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收到方案后,看了一遍。
當看到負責人的名字時,他趕緊將其拿給周時安。
“周總,你看,有沒有可能是同個人?”進了辦公室,他便迫不及待道。
說完,他才把手中的方案放在桌面上。
還不知道他具體在說什么的周時安,本來還不著急拿那份文件的。
當他低下頭,目光落在那個名字上的時候,雙眸微微一縮,猛地將其拿了起來。
他盯著那個名字。
問謝承話之時,他的眼睛抬都沒抬一下,“這是哪里的方案。”
謝承,“瀚承剛剛發(fā)過來的,是眾泰游樂場項目其中的一個工程。”
此時,周時安已經(jīng)看了個大概。
游樂場雕塑工程。
之前,林央在卓鈺公司上班的時候,也負責過這類型的項目。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沉寂了多年的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
他站了起來。
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闊步往外走。
謝承知道他去做什么,所以快步跟上去。
兩人均步伐匆匆。
到了地下停車場,周時安直接打開車子后座的門,坐了上去。
謝承開車。
他問都沒問周時安去哪里,便啟動車子。
等到駛出停車場的時候,他聽到周時安在打電話。
“讓承接眾泰游樂場雕塑工程的負責人現(xiàn)在過來洽談,我已經(jīng)在過去的路上。”
電話那端的莊瀚森聽到這話,有些意外。
他說,“目前投標的有三家,但是我只發(fā)了一家過去給你,本來準備晚點把其他兩家的方案也一并......”
話還未說完,就被周時安打斷,“不用,就這家,什么都不用說,讓對方過來就行。”
這下,莊瀚森更加疑惑了。
不過他還是什么都沒問就應(yīng)下,“行。”
結(jié)束完通話,他就給林央打了個電話,通知她過來。
林央沒想到對方那么快就做了定奪。
雖訝異,但更多的是開心。
等到她到達瀚承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
她路程比較遠,加上遇到塞車,這一趟足足花了兩個半小時。
到達瀚承所在的大廈。
她剛走進大門,就看到迎面走來的劉晴。
遠遠的,林央都能看得到對方臉上的笑容。
她在心里嘀咕了句,真是一條變色龍阿。
劉晴一看到林央,就小跑著過去。
很快,她就跑到她面前。
穿著高跟鞋的她氣喘吁吁,但又笑得格外燦爛,“姜小姐,莊總讓我過來接你的。”
聽到這話,林央哦了聲,說,“麻煩了。”
劉晴眉眼彎彎,搖頭搖得像撥浪鼓,“不麻煩,不麻煩。”
見她這副樣子,林央只是笑笑,并未說什么。
兩人邊走邊說。
當然更多的時候,都是劉晴在說話。
這一次,她比早上送走她的時候要熱情多了。
把人帶到總裁辦。
劉晴敲了敲門。
只一下,里面就傳來聲音,“進來。”
劉晴打開門,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姜小姐,你進去吧。”
林央沖她點了點頭。
她邁著步伐,往里走。
莊瀚森的辦公室很大。
林央直到完全進去了,才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人。
當看到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時,她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手掌心更是頃刻間冒汗。
雖然很緊張,不過她的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緊張或者意外的情緒。
她連步伐的節(jié)奏都沒變。
唯一變的,是笑容更明媚。
全程,她的目光都落在莊瀚森身上。
笑也是對著他笑的。
莊瀚森見她到了,站了起來,招呼她坐下。
林央跟他說了句謝謝后便落座。
周時安一瞬不瞬盯著緩緩而來的女人。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坐著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雖然抿著唇,臉緊繃著。
看起來神情有些嚴肅。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有多么激動。
他的心底像盛開的花朵,朝氣又蓬勃。
等到林央落座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姜小姐,我能單獨跟你談?wù)剢幔俊?/p>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兒,才那樣稱呼她。
聞言,林央這才看向她。
只看了一眼,她就移開視線,然后看向莊瀚森,問,“這是?”
簡單的兩個字兒,讓周時安蓬勃的心底瞬間像是被熄滅了一樣,寸草不生。
她的語氣,她臉上的神情,都是那么陌生。
她竟然問別人,他是誰。
這是周時安怎么都想不到的結(jié)果。
林央她,怎么可能忘了他。
裝的,她一定是裝的。
故意在別人面前這么說,因為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
一定是這樣的。
周時安很快就找了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在莊瀚森想要給他們做介紹的時候。
謝承開口了,“莊總,有件事我需要跟談?wù)劊@里就交給周總吧。”
莊瀚森聽到這話,睨向周時安。
此時的周時安已經(jīng)從失神中恢復(fù)過來了。
他沖莊瀚森點頭,道,“海凌出了個大問題,你去處理。”
這是目前為止,他與周時安合作的最大項目。
他當然很在意了。
所以聽到周時安的話后,他動作迅速站了起來。
心中疑惑周時安為什么不自己跟他談,非要耗費心思在另外一個小項目上,但是莊瀚森并未問什么。
他只是跟林央說,“姜小姐,這是周總,是項目的決策者,你們談就好了。”
聞言,林央沖他輕緩一笑,道,“好的,謝謝你。”
就這樣,謝承跟莊瀚森出去了。
隨著門的關(guān)上,辦公室里面驟然安靜得落針可聞。
還是林央率先打破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看著周時安,自我介紹道,“周總您好,我叫姜知,是鴻圖藝雕的負責人。”
結(jié)果,她話音落下許久,周時安都未發(fā)一言。
見狀,她只好喊了周時安一聲,“周總?”
這時候,周時安那抿得緊緊的唇才動了動。
他的喉嚨有些發(fā)緊。
艱難道,“林央,你不認識我了?”
林央聽到這話,擰著眉頭,明顯很疑惑的樣子,她問,“周總,您在說什么呢?”
周時安站了起來。
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
結(jié)果剛握住她的手腕,林央就反應(yīng)很快地甩開他。
隨之而來的是她不悅的聲音,“周總,請自重。”
周時安聞言,微微一滯。
他垂著眸,一直看著林央。
深邃的眸子里滿是不可置信。
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啞,“林央,這幾年,我都在找你。”
“周總,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個人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找錯人了。”林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索性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