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仰頭望著從自己手中升起的球狀閃電,心中激動萬分。
這是進入了靈清境中期后,他獲得的神奇能力。
直升機降落需要指引,陸寒恰好用球狀閃電作為路標。
醫護人員已經快瘋了。
他們大聲呼叫著,仿佛看到了神跡,同時恐懼著球狀閃電本身蘊含的強大能量,閃電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躁動不堪。但直升機卻看到了明顯的信號。
五分鐘后,直升機平安降落,機艙里下來二十多號人。
他們每一個人都背著一個古樸的藥箱,走到陸寒面前,一起鞠躬。
“參見少主!”
這些人有男有女,年紀有大有小,但看到陸寒都是雙眼放光,問候聲恨不得震動蒼穹。
陸寒點點頭:“辛苦各位。”
對方的領頭者哈哈大笑:“我們是石龍,救死扶傷是職責,少主,請帶我們去。”
陸寒回頭朗聲道:“這二十多位是天龍會的名醫,隸屬石龍分隊,他們帶著各種藥材來洪山城,會幫助各位度過難關。”
醫護人員大聲歡呼。
“各位石龍,注意防護。”陸寒道。
治療很快展開。
陸寒就盯在現場隨時支援。
車隊停在醫院門口,恰好也在洪山城的主干道,此間事了,陸寒就繼續上路。
他走到倒數第二輛車旁,示意司機落下車窗。
車內是被水晶棺裝殮的吳心的遺體,在出發前做了特殊處理,保證不會腐壞。陸寒要讓吳心親眼看到結果。
透過水晶棺,陸寒看到了吳心的臉。
她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嘴角似乎還掛著微笑,那一刻她剛剛襲擊了陣法的關鍵人員,替陸寒爭取了時間,正是她人生最開心的一刻,沒想到人生就此定格。
“吳心。”陸寒喃喃道。
車窗緩緩升起。
陸寒走到倒數第三輛車旁,車窗自動落下。
副駕駛的位置上,放著一個造型別致的箱子,李倩的頭顱鉆出箱子上的孔洞,全部身子都在箱子內,變成了典型的“人彘”。
“李倩,感覺如何?”陸寒冷冷道。
四肢經脈已經全數毀壞的李倩,現在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怒視陸寒。
陸寒笑道:“你要撐住,說不定有人能救你呢?你如果就這么死了,多窩囊啊。”
“嗚嗚嗚……”李倩努力搖晃著腦袋,發出憤怒的聲音。
“保持憤怒。”陸寒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具體救人由石龍分隊進行,陸寒無需親自動手,他本以為可以平安度過這一晚,但很快陳玄真就氣喘吁吁得跑過來報告:“少主,重癥有二十三人,我的藥方不管用。”
陸寒一跺腳,人瞬間越過三十多米的距離,直接跳進醫院門診走廊。
石龍分隊和醫護人員們如熱鍋上的螞蟻。
“少主,我們按照陳醫生的藥物配比制作了解藥,但是有二十三名重癥患者徹底無效。估計今晚要走一半左右。”
“我看看。”陸寒眉頭一挑,跟著陳玄真等人進入重癥區。
重癥患者五十余人,經過石龍分隊全力救治,一半以上癥狀明顯減輕,一切向好。
但剩余的二十三人幾乎全數陷入昏迷,情況危急。
陸寒抓起其中一人的手腕,靈氣流入對方身體探索狀況。
他眉頭皺了起來。
周圍的醫護人員全都望著陸寒,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他身上。
“先生,您的屬下接過了重癥區的病人,解決了我們最大的難題。”醫院的院長認真道,“重癥病人的存活率就是很低,剛開始爆發病毒的時候,已經有一批重癥病人搶救無效死亡了,我們已經做好了重癥無法挽救的心理準備,您的壓力不要太大,我們盡力而為就好。”
陸寒放下病人的手腕:“毒素侵入主要臟器,怪不得目前的辦法無效。”
他頓了頓,環視全場道:“醫護人員連軸轉,石龍分隊也過來支援,如果這樣還要死人,那我們這一趟未免太可惜。”
“可是我們沒有其他辦法。”院長雙手一攤,“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我的血是解毒藥,一人給一滴即可。”陸寒淡然道。
“師尊!”費文低呼,“你開什么玩笑?會死的。”
陳玄真瞇起眼睛道:“少主,剛才您用一滴血幫我解了毒,我雖然不是修行者,但我猜您的血應該很寶貴。”
何止寶貴,陸寒的血簡直是無價之寶。
此時的陸寒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他用靈氣從體內逼出一滴也是千難萬難,能夠鉆出堅若精鋼的皮膚,那一滴血中蘊含的靈氣相當恐怖。
如果擠出二十三滴,連陸寒自己都不知道會有什么結果。
可是洪山城的事兒,他已經插手了,難道就這么半途而廢?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就這么辦。”陸寒斬釘截鐵。
“少主高義!”陳玄真拱手,九十度鞠躬。
作為幡然醒悟的名義,陳玄真被陸寒的選擇震撼著,這就是陸寒的“初心”。
“先生,我幫你取血,我一定會取最少的量。”一名小護士端著藥械盤來到陸寒身邊。
她可是看到了,剛才陸寒僅僅用一滴血就能救活陳玄真,只要取一小管的血,就能救了全部重癥。
“你取不了。”陸寒道。
“我可以的。”小護士眼睛亮亮的。
陸寒伸出食指:“你試試。”
小護士拿起一次性取血針,給陸寒手指肚消毒,一針扎了下去。
只聽到小小的一聲“吱嘎”。
血,沒出來。
針,已經彎了。
“不好意思,我換個針。”小護士以為是自己的操作不當,紅著臉準備更換新針頭。
陸寒笑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他拿過一根注射器,當著醫護人員的面兒扎向手背。
眾目睽睽之下,針頭不但沒能刺破陸寒的皮膚,反而緩緩彎曲,最后“啪”一聲崩斷了。
“啊!”
這次,陳玄真、石龍分隊和所有醫護人員一起驚呼。
怎么會這樣?
陸寒拿起剪刀,猛然朝手臂刺去。
“啊!”
眾人又是一起驚呼。
“鏗!”
似乎是鋼刀砍入木盾的聲響,悶悶的,有些許牙酸的感受,剪刀瞬間彎成九十度,陸寒的手臂甚至連個白點兒都沒留下。
陸寒聳聳肩道:“所以,取不了血是我的問題,還是我自己來吧。”
眾人望著陸寒,目瞪口呆。
神仙?
妖怪?
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