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雯,半老徐娘風(fēng)韻猶存。
很多男人就好這一口。
陸寒不在此列。
尤其是想到對方差一點(diǎn)兒成了自己的丈母娘,陸寒心里就別扭。
藍(lán)局長巴不得張曉雯能以身飼虎……好換來他的解脫。
“呵呵……”陸寒笑了,“不好意思,我對你這種類型的沒興趣!”
張曉雯松了一口氣,旋即又緊張起來。
“那您……想要什么?”張曉雯顫抖著問道。
能把持住自己的男人,都是可怕的。
但轉(zhuǎn)念一想,張曉雯又感覺陸寒身上有股魅力。
自己雖然已是中年,但見過她的男人都貪圖她的肉體。
唯獨(dú)陸寒,對自己的勾引視而不見。
就憑這份定力,就值得張曉雯留心。
如今,她與陸寒咫尺之遙,清楚得看到陸寒眼中沒有一絲色瞇瞇的表情,瞳孔清澈如水,嘴角甚至還帶著些許嘲諷的弧度。
張曉雯忽然覺得有些丟人,拿起床單遮蓋著自己的要害位置。
心中竟然生出幾分羞恥感。
陸寒雙手插兜,緩緩道:“你們兩個好好聽話,視頻就不會流傳出去。”
“沒問題!”藍(lán)局長捂著臉上的傷口大聲道,“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張曉雯也含淚點(diǎn)頭:“任憑您差遣。”
這對奸夫淫婦很懂事,知道他們無法承受奸情暴露的結(jié)果。
陸寒滿意得點(diǎn)點(diǎn)頭:“我叫陸寒,我們會再見面的。”
留下電話號碼,陸寒揚(yáng)長而去。
藍(lán)局長嚎叫道:“曉雯,幫我叫救護(hù)車。”
張曉雯快速穿好衣服,嚴(yán)肅道:“你自己叫,我得趕緊回去,萬一被我家那位發(fā)現(xiàn),就不妙了。”
看著張曉雯匆匆離去的身影,藍(lán)局長欲哭無淚。
而把自己遮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走出龍華園的張曉雯,回頭望了一眼別墅,心中倏然生出一種再也不想來偷情的沖動。
……
離開龍華園,陸寒讓吳遺策調(diào)查毀容陸瑤的那名男子——趙凡的所有消息。
剛剛安排好事情,陸寒就接到李妙妃的電話。
“什么事?老婆?”陸寒笑問。
昨晚和李妙妃的深吻交流他很滿意,忍不住起了調(diào)笑的心。
李妙妃就受不了這個,立刻火冒三丈:“我不是……不是你老婆!”
“昨晚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錢也打給你了,我們也睡過了,你不是我老婆,難道是炮友?”陸寒忍著笑,繼續(xù)調(diào)戲,“還有,昨晚你咬我肩膀是幾個意思?難道你想做小狗?”
“陸!寒!”李妙妃咬牙切齒,“昨晚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咱們一家人,算那么清楚干嘛?我的不就是你的么?”陸寒笑呵呵一記太極云手,把李妙妃的怒火又推了回去。
“啊啊啊!”
聽筒里傳來李妙妃崩潰的嚎叫,陸寒差點(diǎn)兒笑出聲。
李妙妃越抓狂,陸寒越覺得好玩。
調(diào)戲美女總是很快樂的。
李妙妃快速喘了幾口氣,平靜了心態(tài),認(rèn)真道:“我有件事需要你跟我一起做。”
“我們能一起做的……難道是愛?”陸寒故意道。
“流氓!”
李妙妃氣得直接掛電話。
陸寒看著手機(jī)屏幕,搖頭失笑:“還害羞了。”
與此同時,李妙妃氣得滿臉通紅。
陸寒,總是能輕而易舉得點(diǎn)燃她的怒火,無需技巧,一句欠揍的話即可。
“混蛋!”李妙妃罵了一句,又咬著嘴唇給陸寒撥了過去。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辦個事兒。不許口花花,不許胡說八道,不許開我玩笑!”李妙妃機(jī)關(guān)槍似的突突突了一大段話。
陸寒笑道:“我在龍華園。”
龍華園?
李妙妃一愣:“那是別墅區(qū),你去哪兒干嘛?”
“見個朋友。”
“胡說!龍華園里非富即貴,你怎么可能在那里有朋友?算了,你在龍華園門口等我,我去接你。”李妙妃確實(shí)著急,掛斷電話直接往門外走。
迎面遇到了堂弟李歡。
“呦,姐姐這么急去哪里啊?不會去接你撿破爛的老公吧?”李歡嘲諷道。
李妙妃停下腳步,冷著臉盯了堂弟幾秒鐘,緩緩開口:“李歡,貶低別人并不能讓你更優(yōu)秀。不管怎么說,陸寒救了爺爺?shù)拿瑢罴沂怯卸鞯摹D隳兀磕阌譃闋敔斪隽耸裁矗磕阌惺裁促Y格嘲諷陸寒?”
李歡面色陰沉:“不就是治病么?除了治病,他還會什么?一個撿垃圾的,我肯嘲諷他那是他的福氣。李妙妃我警告你,找陸寒這種人是給李家抹黑,也會讓李家變成云城豪門的笑柄。你丟人別連累我們跟你被嘲笑,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李妙妃歪著頭,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李歡這個堂弟。
看得他有點(diǎn)兒發(fā)毛。
“看個屁啊!”李歡怒道。
李妙妃淡淡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李歡,如果你真的要臉就好好做事,別整天吃喝嫖賭,真正讓李家被人嘲笑的,是你啊!”
