn),普通的武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二人邊走邊說,走到門外,一群衣著華麗的富商立刻圍上來,躬身道:“多謝徐先生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