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頭太了解齊天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面對姜老頭的這個問題，齊天沒有說話。
姜老頭指著齊天，沖囚牛道：“你當初也很優秀，但知道我為什么選這小子當繼承人嗎？就因為這小子不藏著掖著，想干什么就去干，如今龍王殿已經成長起來，就需要一個這樣脾氣的人來領導，你們那些人啊，爾虞我詐玩的太多了，對誰都笑嘻嘻的，讓別人看到還以為龍王殿好欺負呢。”
囚牛默默喝著酒，不吭聲。
姜老頭又看向齊天：“你當初問過我，南山下面是什么，我告訴過你，希望你永遠不要看到那件東西露面。”
“對，你說的是龍脈。”齊天說道。
“不。”姜老頭搖頭，“我當時說的，是天下大亂，呵呵，沈秋水的養父養母不是我害死的，你心里不需要有壓力，相反，沒有我把你教出來，沒有我給你許的這個姻緣，沈秋水都已經是個死人了對吧。”
齊天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想這個，這種事我看的很清，我想知道的是，你讓我接觸沈秋水，是想讓我保住南山下面的東西，還是把南山下的東西拿出來。”
“保住。”姜老頭回答，“一直以來，你不也是往這個方向靠攏的嗎？”
齊天點點頭，他沒有追問真的假的這種無意義的東西。
姜老頭拿起啤酒喝完，晃了晃空空的啤酒罐，站起身來：“酒喝完了，老規矩，最后一句話了，羅剎存在的時間太久，他們活在炎夏的大地上，他們成為了這片大地的吸血鬼，他們的存在，會讓這片大地失去養分，為了能讓新種的樹木茁壯成長，我必須要去把這群吸血鬼毀掉，齊天，接下來羅剎的人會找到你，信我還是信他們，你自己看吧，你又不是一個傻子。”
姜老頭說完，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隨后坐了進去。
“走吧。”齊天拍了拍囚牛的肩膀，“至少你這次也得到答案了，是有神秘的勢力存在，但是不是那種超越龍王殿和教廷的超級勢力，不好說。”
囚牛緩緩站起身來，眼中神色復雜。
齊天看出囚牛在想什么。
“囚牛。”齊天開口，“你首先得想明白一件事，你想象中的超級勢力，到底是指什么？里面有神話中那種通天徹地的神仙？”
“那不可能！”囚牛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那就是宗師入門，高手都能打出各種顏色的內力？”齊天再問。
“也不可能。”囚牛依舊搖頭，“內勁外放倒不是無法做到，可打出不同顏色那就扯淡了。”
“也就是說，個人實力方面你并沒有多大期望，那就是團隊武力方面了，坦克？”
“龍王殿有。”
“飛機？”
“龍王殿有。”
“核彈？”
“雖然沒有，但那也不是什么新鮮玩意了。”囚牛這么說道。
“那就是比核彈還厲害的武器？比如超粒子光束炮，還是……”
齊天還沒說完，就被囚牛制止。
“打住打住！”囚牛連連擺手，“越說越離譜，核彈就已經是如今時代最大的殺器了。”
“對啊。”齊天點頭，“所以，你探索那些的目的是什么呢？最強的武器你都已經知道了，是核彈，最強的人，你也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你想要見到的超級勢力，又是什么？”
囚牛愣住，過了半晌，他苦笑著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就是想去看看那些還未曾見過的。”
“所以說，人永遠是不知足的，我以前看新聞，老覺得一些不愁吃穿的億萬富翁喜歡找刺激，去探險或者做些什么危險的事，但現在我理解了，走吧。”
齊天邁步。
回到旅館，喬凌在這等著齊天。
“抱歉。”齊天沖喬凌露出一個歉意的神色，“我沒有找到喬杜老爺子，他不在這里。”
“沒事，本身就是來嘗試嘗試。”喬凌搖搖頭，倒是沒有多失望。
“行，那我們走吧。”齊天說了一聲，“收拾東西，回建金城了，我們去最近的機場。”
“好。”喬凌轉身收拾背包。
一陣輕響，一個撥浪鼓掉到了地上。
齊天看了一眼地上的撥浪鼓，又看了眼喬凌：“你還喜歡小孩的玩意啊？”
喬凌咧嘴一笑：“覺得有意思，你真八卦啊你。”
喬凌將這撥浪鼓撿起來，細心的擦掉上面的灰塵，隨后裝到包里，由于包內東西有點多，有些被擠壓住了，喬凌又將包里一些東西拿了出來。
索性不要了，也不能傷到這撥浪鼓。
一輛商務車離開小鎮，朝最近的機場城市開過去。
開到一半，囚牛臉色一變：“糟了！三萬五忘退了！”
“那你去退吧，我倒想看看誰能退給你。”齊天翻了個白眼。
就在昆侖山下那座小鎮。
一個院落大門被人推開。
門開的那一瞬間，推門的人捂住鼻子，因為整個院落，都已經被鮮血鋪滿了。
“真是殘忍啊。”開門的人邁步，朝院落中走去，他的鞋踩在血泊當中，每走一步，地上黏稠的血液都有些拉絲。
這人就這么走到院落的中心，而之前被姜老頭提到院落外的長春真人，此刻就在這躺著，還吊著一口氣。
這人用腳踢了踢長春真人。
長春真人艱難的睜開雙眼，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呵，廢物。”這人搖了搖頭，踩住長春真人的胸口，用長春真人那白衫的上側來回擦著自己的鞋底。
“長春，你們這一派，只知道給我們添麻煩啊，原本把你放在這是引他露面的，結果呢，你卻泄露更多消息出去，現在已經有人在打探羅剎的消息了，你這個人，還真是……”
這人說著話，腳上用力踩下，長春真人的胸骨生生凹了下去。
解決掉長春真人，這人轉身，向著院落外走出，同時拿出手機。
“處理干凈了，不過已經有人開始調查我們了，這次調查的速度比以往要快很多，這通訊科技的進步還真不是什么好事啊，外面那些人太閑了，給他們制造點麻煩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