“李妙妃!”李歡勃然大怒,“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集團(tuán)總裁就可以隨意說我?”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李妙妃嘴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你但凡有點(diǎn)兒用,集團(tuán)總裁的位置都到不了我手里。多想想自己為什么這么蠢,少琢磨超過智商的東西!”
說完,李妙妃昂首挺胸朝門外走去。
李歡氣得跳腳大罵:“李妙妃,你仗著老爺子寵愛就誰都不放在眼里,我們走著瞧,看你還能蹦跶幾天!”
李妙妃剛好走到門口,看到水池中的雕像,想起陸寒說李家有內(nèi)奸的事兒,又感受著背后來自李歡的恨意,她緩緩轉(zhuǎn)身,死死盯著李歡。
這是李歡從未見過的眼神。
李妙妃的眼中燃燒著讓人不敢直視的警告。
李妙妃一字一句道:“李歡,如果你做出對李家對爺爺不利的事,我發(fā)誓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
李歡梗著脖子:“我怕你啊!”
李妙妃沒有理他,快速鉆進(jìn)車?yán)镫x開,李歡怨毒的眼神目送她的車燈消失。
一路疾馳,李妙妃來到龍華園,徑直停在陸寒面前。
后者也不客氣,直接進(jìn)了副駕駛。
“不許主動跟我說話,除非我問你;不許用眼神和語言調(diào)戲我,目視前方;不許對我動手動腳!這是我的三個要求!”李妙妃在陸寒剛想開口的時候,又是一堆話扔了過來。
陸寒摩挲著下巴,長嘆一聲:“唉!”
李妙妃嘴角微微翹起,哼,看你這個臭流氓還能怎么辦。
其實(shí),陸寒如果真的想做點(diǎn)兒什么,李妙妃知道自己是擋不住的。
但她知道陸寒是有道德的,嗯……雖然不多。
她也知道陸寒是有底線的,嗯……雖然不高。
自己的要求,足以讓陸寒無計(jì)可施,這樣一路上就安靜多了。陸寒的一聲嘆息就是在表達(dá)無奈的心情,李妙妃覺得自己掐住陸寒七寸,灰常開心。
眼神挑釁得看了一眼陸寒,意思是——看你還有什么辦法?
陸寒裝模作樣得掏出手機(jī)放在耳邊:“媽,我有個事兒得跟你坦白,對……我回家的前一天吧,在外面住酒店,和一個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
等等,李妙妃一腳踩了剎車,霍然扭頭氣呼呼盯著陸寒:“你在說什么?”
陸寒皺著眉頭捂住話筒一本正經(jīng)道:“我跟我媽說話呢。”
“不準(zhǔn)說和我有關(guān)的事兒!”李妙妃雙眼圓睜,在陸寒眼里可怕是沒有的,只有三分可愛。
“和你無關(guān)啊。”陸寒雙手一攤,“你不會以為我回家的前一天,只有你一個女人吧?”
“你?”李妙妃憤怒了。
但是當(dāng)他看到陸寒眼中戲謔之意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又被陸寒調(diào)戲了。
李妙妃咬著嘴唇,胸部劇烈起伏。
“怎么?我和我媽的交流你也要管?”陸寒一臉疑惑。
李妙妃快昏過去了,她指著陸寒,咬牙切齒:“你就是故意的!”
好好的,突然給自己的母親撥電話,還說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兒,這不就是……調(diào)戲自己么?李妙妃要瘋:“再加兩條,不準(zhǔn)假裝打電話,不準(zhǔn)自言自語。”
陸寒笑著比了一個“OK”的手勢,安靜下來。
李妙妃這才收斂了火氣。
好討厭,自從和陸寒糾纏不清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容易生氣。
陸寒不管做什么,她都看不順眼。
可偏偏又拿對方?jīng)]辦法。
強(qiáng)忍著要發(fā)作的沖動,李妙妃認(rèn)真開車。
但是陸寒……又出幺蛾子。
陸寒從儲物箱里翻出筆和本,扭著身體,一邊看李妙妃一邊在紙上沙沙沙得寫著什么。
開始李妙妃還忍著。
但是后來陸寒直接豎起筆當(dāng)參照物,閉著一只眼,隔著幾十公分的上上下下觀察她。
余光里都是陸寒的動作。
忍無可忍的李妙妃狠狠踩了剎車,大喝道:“陸寒,你到底在干什么?”
陸寒聳聳肩,將筆記本遞給李妙妃。
看到紙上內(nèi)容的那一刻,仿佛一汪泉水流過她的心田。
一路上積累的不爽,全都霍然消散。
陸寒在筆記本上,畫下了她的側(cè)顏,挺翹的瓊鼻,溫潤的上下唇線條,飽滿的面部,如青山般的黛眉,如秋水般的瞳孔……
筆記本上雖然只有側(cè)顏,但李妙妃卻感覺畫中的自己是鮮活的,似乎下一刻就會扭過頭來向她微笑。
這畫功技法,當(dāng)真厲害。
李妙妃驚奇得望著陸寒,微微遲疑:“你……竟然畫得這么好看?”
陸寒眼中滿滿的柔情,聲線仿佛剛從糖水里撈出來,柔聲道:“關(guān)鍵是你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