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天真了？”
李逵一臉茫然地看著林默，心中更加發虛了，其實今天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想好以什么態度來面對林默。
兩個字，囂張！
既然昨天已經囂張了，那就把囂張進行到底。
俗話說，不瘋魔，不成活！
只要他在今天的直播中打敗林默，然后再打敗安幼魚，那么從此他就將揚名立萬。
想象總歸是美好的，可是在見到林默以后，林默給李逵的壓力太足了，哪怕林默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他，他就緊張的不行，雙腿不受控制地開始打擺子，幸好今天他穿的西褲比較寬松，尚能遮掩一下。
林默看了一眼李逵，眼神平淡，卻似乎可以將他看透一樣，語氣極為平靜，“你贏不了我的。”
“我贏不了你？”
此刻李逵雖然有點發虛，可在聽到林默的話后，心中多少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在他看來，林默這話完全就是在大言不慚。
他的數學水平是還沒到一級數學家的門檻，但已經極為接近，反觀林默，只是一個大一學生而已，哪怕林默是去年高考龍榜入選者，可學生就是學生，這么小的年齡，根本不可能懂什么叫做專業數學。
“林老師憑什么認為我贏不了你？”
“你的數學水平太差了。”
“……”
林默輕飄飄的一句話，就給李逵干沉默了。
他的數學水平太差了？
不是，吹牛逼也不是這么吹的啊！
眼前這個大廳里很多人都有資格說他數學水平差，但林默絕對不在其中。
“林老師，你要是想讓我配合你演戲，麻煩你把態度放端正一些。”
李逵不服氣地哼了聲，“我好歹也是一個業余數學家，多少也是有些傲骨的，你可以用錢來收買我，但不能在數學領域侮辱我，我的水平確實比不過諸多院士，但相比你而言，我的數學水平遠不是你能想象的。”
林默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解釋什么，“反正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直播開啟后，你只需要保持你昨天囂張的態度即可，也可以出言嘲諷我，放心，我跟你保證，不會事后追究。”
“至于其他方面，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在比解題時，你盡管發揮全力，不用你放水。”
聽到這話，李逵眉頭一挑，“林老師，你認真的嗎？”
林默反問：“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李逵再問：“林老師，我最后再確認一遍，只要我按照你的這個要求行事，哪怕我在無數觀眾面前贏了你，也可以拿到五百萬，事后，你也不會追究我，對吧？”
“對。”
林默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可以做到嗎？”
李逵頭一仰，“廢話，當然能做到！”
林默一記眼神掃過，李逵瞬間慫了，訕笑道：“林老師，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就是找找感覺，找找感覺。”
林默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朝著戚北走去。
李逵也注意到了戚北，眼睛亮起，快步跟上，搶在林默前來到了戚北這邊，神情恭敬地伸出手，“戚教授好，我叫李逵，一個數學愛好者，您可是我的偶像啊。”
面對李逵伸出的手，戚北絲毫沒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
李逵尷尬地收回手，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戚教授，您的TW數學理論簡直太厲害了，也就是從你十幾年前發表這篇理論的時候，我成為了您的粉絲，希望有一天我可以進入數學院，近距離地欣賞一下您的英姿。”
戚北神情之中不見絲毫波瀾，“李逵是吧？”
李逵瘋狂點頭，“對，對，您叫我小李就行。”
戚北也不客氣，“小李，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啊？”
李逵滿腹狐疑地撓了撓頭，“戚教授，您說的是什么事啊？”
“就算你有朝一日可以加入數學院，也和我沒關系，我又不是數學院的人。”
“是嗎？”
等戚北的話一說完，李逵更懵了，“戚教授不是數學院的榮譽副院長嗎？外面都是這么說的啊。”
“那都是老黃歷了，我早就離開數學院很多年了，我就是我，和數學院沒有任何關系。”
戚北打量了一眼李逵，“你加入數學院，也成為不了我的同事，除非你能加入Q數。”
“Q數？”
李逵忍不住追問道：“戚教授，這個Q數是個什么東西啊？”
戚北嘴角一扯，“Q數不是個東西，它是個數學組織。”
“數學組織？”
李逵心中燃起了希望，“正好，我也是數學家，既然Q數是個數學組織，但我應該可以申請加入吧？”
“可以申請。”
戚北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異色，“但你的申請不會通過的。”
“為什么啊？”
“因為你的數學水平太差了。”
同樣的話，這是李逵今天第二次聽到。
剛才林默說這話的時候，他想都不想就給出了反駁，可現在說這話的人是戚北，夏國數學領域第一人，這種話，戚北完全有資格說。
“戚教授，我現在的數學水平已經很不錯了，再沉淀了一兩年，我應該可以通過一級數學家的晉升考試，一級數學家雖然遠遠不如您，但也已經算的上萬中無一了。”
“等我成為一級數學家以后，總可以申請加入Q數了吧？”
“不可以。”
戚北還沒說完，一旁的林默就搶先給出答案。
李逵有些不服氣，“憑什么不可以？一級數學家都可以加入數學院，為什么不能加入這個什么Q數？難不成Q數比數學院還要牛嗎？”
林默點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Q數確實要比數學院更牛，我也不說太多，告訴你一個信息，Q數成員最低都是三級數學家，你一個一級數學家就想加入？你覺得可能嗎？”
李逵：“……”
Q數成員最低都是三級數學家？
這、這也太離譜了吧！
“戚教授，林老師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
戚北點頭確認，隨后又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林默也是……”
話剛說一半，就被林默出聲打斷，“戚教授，我看李院長辦公室人挺多的，您怎么不過去湊個熱鬧啊？”
戚北眼中精光一閃，瞬間就領會了林默的用意，笑呵呵地點頭道：“行，過去看看也可以。”
李逵厚著臉皮請求道：“戚教授，我可以跟您一起去湊個熱鬧嗎？”
戚北搖頭：“不可以。”
拒絕的那叫一個干脆。
拒絕的那叫一個果斷。
壓根沒有任何猶豫，扔下這句話，戚北就離開了大廳。
李逵望著戚北離開的背影，神情頗為苦澀，垂落的雙手握緊，低聲道：“總有一天，我會用能力來證明自己，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也是一個數學天才！”
“咳——”
林默神情古怪，“那個，有句話我想提醒你一下。”
“什么話？”
“現在是白天。”
“我知道現在是白天，林老師突然說這個干什么？”
眼見李逵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林默索性直言道：“現在是白天，不適合做大夢，醒醒。”
李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