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這一刻宛若一道驚雷。
所有人都在喜氣洋洋地恭賀,轉眼就聽聞齊越王朝的公主快要被打死了,一個個都是心頭一驚。
誰這么膽大包天,竟然敢打齊越公主?
隨著眾人紛紛趕過去之后,這才發覺動手的人竟然是楚王妃。
一時間,眾人面面面相覷,表情變得分外詭異。
“我聽說齊越王朝的公主似乎對楚王殿下有意,所以今日不請自來,只是沒想到楚王妃這么兇悍,竟是直接就打起來了?”
“平日里我瞧著楚王妃端莊大方,沒想到動起手來竟然這么厲害,我瞧著倒是覺得還挺痛快的。”
“你們是忘了楚王妃當初退親的時候,能在成婚當日直接退親,讓人搬空整個侯府,這膽量和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眾人經過這一提醒,這才想起當初的事,論這魄力,一般人可比不了!
巫悅兒被宋若臻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得喊丫鬟幫忙,“你們都是死人不成,快來幫忙啊!”
宋若臻見巫悅兒喊人幫忙,連忙道:“青藤、白芷,攔住他們!”
青藤和白芷本就有武功在身,聽見自家王妃的話,毫不猶豫地出手。
公主身邊的丫鬟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不停地呼喊,找人來幫忙。
巫景爍急急忙忙感慨,眼見著自家妹妹被打的臉頰紅腫,發髻凌亂,整個人狼狽不堪,偏偏宋若臻一點影響都沒有,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楚王妃,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住手!”
然而,楚君霆卻將他攔了下來,道:“別急,本王夫人做事向來都是有原因的。”
巫景爍瞪大了眼,“悅兒都快被她打死了,不過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矛盾,還能是什么原因?”
宋之煜和宋景深此刻也走了過來,見自家妹妹打的正高興,便跟著道:
“肯定有原因,我們妹妹一向溫柔斯文,絕不會貿然動手。”
巫景爍:“???”
宋若臻抬手又是一巴掌,見氣氛烘托地差不多了,自己也打過癮了,這才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鬼,現在就從公主身上下來!”
巫悅兒一聽這話,簡直快被氣死了!
這女人在胡說八道什么?
然而,在場的其他人卻露出了恍然之色,沒有一個人懷疑,有的只是百分百的信任。
“我就說楚王妃不可能好端端地打人,原來是這齊越公主中了邪啊!”
“楚王妃這是在驅邪呢,不過出手這么厲害,看來這鬼應該是很厲害了!”
宋若臻瞧著這毫不意外的一幕,眼里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隨之拿出一張符直接貼在了巫悅兒身后。
所有人見狀,更是深信不疑。
巫悅兒怒聲道:“宋若臻,你胡說什么,我根本沒中邪!”
這時,宋若臻才松開了巫悅兒,而巫景爍也沖到了巫悅兒身旁,將她扶了起來。
“悅兒,你沒事吧?”
巫景爍看著眼前腫成豬頭的臉,嘴角都被打破了,表情僵硬地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才一會兒功夫沒見,她究竟和楚王妃之間發生了什么沖突,竟然會被打成這樣!
“大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這賤人想打死我!”
巫悅兒簡直要氣瘋了,她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成這樣,還有什么顏面可言?
“啪!”
宋若臻又給了巫悅兒一巴掌!
這一瞬,巫悅兒和巫景爍都懵了,宋若臻竟然還不肯罷休,這是將他們齊越王朝的臉面按在地上摩擦啊!
實在太過分了!
“楚王妃,你究竟要怎么樣?就算悅兒做錯了事,不論發生什么都可以直接說個清楚,你為何要這樣打人?”巫景爍厲聲道。
楚君霆走到了宋若臻身邊,正欲開口,卻被宋若臻拉住了。
宋若臻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擔憂,這才道:
“我是在幫公主驅邪。”
“她好端端地中什么邪了?這分明是無稽之談!”
“皇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如果公主沒有中邪,她會張口就說我是賤人嗎?
且不說我與她之間并無仇怨,她不會好端端地這么罵我,更何況她貴為公主,說話豈能這么沒有體統,那豈不是將公主的顏面丟盡了?”
說著,宋若臻眉眼間閃過疑惑,“皇子該不會想說公主平日里就是這么粗鄙不堪吧?”
巫景爍一噎,這讓他怎么說?
一句話直接將他給堵住了!
如果他說悅兒沒有中邪,那無異于就承認悅兒是個粗鄙不堪之人,可如果他說的確是中邪了,那悅兒豈不是白被打了?
這時,宋若臻又指著兩人身后孔武有力的鰲杰道:
“還有那家伙!”
眾人順著宋若臻所指的方向,紛紛看向了鰲杰,一張陌生的面孔,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但在場的將軍在見到鰲杰后,臉色都變得陰沉起來。
“今日是我宋家辦喜事的日子,當初我大哥在戰場上險些丟了性命,想必大家都知曉吧?
這一切就是拜鰲杰所賜,可公主今日是來恭賀的,卻帶著這樣一個人來,如果不是中邪,那她究竟是何居心?
莫不是你們打著休戰聯姻的名義,實則來故意挑釁我朝的將士?”
宋若臻美眸泛著森冷的寒意,一番話更是擲地有聲,當著所有人的面直接逼問巫景爍。
這一刻,巫景爍頓時意識到了事情有多棘手。
他先前都沒注意悅兒竟然將鰲杰喊來了,的確就奔著讓宋家不痛快的想法。
只是,如今宋若臻先發制人,直接將悅兒打了一頓,且這么大的帽子扣在這里,就算是悅兒想解釋都無用!
他們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巫悅兒也傻眼了,她根本沒想到宋若臻會想這么多,明明只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爭端,如今將兩個王朝都牽扯了進去。
她豈不是只能承認自己真的中邪了?
宋晏舟見到鰲杰的那一剎那,臉色就冷了下來。
當初他險些丟了性命,鰲杰的羞辱還歷歷在目,原本就向著、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報了此仇!
只是隨著邊關戰事平息,他想著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法子了,卻不曾想今日會在這種場合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