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兒爺?
皇帝震驚后便是滿臉嫌惡,這樣的皇子,不要也罷,若早知道裴渡有這樣的經歷,就不會將他記入族譜了。
好在宗室的人也來了。
裴渡將他們找來,本來只是讓他們見證君月公主害他,君月公主反利用,也發誓要將他拉下馬。
君月公主狂笑不已,今天也終于輪到裴渡嘗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了。
即便她一切都失算了,還自曝被抓住,但她依然能拿捏裴渡。
裴渡不是太監又如何,他的過去都被她掌控著,她還有無數可以攻擊裴渡的辦法。
孫皇后差點沒氣暈過去,她知道裴渡過去過得不好,但具體的還沒問過,她更沒想到,他過得如此差,那些陌生的詞語,如同一根根刺,扎入她的心中。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我殺了你!殺了你!”
孫皇后重重一踢,直接將君月公主踢得吐血,下一秒拔下頭上的簪子,便狠狠朝著君月公主刺去。
君月公主急忙阻擋,阻擋了一次,但阻擋不了第二次、先是胸口,再后來便朝著脖頸。
“住手!”
“住手!”
崔君昱和皇帝異口同聲出聲,前去阻止。
崔君昱被裴渡踩著頭沒成功,皇帝疾步上前去拉孫皇后,拉住了致命的一簪子,搶走孫皇后的簪子,還將孫皇后狠狠一推。
孫皇后方才發泄,已經力竭,全憑著一股恨意,又毫無防備,一個踉蹌,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葉晚棠就跟在后面,及時將孫皇后扶住,對皇帝的厭惡達到了巔峰。她聽過裴渡說過往,但她沒聽到過老頭這一點,大概是裴渡不想臟她的耳朵。
君月公主如此惡毒,百死不足惜,皇帝還護她,還對孫皇后動手。
她不信皇帝不懂君月公主為什么如此,只是君月公主順著他的心意,要將裴渡廢了,他就站在君月公主這一邊而已。
葉晚棠眼底閃過厲色,孫皇后卻比她動作更快,搶先一步動手。
她明明被葉晚棠扶住了,卻裝作站不穩的的模樣,驚呼一聲還在往后倒,抬起的腳好巧不巧的,正巧踢在皇帝腳彎。
皇帝猝不及防,重重跪倒在地上,手條件反射去撐地,正好撐到君月公主身上,手里的簪子直接刺入了她腹中。
君月公主本來還在得意自己侮辱毀了裴渡,感動于皇帝的維護,結果猝不及防被刺,慘叫一聲朝著皇帝伸手。
裴渡立刻上前護駕:“父皇小心!”
一手飛快將皇帝拉后腿,一腳就將君月公主狠狠踢開:“你還想對父皇動手!”
帶著暴喝聲,君月公主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重重砸在剛爬來的崔君昱身上。
崔君昱被君月公主砸得吐血,還聽到了咔擦一聲,也不知道是他們兄妹誰的哪根骨頭斷了。
總歸落地時,君月公主吐血了,崔君昱也吐血了。
他的舊傷撕裂,慢慢沁出血,最后吐著血白眼一翻直接砸暈過去。
倒是君月公主咳著血,卻還保持著清醒,感覺到五臟六腑都移位了,痛呼出聲。
但有人的痛呼,比她的還大。
“放手,放手,疼,朕的手要斷了!”
原來是皇帝的喊痛聲。
皇帝一邊喊痛,一邊用力甩開裴渡的手。
可沒想到他越掙扎,裴渡反而條件反射越用力:“痛,讓你放手!”
皇帝臉都青了,大怒,甩的力氣也更大了。
裴渡似乎才反應過來,忙放開皇帝的手,滿臉冤枉:“父皇,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用多少力氣,難道是習慣了或者太緊張了?”
皇帝沒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剛才太用力,裴渡放得太快,他在慣性力道下,后退一步咚的一聲坐地上了。
坐在地上后,皇帝越發狼狽,喊痛聲小了,卻越發痛苦了。
他太痛了,只覺都屁……尾椎骨都摔碎了。
“裴渡!你找死,你故意的!”
他痛罵,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父皇,是你讓我放手的。”裴渡滿臉無辜,但他就是故意的。
他上前想伸手將皇帝扶起,皇帝抖著還在劇烈疼痛的手卻怕了他了。
“你別動朕,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今天朕饒不了你!”
皇帝罵著,卻因為太疼根本起不來身。
孫皇后看著他掙扎片刻,才不急不緩上前:“我扶皇上起身吧。”
“也不用你。”皇帝臉色陰沉:“方才踢朕的是你吧?”
孫皇后否認:“不是,我怎么會踢……我方才站不穩時好像是碰了什么,但我不是故意的。”
都不是故意的,他卻處處是傷口?這就是報復!
皇帝恨死了他們,偏這里沒別的人,最后還是葉晚棠將他扶起來的。
但他看葉晚棠的眼神也不善,一臉這種場合,你有什么資格在現場的意思。
皇帝人站起來了,卻姿勢別扭,面色青中帶綠,滿臉痛苦,嘴里喊著傳太醫,眼睛陰沉看向裴渡。
裴渡先開口請罪:“都怪我救父皇心切,沒注意到力道。”
“你是救駕,你父皇不會怪你的,若救駕還要被問罪,還有沒有天理,以后誰還敢救駕?”
孫皇后接話,絕不給皇帝興師問罪的話。
“你……太醫,傳太醫。”皇帝最后憋屈的只能先找太醫。
君月公主趁機開口:“父皇,他們這是謀殺,他們就是故意報復你,報復我!”
她看向裴渡指責:“裴渡,我知道你為什么想現在就弒父篡位,因為你怕我說的這些話傳出去,成為天下笑柄,但你能殺得完現在所有人,滅得完口嗎?”
“裴渡我告訴你,我便是死了,這消息也會傳出去,你也休想洗清你身上的惡臭,妄想得到皇位,在場的宗室也不會同意你個兔兒爺上位……”
“砰”的一聲,一茶盞砸上她的嘴,打斷了她的話,也讓她的嘴巴鮮血直流。
“嘴太毒會遭報應的。”
是葉晚棠,她無法忍受她口出惡言出手了。
有人做了壞事,自覺見不得人,可有的人卻為自己的惡毒沾沾自喜,還一口一個兔兒爺,可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