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覺得,她也必須要為孫勝男做點什么。
畢竟好姐妹就是要相互‘幫助’的。
很快,葉晚棠就做了決定,等回頭孫勝男成親,她也要送禮物,禮尚往來嘛,就送一些私密的刺激性的見不得人的禮物。
葉晚棠為了轉移自己注意力,開始瘋狂想送什么。
最后想到了黃圖。
“對了,送她那種圖,也該讓她擔驚受怕一回,看她怎么和范淼解釋!”
葉晚棠發(fā)出陰險的笑聲,隨后將之前孫勝男送她的那種圖找出來,叫來聽雪:“聽雪,將這些圖好好收好,等孫勝男成親時,當做新婚禮物送給她。”
蘇勝男,你準備好接受我狂風暴雨的報復吧!
大家都是第一次成親,就一起尷尬吧。
葉晚棠在這里奸笑,那一頭,郝耳看到裴渡忙去迎接,習慣性去接他手里的盒子,卻被裴渡避開。
他決定親自將這東西收好。
過上幾個月,等孫勝男成親之時,他就當做新婚賀禮送給孫勝男。
這才是禮尚往來。
孫勝男自己定制的,這禮物應是喜歡的,沒有排斥的道理。
你說范淼看到了怎么辦?他可不管,就是范淼沒看到他都要暗示兩句的。
只有范淼看到了禮物才算成功。
只能說葉晚棠和裴渡能走到一起,果然都不是好人,想法也很相近。
同一時刻,回到孫府的孫勝男,好好的不知道為什么進門時莫名被門檻絆了一下腳,差點沒摔了。
接著連接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念我……怎么感覺奇奇怪怪的。”
不提孫勝男后來接受到裴渡和葉晚棠的新婚禮物的酸爽,葉晚棠這邊自第二天天亮,就開始為婚禮忙碌。
他們忙了,收到請柬的也忙,都在忙著碰頭,忙著打聽到底去不去婚宴。
這門婚事,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并不支持,昱王殿下也不支持,他們不敢得罪皇帝,但是……裴渡他們更不敢得罪。
便是葉晚棠他們也不想不能得罪,畢竟葉晚棠手里還有著文樓。
更別說,裴渡差人送請柬,還有日常的表現,就差明說他們必須出現了,因為他想給葉晚棠最熱鬧最盛大的婚宴了,他們如果不去,那怎么熱鬧盛大?
他們敢不去,那就必然被裴渡記住。
若是之后再報復……
世人都罵裴渡,世人都說裴渡不會長久,可現在他如日中天,他們一不小心,可就見不到明天了。
他們?yōu)殡y掙扎觀望,倒是有輛車毫不猶豫停在了唐家門口,范淼提著一個精巧籃子下來,說是替孫勝男送東西,請葉晚棠身邊的丫鬟來接。
之前的事他還記得,事關吃食,范淼慎重些,怕隨意放下有人下毒或者什么,害了葉晚棠。
本來范淼只打算等聽雪她們,沒想到葉晚棠就在附近,直接出來了。
“葉姑娘。”范淼行禮:“勝男得了新鮮楊梅,道酸甜可口,必要帶給你,我正好去孫家拜訪,就主動接了這活給你送來了。”
孫勝男不巧來了癸水,臉色不太好看,范淼說替她送,她便同意了,只是叮囑一定要親自送達,別經過他人手,她也怕了之前的下毒。
“勝男說,冰一下更爽口。”
葉晚棠接過籃子打開,撲面而來的酸甜,讓她咽了咽口水。
“太好了,辛苦你了。”
葉晚棠剛要想送什么回禮,范淼已經告辭了:“就順路的事。”
他怕葉晚棠太客氣,腳下飛快,很快上了馬車。
葉晚棠轉回身前,看了一眼馬車,正好看到車簾被一只小手掀開,里面除了范淼,還坐著一個美婦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和那個美婦,正好奇看著她。
馬車很快駛離,聽雪接過籃子,卻不見葉晚棠動彈:“小姐,怎么了?”
葉晚棠張嘴,一時卻沒聲。
雖然只一個照面,但她看到了那個美婦的面容。
她三十歲左右,很是貌美,看裝扮和范淼的態(tài)度,應是他母親。
但最重要的是,她像她的……母親。
時隔十余年,那位在她記憶中已經淡去許多,卻一輩子不會忘記的母親。
那位哄著她說會回來,讓她乖乖等著,卻再也沒回來的母親。
更巧合的是,那個梳著雙平鬟的小女孩,和她確實很相似,和她幼時更像。
和范淼長得像這件事,原本葉晚棠以為只是巧合,畢竟很多毫無血緣關系的人長相也會相似,可沒想到今日意外見到他的母親。
而他的母親,除去年紀增長的變化,又那么像她的母親,還有那個小女孩。
葉晚棠在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前,已經不自覺跟了上去,就像幼時一般,總是喜歡跟著母親,拉著她的衣擺,做她的小跟屁蟲。
“小姐,怎么了?”
直到被聽雪拉住,葉晚棠站在唐家大門回過神。
“沒什么。”她只是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可母親早已沒了,怎么可能是母親,她前些日子才在裴渡的陪伴下,將雙親的墳冢遷出。
雖然當初母親跳河,尸首并未找到,只是衣冠墓,但當時幾乎沒存活可能。
葉晚棠告訴自己只是巧合,卻忍不住讓人去打聽范淼家的事,特別是他母親。
打聽來的消息并不多,畢竟之前他們一直在外。
但范淼今年十六,比葉晚棠只小了兩歲,那時候母親還好好陪著她,根本不可能生下范淼。
葉晚棠深呼吸,逼著自己撇開這些繁雜思緒,專心于即將到來的大婚。
“小姐,今夜開始就要去督主府布置新房了,這個黃金鳥也一起擺過去嗎?”
之前還以為分開了,結果還是要湊一對。
葉晚棠想想:“可以。”
當初她的嫁妝富足程度是震驚整個盛京的,到現在沒有減少,反而被她經營得更加有聲有色。
大婚那日也會抬嫁妝,但大件都是提前搬過去布置了。
聽雪幾人親自布置,葉晚棠自己看賬本。
自從聽了燕白洲那些話,她不敢茍同,但也要為未來做一些準備。
不管是面對未來可能還會發(fā)生的天災人禍,唐家生意已經在做調整。
正看著,聽見細微的腳步聲,隨后一盞茶放在手邊。
葉晚棠側頭看了一眼:“聽風你先回來了,布置得順利嗎?”
“嗯。”聽風低聲說著,就去整理床鋪。
葉晚棠喝了茶,正繼續(xù)看書,忽然一陣陣犯困。
還沒來得及出聲,她眼前一黑,身后的聽風上前一把將她接住了。
‘聽風’不止將她接住,還一把捂住她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