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趕去軍營,沒時間。”祝卿安淡淡道。
鬧鬧卻氣呼呼道:“王爺明明看到了小姐,卻沒有過來,大庭廣眾之下與別的女子摟摟抱抱,難道王爺這些日子不回府,都是和那位女子在一起。”
“鬧鬧。”凝霜看了眼鬧鬧,然后安慰道:“將軍,看剛才的情況,王爺與那位女子應該是剛見面。
奴婢聽聞王爺有一位表妹,遠在南江譽國公府。
譽國公府一門戰(zhàn)死后,王爺有心接唯一的表妹來京城,顧小姐因舍不得自己的家,拒絕了。
那位女子剛才稱呼王爺為表哥,她應該就是王爺?shù)谋砻茫@次過來,想必只是來探親。”
鬧鬧是個單純的小丫頭,沒心沒肺道:“奴婢也聽聞過這位顧小姐,聽說譽國公之前還想把這個唯一的孫女嫁給王爺呢!”
“鬧鬧——”凝霜踢了下鬧鬧的腳。
鬧鬧趕忙圓道:“不過王爺已經(jīng)與小姐成親了,小姐又這般出色,王爺定是看不上顧小姐的。”
祝卿安淡淡一笑道:“我沒事,你們不必多想。”
成親又如何,男人大多都喜歡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就像前世的蕭璟盛,即便娶了她,私下里也與云挽柔在一起。
她這種性格的女子,應該沒有男人會喜歡吧!
原來云挽柔說的是真的,他心中真的有心儀之人,他一直在等心儀之人過來。
顧小姐一直在南江守著譽國公府,不肯來京城,他等的人是她嗎?
若顧小姐真的是他心儀之人,當初他被迫娶她,如今她應該成全他們。
祝卿安心中一片凌亂,把自己置身在軍務中,不去想這些。
重來一次,她的心思不應該放在兒女情長上。
夜幕降臨,在軍營忙了一天的祝卿安,簡單地用過晚膳,沐浴更衣后,讓鬧鬧和凝霜退下,準備關(guān)門歇息。
就在她剛關(guān)上房門后,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看到進來的人,祝卿安很意外:“蕭璟御,你怎么來了?”
蕭璟御氣憤地將她抵在門上,冷聲質(zhì)問:“王妃這般不想見到本王?”
“沒有,我以為你會陪著顧小姐,沒想到你——唔!”祝卿安的話還未說完,蕭璟御突然吻住了她。
她竟這般迫不及待地把他推給別的女人,帶著懲罰的吻很用力。
祝卿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開始掙扎:“蕭璟御,放開我。”
她的反抗拒絕,讓蕭璟御更加憤怒,更加用力地將她抵住,他的吻也變得更加粗暴。
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撕扯著她的衣服。
祝卿安感到一陣羞恥和侮辱,面前的蕭璟御強勢霸道,讓她感到陌生。
他的力氣很大,大到她竟然動不了分毫,此刻的她,好似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由他欺負。
蕭璟御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沒有意識到此刻自己的行為對她的傷害,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竟敢不在乎他。
他竟然可以心平氣和地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沒有孩子做牽絆,她要離開了嗎?
若他們再有個孩子,她就不會離開吧!
被這個念頭驅(qū)使,大掌粗魯?shù)厮撼堕_她的衣服,不顧她的掙扎,強勢霸道的吻著她。
門在二人的反抗和反制中發(fā)出響聲,從外面看去,讓人忍不住面紅耳赤。
一個身影來到祝卿安的住處外,看到門上的剪影,手慢慢握成拳。
“蕭璟御,你渾蛋,放開我。”祝卿安怒罵,掙扎,可他的力氣太大了。
“祝卿安,你弄丟了本王的孩子,你要陪一個給本王。”蕭璟御啃噬著她的頸窩,憤怒道。
“蕭璟御,我們好好聊聊。”祝卿安真的被眼前的他嚇到了。
蕭璟御卻不肯聽,以吻封緘,強勢霸道。
門的響聲在黑夜中那么清晰,憤怒中的男人力氣大的讓人害怕。
門外的身影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祝卿安以為自己掙脫不開,要被他強行侵犯時,蕭璟御的理智瞬間回歸,突然松開了她。
看著面前有些狼狽的女人,心中一陣愧疚。
“祝卿安,我——”
“我們和離吧!”祝卿安看向他,眼神和語氣是那么平靜,看不出一絲憤怒。
他心儀的人已經(jīng)來到他身邊,她不該再霸占著宸王妃的身份。
她不能自私地為了復仇,犧牲掉他的幸福。
蕭璟御聽了她的話,心中一陣苦笑。
以她的脾氣,他如此對她,她應該暴揍他一頓才是,但她此刻卻平靜得讓人害怕。
或許這是她內(nèi)心深處早就期盼的事。
也是,沒有了孩子成為他們之間的牽絆,她無需再強迫自己留在他這個廢物身邊。
事不過三,這已是她第三次說和離,若他再不同意,便是強人所難。
“好。”蕭璟御忍著憤怒和失望,平靜地應道。
得到他的同意,祝卿安心中一陣疼痛,但還是強迫自己勾起唇角,說了句:“謝謝。”
“明日早朝后,本王同你一起去找父皇說此事,我們是父皇賜婚,和離必須父皇應允,你放心,本王會讓父皇同意。”
“好。”祝卿安點點頭。
四目相對,二人心情皆復雜。
對視片刻后,蕭璟御開口打破沉默:“祝將軍可否讓個路?”
