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門外驟然安靜,大門推開,兩道身影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高大的年輕人,他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帥氣的外表堪比最紅的男明星。
可見過這張臉的人,卻像是見了鬼一般,撲通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這個煞星還活著!”
眾人暗暗叫苦,不是說徐川死了嗎?他怎么還活著?
活著也就罷了,怎么還和曾家人在一起?
眾人的目光落在徐川身后的身影上,那是曾家第三代的曾雪怡。
難道徐川看上了曾雪怡,要替曾家找回場子?
徐川走到會議桌的末尾,大大咧咧坐下,饒有興趣地看著黃燁,“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黃燁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你想干什么!”
徐川淡淡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是來要錢的,你給我二百億,我現(xiàn)在就走。”
“你開什么玩笑?”黃燁的臉色黑如鍋底,“欠你錢的是曾家,又不是黃家,憑什么找我要錢!”
“就憑你現(xiàn)在坐的位置是曾家的位置,”徐川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花招,要么給錢。”
他語氣陡然轉(zhuǎn)冷,“要么把公司還給曾家,讓曾家給我還錢。”
黃燁氣笑了,陰森森道:“姓徐的,不要欺人太甚,如果我兩條路都不選呢?”
“兩條路都不選啊,”徐川抬頭望向天花板,上面是曾家人的全家福,黃燁還沒來得及更換,“曾家的下場,就是黃家的下場。”
黃燁身體一僵,徐川什么意思,他還想殺了黃家的人?
“好,很好,”黃燁額頭青筋暴起,整個人處于即將爆發(fā)的狀態(tài),“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來歷。”
“你是青州天南省清江市的人,有一個未婚妻叫蘇雅,她是蘇氏集團(tuán)的總裁,如果你敢動手,你可愛的未婚妻。”
黃燁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張臉龐。
“你!”
話剛出口,黃燁就被徐川拎著脖子提了起來。
“有些人明明可以好好活著,但是他非要選擇死亡。”
徐川神情冰冷,龍有逆鱗,觸之必死,黃燁已經(jīng)觸及到了他的逆鱗。
他拎著黃燁來到窗戶邊,一拳轟出,能抵抗子彈的防彈玻璃立刻破開一個人形的大洞。
徐川的手掌伸出窗外,黃燁整個身體懸浮在一百層樓外面,他低頭一看,腳下是茫茫虛空,汽車像螞蟻一樣。
黃燁亡魂大冒,急聲道:“我,我給錢!”
“太晚了。”徐川松開手,黃燁像石頭一樣朝樓下墜落。
幾秒鐘之后,只聽砰的一聲,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警報(bào)聲。
殺了黃燁,徐川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現(xiàn)在,黃氏集團(tuán)改名曾氏集團(tuán),總裁由曾雪怡擔(dān)任,誰贊成,誰反對?”
眾人鴉雀無聲,全都低著頭。
誰會有意見?誰敢有意見?上一個有意見的黃燁,已經(jīng)摔成肉泥了。
徐川站起來,把曾雪怡按在主位上,“曾總裁,說兩句話吧。”
“啊,我,我不行!”
曾雪怡被這個從天而降的餡餅砸暈了,她雖然是米國商學(xué)院畢業(yè)的博士,可年紀(jì)尚輕,怎么可能挑得起這么重的擔(dān)子。
“我說你行你就行,”徐川的目光從股東身上掃過,“就算有不懂的地方,諸位股東也會幫你,你們說是吧?”
“沒,沒錯。”
股東勉強(qiáng)應(yīng)和,心里卻不以為然。
他們早打聽清楚了,徐川的親人朋友都在大陸,不可能長時(shí)間停留在港島。
等他離開之后,曾雪怡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弱女子,就算有總裁的名頭又有什么用?
最后公司的大權(quán),還不是會落在他們手中?
想到這里,股東們看向曾雪怡的眼神越發(fā)柔和火熱,仿佛在看一塊香餑餑。
眾人都沒有異議,曾雪怡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職務(wù)。
曾雪怡經(jīng)過最開始的慌亂,很快就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將一應(yīng)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條,很快,三個小時(shí)的會議就結(jié)束了。
眾人散場離開,偌大的辦公室中只剩下徐川和曾雪怡兩個人。
“當(dāng)總裁的感覺怎么樣?”徐川調(diào)侃道。
“你可害苦我了!”曾雪怡悶悶不樂,“他們支持我當(dāng)總裁,全都是因?yàn)槟悖坏┠汶x開,他們會毫不猶豫架空我。”
她的目光停在徐川身上,“除非你一直待在港島。”
徐川搖頭道:“這不可能,我來港島只是為了討債,錢到手之后,我就會返回大陸。”
曾雪怡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你放心,二百億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這也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徐川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回大陸,但凜會待在港島,她是星川家的大小姐,精通商業(yè),實(shí)力又強(qiáng),有她在,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當(dāng)你的總裁。”
“真的?”曾雪怡的眼睛一亮,“凜愿意嗎?”
徐川點(diǎn)點(diǎn)頭。
把星川凜留在港島,是他不久前做出的打算。
星川凜才華出眾,留在他身邊做一個侍女太屈才了,與其讓珍寶蒙塵,不如讓她在港島大放異彩。
再說了,曾家上層雖然垮臺,可這么多年的積累,仍舊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如果能把這股力量抓在手中,那就相當(dāng)于多了一張底牌。
星川凜留在港島,即幫助曾雪怡,也是一道保險(xiǎn)栓,一旦曾家出了什么問題,徐川可以在第一時(shí)間得到消息。
黃燁死亡的消息,很快傳到了黃家的耳朵里。
黃家主手一抖,明朝的茶杯砰地摔到地上,砸了個稀巴爛,他顧不得心疼,一把抓住管家的肩膀,嘶吼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管家肩膀咯咯作響,臉龐扭曲道:“徐,徐川沒死,他去了曾氏集團(tuán),還殺了少爺。”
黃家主身體一晃,踉蹌后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雙眼無聲地望著天花板,喃喃道:“怎么,怎么會這樣?”
門外傳來腳步聲,黃老帶著一眾供奉走進(jìn)客廳。
黃家主聽見聲音,忙從椅子上跳起來,跪在地上,哭著道:“爸,徐川欺人太甚,他滅了曾家,現(xiàn)在又找我們的麻煩,該如何是好!”
黃老甩了他一巴掌,恨鐵不成鋼道:“看看你的樣子,哪里像我的兒子,給我站起來!”
黃家主從地上站起來,眼巴巴看著父親。
黃老淡淡道:“徐川性情跋扈,港島有太多人不希望他繼續(xù)待下去,是時(shí)候讓他永遠(yuǎn)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