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北半個多月的時間,宋晚好像被戰野監視了一般。
不管她去哪里,要做什么,暗處總有幾個人跟著自己。有一次,宋晚不小心被一個騎電動車的人撞了,若不是宋晚看著,身后的那幾個保鏢差點將人打殘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晚是什么黑社會一樣。
這天,徐童從杭城回來,宋晚跟她約好了在咖啡廳見面。
那幾個保鏢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個個都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僅一步之遙地跟在宋晚身后,就連路過的狗都要停下來看兩眼,宋晚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來到他們跟前讓他們趕緊走。
保鏢頭子卻說他們受命于戰野要保護好宋晚,若是宋晚出了什么意外,他們將無法跟戰野交代。
宋晚氣得直接給戰野打了電話,“你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宋拂在你手里捏著,你是怕我跑了嗎?”
戰野聞言呵呵一笑,“你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聽著這句廢話,宋晚直接掛了電話。
徐童看到宋晚身后的保鏢時人都驚呆了,她看著宋晚說道:“戰友這得有多怕你跑了?”
隨后她數了數那些保鏢的數量,好家伙整整八個彪形大漢!
徐童沒忍住嘖嘖了兩聲,“當紅流量小生出行也沒你這陣仗。”
宋晚瞪了她一眼,“你少在那兒陰陽怪氣啊,我還沒問你跟徐云霆是怎么回事呢?”
徐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避宋晚的注視,含糊著哼道:“就那么回事嘍。”
宋晚見她不想說,也沒有繼續追問。
她自己的事情如今都是一團亂麻,哪里還有資格去過問別人的事情。
“這次回京北準備待幾天?”宋晚追問道。
“不走了。”徐童將身子往后仰,靠在沙發靠背上,發出一聲嘆息,“我要在京北定居了,杭城那個地方太讓我傷心了。”
宋晚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整天嘴里有一句實話嗎?真以為我信啊?還不是因為徐云霆將重心轉移到了京北,你這是什么?夫唱婦隨?”
“晚晚姐,你知道了還問我。”徐童瞬間紅了臉,是被宋晚那句夫唱婦隨羞的。
徐云霆作為近年來杰出的優秀青年企業家的代表,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比較受關注的。
當他宣布要有意進軍京北的資本市場時,各位媒體紛紛報道。
不過也有不少人嘲笑他不自力量,杭城雖說也算是個一線城市,但是跟京北比起來還是差遠了,畢竟這里可是首都。
王家的資本在杭城也只是剛摸到頂層的邊緣,僅看著那些資本在京北很難闖出一片天。
畢竟這里最不缺的就是王家這種階層,戰家能成為京北四大家族之首,那是因為戰家從清朝初期就開始積累財富,近百年的底蘊不是誰都可以比擬的。
毫不夸張地說,戰家就是京北暗夜里的王。
若不是因為戰野對宋晚上了心,有戰野護著,就憑她扇過戰野巴掌的事,戰家就能廢了她的手。
之所以這樣,宋晚才覺得她想跟戰野劃清界限會越來越難。
嘴里不自覺發出一聲苦笑。
徐童知道她這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伸出手默默地握著宋晚的手。
如今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豪情壯語,說著要帶宋晚離開的話。畢竟她自己都在戰野的地盤上,日后徐云霆說不定還得找戰野幫忙,她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頂撞戰野了。若是惹得他不開心,搞不好在背地里陰徐云霆都有可能。
戰野在徐童的心里就是這么小心眼。
宋晚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破壞了跟徐童兩人的約會,她收拾好情緒跟徐童逛了會兒商場。
徐童看到那些女孩子的小衣服,直接買紅了眼。
直到最后,跟著宋晚身后的八個保鏢直接成了人形掛件。這一刻,宋晚才感覺帶著他們出來似乎也沒有壞處。
若不是戰野打電話來催宋晚,徐童都恨不得讓宋晚跟她回家,畢竟現在宋拂整天都被鐘若秦帶著。
徐童知道戰野的占有欲有多強,所以也沒有硬留著宋晚,跟她約了明天兩人一塊去找工作,便跟她分開了。
宋晚回到琥珀山莊的時候,沒想到鐘若秦跟宋拂也在。
這是繼那天早上鐘若秦把宋拂帶走后的第四天,除了第一天宋拂哭著鬧著要找媽媽以外,后面的幾天竟然出奇的乖巧,也不喊著找媽媽了。
不過鐘若秦瞧她整天悶悶不樂的,擔心她憋壞了自己,便帶著宋拂回了琥珀山莊。
看到宋晚的那一刻,宋拂好像是積攢了很久的委屈頃刻間爆發一樣,直接放開了嗓子大哭,任憑宋晚怎么哄都沒用。
在宋拂的眼里,宋晚這么多天都不去找自己,肯定是因為自己不乖所以她不想要自己了。
于是宋拂收斂了自己的小心思和小脾氣,在鐘若秦身邊無比乖巧,她以為這樣宋晚就會將她接走。
可是一直等了好久,宋拂都沒有等到宋晚。她便以為是宋晚不要她了,如今看到宋晚,心里這么多天的委屈和害怕全都宣泄了出來,一直哭了一個多小時才漸漸收了聲音。
宋晚看著她眼睛鼻子都通紅通紅的,心都快痛死了。
她緊緊摟著宋拂,輕聲道:“小阿福不哭,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以后再也不離開小阿福了好不好?”
宋拂眼角還掛著淚,小嘴巴一癟一癟的,看起來委屈極了,她開口哭著說道:“阿福乖乖……媽媽不走。”
宋晚不知道她這幾天是怎么度過來的,鐘若秦把她帶走后直接跟自己斷了聯系,就好像害怕自己跟她搶宋拂一樣,打電話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
宋晚即便是在心急,也進不去戰家老宅的大門,只能干等著。
沒想到今天回來就看到了宋拂,哪成想她覺得這么傷心。
宋晚心里很不是滋味,原以為自己逃去了杭城,可以永遠避開戰野。沒想到老天爺的捉弄,讓他們兩人再次相遇。
不僅如此,戰野讓她們母女二人不是分離卻勝似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