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炸的稀巴爛。
饒是在規則保護下,內部自身的傷害也無法避免。
拖著殘廢的右手,林安大口喘息,雙眼死死的看著遠處。
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他還是活著出來了。
把他的當做螻蟻一般戲弄嗎?
等著吧。
他記得那張臉...
只是不待林安壓下殺意,立刻回復傷勢以最快速度離開這里時。
一聲同樣帶著驚訝的輕疑聲,瞬間在林安頭頂響起。
“居然自己出來了?”
“戰奴,你的主人呢?”
話音落下,林安瞳孔驟然收縮。
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天空中,不知何時破空而來的上百名四階巔峰和六名五階。
此刻,正齊齊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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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烏云蔽日。
連環交錯的五階威壓被有意收斂。
但在林安感知中,這隊足有百人的龐大隊伍,依舊如同泰山一般,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比起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五階隊伍都要強。
心頭巨震下,林安根本顧不得多思考一秒,本能的就要發動閃現離開。
精神力瞬間鎖定在因果序列下,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直接畸變的準備!
雖然現在還不能互相攻擊!
但任何一個五階都能再輕易困死他!
他根本不能賭對方對他沒有敵意!
然而就在林安瘋狂發動閃現的瞬間,一道禁錮之力瞬間便將他凍結
技能的光芒好似被活活壓滅了一般。
在無法理解的規則力量下,林安頓時定格在原地。
這是?。?/p>
隨著領頭的黑袍中年五階出手,這一刻,林安心中竟升起一抹再也抑制不住的苦澀之意。
原因無他。
對方在出手的瞬間,他感竟覺到了對方的實力,比之前的那個蟲人強上十倍不止!
至少是...
五階中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從進入群星戰場后,運氣似乎已經不再眷顧他了。
像是看出了林安想逃跑的意圖。
領頭的黑袍中年人輕笑一聲。
出乎林安的意料,只見男人頗有興趣的看著他點了點頭后,竟隨意的散開了禁錮力量。
“不用怕,我沒興趣對你出手。”
“小家伙,你是肉體系?”
“極限屬性?八百點還是九百點?”
在上百名四階巔峰和五階注視下,林安猛然愣住。
他聽出了這個五階語氣中的好奇。
似乎,并沒有帶著敵意。
而且這種好奇,和之前那些五階也不太一樣。
只是極度警惕下,林安一時間并未回答什么。
他聽到了男人一開始說出的那個詞。
戰奴?
也許是林安的沉默引起了男人身后下屬的不滿。
不過短暫的沉默中,一名渾身包裹在戰甲內的五階突然靠了過來,冷冷的看著林安。
“卑賤的奴仆,黑帝在問你!”
“回答黑帝,這是你的榮...”
然而不待紅甲五階說完,似乎被稱為黑帝的中年人只是擺了擺手,頗為溫和的對著林安笑了笑。
“你很緊張?很害怕嗎?”
“一個肉體極限的四階,你的主人應該實力也不錯。”
“怎么,你是害怕死亡,自己逃跑了?還是被落下了?”
黑帝說完便耐心的等待著林安的答復。
事實上,在幾秒前他就注意到了被困在碎片中的林安。
他本來還想著出手放林安出來,但沒想到林安竟然自己沖出來了。
如果說原本還只是抱著隨便出手的態度救下一只螞蟻,但當林安表現出的力量有些奇怪后,他頓時升起了不小的興趣。
肉體系很少見,尤其是在這片戰場。
五階后的肉體系,是比常規五階要強上很多的。
面對黑帝的問題。
雖然林安很不想在這耽誤時間,對于他來說,每拖一秒都意味著他的底牌要浪費在趕路上,甚至死在路上也說不定。
但看著齊齊注視鎖定自己的黑帝等人,林安也清楚,他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只是..
“戰奴是什么?”
“我沒有主人。”
簡短回答,林安盡量不暴露太多信息。
他聽不懂黑袍中年人在說什么,但他能想到,所謂的戰奴,恐怕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著林安的回答,黑帝微微一愣,轉而眼中的古怪之意更甚。
不知道戰奴是什么?
沒有主人?
是不敢承認,還是真的不知道?
在他眼中,林安只有可能是某個五階強者帶進來的戰斗奴隸,也就是炮灰。
原因無他。
四階不可能自己進來,這里最低級的試煉者都是五階,其他人都是以附庸的方式進來的。
不僅如此,林安剛才被困在碎片中,顯然困了很久。
但凡有同隊的五階能求助,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此在最正常的邏輯中。
這個小蟲子只有可能是偷偷逃跑的戰奴,被困住后不敢聯系自己的主人,這才只能靠自己逃出來。
“戰奴就是帝國制度下的五階附庸?!?/p>
“一般走肉體強化路線的都是戰奴,這樣最不容易反抗。”
沒有太過在意林安身上的問題,黑帝笑了笑后,索性解釋起來。
規則系手段多變,不好控制。
肉體系戰力強大,適合當炮灰,還手段單一無法逃跑。
因此在末日之中,走肉體系道路的覺醒者,要么是被控制的奴隸,要么是絕對的強者,直接吃掉了自身文明的怪物。
一番話說完,正當林安心中一震,聽懂了對方的意思后。
下一秒,黑帝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好似上位者一般,俯瞰著他。
“算了,你不愿意承認也無所謂?!?/p>
“我就當你沒有主人了?!?/p>
“我手下正好缺一批肉體系,你看起來還算有點潛力。”
說話間,黑帝輕笑一聲,如同施舍一般,手中憑空出現一張契約。
“我恩準你,成為我奴隸的奴隸?!?/p>
話音落下。
閃耀著黑色光芒的奴隸契約,瞬間飛到林安身前。
看著熟悉無比的契約,林安一眼便認出了那是什么。
對方所謂的賞賜,竟是想讓他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