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這才注意到了周圍的環(huán)境,遠出高樓上的燈光下,只能看到里面雜草叢生,房屋的輪廓,樹陰婆娑,在秋風中搖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黎歌凝眉,感覺這里很詭異。
姜暖冷笑:“黎歌,你應(yīng)該來過這里吧,只是你沒有記憶,不記得這里是什么地方,那現(xiàn)在我告訴你,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是盛白意家的老宅,這里,曾經(jīng)死過很多人。”
黎歌:!!
“姜暖,你真是個瘋子。你把我?guī)У竭@里來干什么?是為盛白意鳴不平嗎?還是要為她報仇?”
姜暖很疑惑:“黎歌,你就不害怕嗎?這里的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
黎歌很無語,怎么是因為她而死,盛白意,因為她的野心而死。
“我為什么要害怕?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人,我并不害怕,我害怕的是活著的人,比如你,比鬼還可怕!”
“什么?”姜暖本來想嚇嚇黎歌,可是她絲毫不害怕。
“黎歌,你對盛白意,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姜暖憤怒地看著她。
黎歌無奈的笑了:“姜暖,我知道盛白意,盛家和蕭靖越的繼母合作,害死了蕭靖越外婆家一百八十多口人,盛家自作自受,你有什么臉讓我的愧疚?”
黎歌特意強調(diào)愧疚兩個字。
姜暖很驚訝:“你沒有記憶,你怎么會認是她?”
黎歌覺得她腦袋不清醒,她不是已經(jīng)把她抓到這里了嗎?還問這個問題。
“姜暖,你知道嗎?盛白意最后后悔了,如果能重來一世,她一定會好好的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樣,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得不到回應(yīng)的男人身上。”
姜暖詫異的看著黎歌。
黎歌繼續(xù)說:“蕭靖越很愛我,上一世他沒有完成的事情,他帶著我在夢里完成了,因為他有這個能力,所以我看到了盛白意的一生,以我的視角去看的,她當年身不由己,她是聯(lián)姻中的犧牲品,她的父母只想讓她嫁給蕭靖越,而盛白意在得不到的情況下,就使用了最卑鄙的手段。”
“姜暖,我,是被盛白意下毒,無法活下去的。”
姜暖微微一愣,看著黎歌,“不信,我不相信你說的,你就是個騙子。 ”
黎歌:“我騙你什么了?”
“我……”
姜暖很憤怒,“少廢話,你給我等著,陸逸琛來了,我就放了你,我不會傷害你。”
黎歌凝眉,她很難受,太冷了,“你已經(jīng)傷害到我了 ,我的腳在流血,全身冰冷,你最好現(xiàn)在放了我,別再繼續(xù)錯下去了。”
姜暖很難受,她也想好好活,可是她只有一個愿望,得到陸逸琛。
“黎歌,我不怕死?我怕輸!”
姜暖失落的開口。
她垂眸,看著她手中的小貓咪雕刻。
這是陸逸琛送給她的,她一直都帶在身邊,一看到它,她就很開心,小貓是咖啡色的,并不是很精致,但非常很可愛。
黎歌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浪費唇舌,她都不怕死了,就沒什么能威脅到她了。
姜暖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小貓雕刻,她深吸了一口氣,“哎!黎歌,你說,陸逸琛為什么看不上我呢?我都給他下藥了,他都不愿意碰我一下,我就饞他的身體。”
黎歌閉著眼睛,不看她,這特么是愛嗎?
愛的居然是陸逸琛的身體。
愛情本就不能強求。
“姜暖,其實,你已經(jīng)很幸運了,你能再活一世,你其實有很多選擇,你已經(jīng)學會了怎么去愛人了,為什么還要這樣偏執(zhí)呢?”
她總覺得重活一世不容易,她為什么一定要執(zhí)著于陸逸琛身體呢?
難道陸逸琛的身體,有什么特別之處?
“歌兒,你何必勸她呢,她不是愛陸逸琛,而是要偷他的神秘力量,所以非他不可。”
蕭靖越冷冷地聲音從夜色中傳來,在曠野中回蕩。
姜暖猛的轉(zhuǎn)身,就看到蕭靖越來了。
她猛的拿出準備好的刀,抵在了黎歌的脖子上。
“蕭靖越,你別過來,把陸逸琛叫過來。”
蕭靖越和陸逸琛同時出現(xiàn),兩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她。
蕭靖越看著她手中的刀,眼底閃爍著濃濃的殺意,在看到黎歌頭發(fā)上結(jié)冰了,他周身的殺意化為實質(zhì)。
又看到黎歌白皙的雙腳上都是血跡,他快步走過去:“歌兒。”
黎歌沖著他搖頭:“我沒事,別著急。”
“姜暖,你瘋了?”陸逸琛震怒,可是身軟音軟,沒有太多威懾力。
姜暖看著陸逸琛,笑著說:“逸琛,只要你今晚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黎歌。”
陸逸琛:“抱歉,我身體軟,我不行,明晚可以嗎?”
他是男人,他都說他不行了。
蕭靖越側(cè)目看著他。
陸逸琛笑的很虛弱:“怎么了?我說我不行,有問題嗎?”
蕭靖越默默移開眼,“男人不能說不行.。”
陸逸琛就笑了,他今晚真不行,現(xiàn)在只想扶墻,他站不穩(wěn)了。
姜暖紅著眼看著陸逸琛,“陸逸琛,你就這樣討厭我?”
陸逸琛搖頭,聲線不疾不徐:“不討厭,我和你不熟而已.。”
言下之意,她連被他討厭的資格都沒有。
姜暖手中的刀瞬間逼近黎歌的皮膚。
她白皙的皮膚被劃出一條淡淡的血痕。
蕭靖越和陸逸琛都很緊張。
蕭靖越快速制止她:“姜暖,把刀放下。”
姜暖不放,而是看著陸逸琛:“陸逸琛,今天晚上不行,明天晚上可以嗎?”
陸逸琛凝眉,很為難:“我不會,我沒和女人睡過。”
蕭靖越瞥了一眼他,他不像是一個潔身自愛的人。
陸逸琛深吸了一口氣:“放了歌兒,我明晚去找你。”
陸逸琛心疼的看著黎歌。
黎歌猛的抬眸看著陸逸琛,“陸逸琛,別為難自己。”
陸逸琛笑道:“歌兒,我沒有為難自己,反正我又不吃虧。”
黎歌凝眉,她很愧疚,“抱歉,逸琛,又一次連累你了。”
陸逸琛心疼的看著她:“歌兒,是我的錯,害你受傷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痛?”
看著她流血的雙腳,他眼神冷冽:“姜暖,放開歌兒,我不會食言,明天我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