祝卿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擋在門前,趕緊移開身子,語氣禮貌卻疏離道:“宸王請。”
他們的稱呼,拉開了彼此的關(guān)系,回到了最初。
蕭璟御打開門離開。
祝卿安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遠離,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他那么渴望孩子的到來,可她身為母親,終究沒能保護好他們的孩子,心好痛:他走得如此堅定決絕,看來他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結(jié)束這段婚姻,去找他心愛的女子。
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告訴自己:祝卿安,你還有仇要報,還要幫在乎的人改變命運,不可兒女情長。
沒有感情的牽絆,你會更強大。
蕭璟御走出一段距離后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房內(nèi)的她,見她背對著自己,苦澀一笑:她竟沒有一絲不舍,這段婚姻,終究只是她與蕭璟盛賭氣時的沖動選擇。
即便蕭璟盛傷她再深,她心里依舊放不下他。
罷了,強扭的瓜不甜,回到最初的位置上對彼此都好。
大業(yè)未成前,的確不該被兒女情長牽絆住。
蕭璟御收回視線,邁步離開。
祝卿安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要問問他看了你的信沒?若是看了,他依舊怪你,那你便沒什么遺憾了。
不知是被這個聲音驅(qū)使,還是不甘心,祝卿安邁步朝外走去,去追蕭璟御。
蕭璟御心情低落地走出朝陽苑,五臟六腑有些不適,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感覺惡疾要發(fā)作了。
“表哥。”顧知意突然出現(xiàn)在蕭璟御面前,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溫柔地喚道。
“知意,這么晚了,怎么還未歇息?”蕭璟盛詢問。
顧知意尷尬一笑道:“換地方有些不習慣,沒有睡意,想著出來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迷路了。對了表哥,今日我還未來得及向表嫂問好,不知表嫂可會怪罪?”
“不會,你安心在府中住下,不必多想。”蕭璟御淡淡道。她都要與他和離了,又怎會介意知意住在府中。
“表哥,可否麻煩你送我回住處?”顧知意尷尬道。
“本王讓——”蕭璟御頭一陣眩暈。
“表哥。”顧知意趕忙上前扶住了他,擔心道:“表哥,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病了?我送你回去。”
祝卿安追出來,遠遠看到蕭璟御的胳膊攬在顧知意肩上,瞬間停住了腳步,自嘲地笑了:祝卿安,他已經(jīng)同意和離,說明他也想結(jié)束這段婚約,你又何必逼著人家說難聽的話,才肯離開呢!
祝卿安感覺頭有些暈暈的,許是自己這幾日沒休息好的原因吧!
轉(zhuǎn)身回了住處。
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蕭璟御忍著不適與顧知意拉開距離:“表妹,你我現(xiàn)在已是成人,要保持距離。”
看來惡疾真的要發(fā)作了,他必須趕緊離開。
“對不起表哥,是知意太擔心表哥,所以失禮了。”顧知意往后退了一步,與蕭璟御拉開距離,自責道。
看到她這樣,蕭璟御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知意心中有喜歡的人,對他不可能有別的心思,是他太敏感了。
“表哥不是怪你,是為你的名聲著想,表哥讓人送你回住處。”蕭璟御見巡邏的侍衛(wèi)走過去,喚道:“你們過來,把表小姐送回住處。”
“是。表小姐請。”侍衛(wèi)恭敬道。
顧知意擔心地看向蕭璟御:“表哥,你的身體——”
“本王沒事。”蕭璟御語氣平靜道。
顧知意無奈,只能跟著侍衛(wèi)離開,轉(zhuǎn)身后,眼底劃過一抹惋惜。
按照書里的記載,蕭璟御今晚會惡疾發(fā)作,五臟六腑劇痛,即便用藥,也緩解不了多少,唯有男女之歡可快速緩解體內(nèi)的疼痛,縮短惡疾發(fā)作的時間。
她本想趁此機會,與他生米煮成熟飯,從此抓牢他,改變她這個角色的命運。
沒想到他竟不給她機會。
蕭璟御并未回自己的住處,而是離開宸王府,去了清風館。
祝卿安沐浴更衣后坐在床上,將與蕭璟御之前的過往回憶了一遍,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原來與他在一起的日子里,發(fā)生了這么多有趣的事。
當畫面定格在他擁著顧知意的畫面時,嘴角的笑容消失,在心中告訴自己:從現(xiàn)在起,她要把這些記憶封存。
五臟六腑突然一陣絞痛,渾身被寒冷侵襲,這感覺,與蕭璟御上次在馬車里惡疾發(fā)作一樣。
“不好,蕭璟御惡疾發(fā)作了。”
祝卿安立刻掀開被子下床,拿過衣架上的外衣,套在身上,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