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棠決定借今日的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讓白家作為典型,讓世人知道她的態度。
什么賢惠隱忍和她沒關系,別說現在還不是皇子妃,便是皇后,她也不可能委屈隱忍,想找她麻煩,想辱罵她,那就得做好和她徹底撕破臉被她記小本本上的準備。
她可不想以后沒完沒了的面對這些針對和言論,太煩了。
今天感受一次,就已經夠了,實在不想體驗。
誰也沒想到葉晚棠會是這樣的反應,這樣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最多也就是道道歉就結束了。
白家公子還保持著欠身的動作,看著葉晚棠滿臉不敢置信。
葉晚棠微笑:“另妹被打是自己找打,往后誰再如此,也是同樣的下場。”
孫勝男不打,她也會打。
嘴貝戔就該打。
葉晚棠旁邊那位才認識的李老夫人咋舌,忍不住開口:“葉姑娘你這……”
葉晚棠偏頭,看到她哦了一聲:“差點忘了您。”
她的目光落在范老夫人身邊的李老夫人身上,葉晚棠第一次見她,倒好像和范老夫人熟悉。
范老夫人今日前來,也是支持葉晚棠的,葉晚棠想起母親,方才忍不住想從范老夫人這里打聽一點她的消息,結果她還來不及問,這老夫人就自己過來了,還拉著幾個老夫人。
她自稱姓李,和幾個老夫人圍著葉晚棠夸獎她,說她賢內助,能力出色,夸獎是真的,但話里話外也在說既然她非得裴渡不可,不打算退讓,不如大度些。
又說些聯姻的好處,大概也是想和裴渡聯姻。
都想聯姻,看到白家這樣的下場,所以大概有些坐不住了開口了。
葉晚棠回憶著,心說裴渡身份變了,確實有一些麻煩。
“方才聽李老夫人說,最近有不少人說我三嫁配不上安王,還好心教我,我若不想主動讓賢,就該大度一些,接納其他人。”
“這個問題,我現在也趁機多說兩句做個回答,讓賢接納其他人這種事,諸位不用教我,我這輩子也學不會,也不用考慮通過我,達成這件事。”
“雖然我和安王定親了,但我們還沒成親。”
“如果我們成親了,那更不用找我,我不會接納任何人。”
裴渡身份變化后,他們還沒談過這個問題,但她的原則不變,她不做妾,更不可能接受其他女人。
如果會有其他女人,那這親,不借也罷。
李老夫人驚愕,其他人同樣吃驚不已,讓他們驚愕的是裴渡的態度。
“沒有其他人,這輩子都不會有。”
裴渡幾乎是在葉晚棠話落便開口,語氣有些焦急,眼底同樣泄露了情緒。
對比葉晚棠的淡然,他全是焦急。
世人都知裴渡和葉晚棠的感情,裴渡之前的表現也很顯眼,但這樣焦急的裴渡,大家還是前所未見。
看葉晚棠沒說話,裴渡猛地看向李老夫人:“這位李老夫人是吧?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資格,來批判教育葉姑娘的。”
看葉晚棠時,裴渡的眼神是溫暖焦急的,可轉向李老夫人卻只剩下冰冷殺意。
李老夫人何曾直面過這樣的眼神:“老身……老身只是隨口說兩句……”
方才葉晚棠忽然看向她,她便有不祥的預感,現在不祥預感成真了。
她不明白,不過是說一些大家多說的話罷了,怎么就成了眾矢之的。
“無親無故,誰給你隨口說兩句的資格?”裴渡直接打斷她的話,陰鷙的雙眸掃向眾人:“本王的母后對葉姑娘都只有夸的,更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跑出來隨便教導的,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越過本王和母后,教導或者嫌棄葉姑娘。”
“本王是太監時,她不嫌棄我,現在你們又有資格批判她。”
“再讓本王聽到什么配不配的,休別怪本王不客氣。”
一句話,冒犯他可以,嫌棄他可以,卻別妄想冒犯嫌棄葉晚棠。
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他想盡辦法娶進門的人。
‘阿貓阿狗’代表李老夫人,差點沒暈過去。
白公子臉色同樣青白交加,他震驚于兩人的選擇態度,又為自己的失算大意惱怒,心里更是一陣陣發沉,原本白家想踩著葉晚棠上位,結果徹底被葉晚棠和裴渡踩在腳底下。
他們白家看上裴渡,可是給他面子,結果他們還沒嫌棄安王沒擺脫閹人皇子的名聲,皇帝對他不喜呢,他倒是倒打一耙。
若非妹妹一直鬧著喜歡安王,其他皇子又不成器,他們何必背叛世家選擇他。
他們白家是主張和安王緩和關系的緩和派,為此才遞出橄欖枝。
結果安王卻這般不知好歹,葉晚棠更是揪住他們不放立威……
白公子有意見,卻不敢表露出來。
明明上百號人,可這一刻卻安靜至極,直到兩道聲音傳出。
“沒錯,棠姐姐這么優秀,一直都是表哥高攀,要說不配,那也是表哥不配。”這是孫勝男說的。
“葉姑娘都不配,那什么樣的皇子妃才算合格?”這是許熙說的。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孫勝男替葉晚棠說話正常,她剛才還替葉晚棠打人了,但許熙是怎么回事?
裴渡銳利的目光直接射向許熙,這時候湊熱鬧,難道他還沒死心?
他不會以為他的機會來了吧?
“許公子這是?”裴渡語氣帶著警告。
許熙感受到了裴渡的敵意,心中無奈,他沒其他意思,不過是不吐為快罷了。
“安王殿下,下官只是不吐不快,所以忍不住說兩句。”
許熙行禮,語氣不急不緩:“許某曾經與葉姑娘有些淵源,便也越發替所謂的‘不配’‘三嫁’鳴不平,其中的一嫁原是許家,但我們甚至都未曾拜堂,算什么成親?后來也不過是被人所害,早已真相大白。”
“葉姑娘這樣的能力和胸徑,世間難尋,若皇子妃的標準一味追求所謂的清白,不看人品,不管其人會否心胸狹小、是否滿腦子只有爭風吃醋,是否坐井觀天目光如豆,那才是真正的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