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惡疾剛控制,應(yīng)該累了,早點歇息吧!別想其他的。”祝卿安低下頭,不敢看他。
蕭璟御卻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語氣溫柔道:“本王現(xiàn)在精神十足,為了表示對王妃欺騙的歉意,今晚好好服侍王妃。”
“你,你不要臉,誰稀罕你服侍。”祝卿安不敢看他炙熱的眼神。
蕭璟御看著她誘人的紅唇,一點點低下頭來。
就在二人的唇要碰到一起時,祝卿安突然抬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阻止了他:“等一下。”
蕭璟御有些尷尬地看向她問:“怎么了?”
祝卿安一把將他推開,冷聲道:“有件事我要弄清楚,上次王爺惡疾發(fā)作時,我與王爺同房,事后王爺讓人給我送來了避子湯,既然王爺不想與我有孩子,為何還要與我同房?”
蕭璟御一臉懵:“不是王妃自己讓人抓來的避子湯藥喝的嗎?”
“我是讓鬧鬧抓了避子湯,擔(dān)心我們是在你惡疾發(fā)作時同的房,怕懷上的孩子不健康,可最終我沒有喝,倒掉了,但王爺卻派人又送來了一碗,讓我喝了。”祝卿安如實相告。
“本王從未讓人給王妃送過避子湯,本王巴不得再與王妃有個孩子,怎會讓你喝避子湯。”蕭璟御一臉真誠。
“所以有人在中間挑撥我們的關(guān)系?”祝卿安細(xì)想了下,立刻便有了懷疑對象:“是顧知意,一定是她,我現(xiàn)在便回去問她。”
“王妃,太晚了,明日再問吧!”蕭璟御拉住了她。
“不行,今日事今日畢。之前信的事,我還未來得及問她,今日都解決了。”祝卿安一刻也不愿多等,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蕭璟御無奈的嘆口氣,趕緊跟上。
這幾日顧知意都在城外幫忙照顧得了瘟疫的百姓,贏得了百姓的好感。
雖然她看上去是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沒想到卻這么有善心,不怕苦不怕累的照顧他們,給他們送吃的用的。
而祝卿安和蕭璟御發(fā)生的事,她也知道,有的是書上寫的劇情,有的則不一樣。
雖然夜已沉,但她還未休息。
今日祝卿安和蕭璟御都被無罪釋放了,他們二人坐下來之后,定會把所有的誤會和疑點解開,那么她暗戳戳地做的那些事,也都會暴露,所以她在此等著他們。
“砰!”房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祝卿安邁步走了進來。
顧知意坐在桌前,正在倒茶,看向他們,勾唇一笑,招呼道:“表哥,表嫂,恭喜你們逢兇化吉,知意沏好了茶等你們,快坐。”
“顧知意,別裝了,你做的事我們都知道了。”祝卿安直接開門見山,懶得與她寒暄。
顧知意早已料到,所以臉上沒有任何驚訝,而是平靜道:“既然如此,那知意便如實相告。
給表嫂的避子湯,和那封信,的確是我做的。”
蕭璟御不悅道:“你為何要這么做?”
顧知意自然不敢告訴他們自己穿越的事,畢竟古人迷信,若是知道她是借尸還魂,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只能解釋道:“我一個孤女,在南江被人打擾,不想再回南江,卻也不能一直以表妹的身份借住在宸王府,會被人說閑話的,于是便想著——若是能做表哥的王妃,便可永遠留在這里,才一時糊涂,做了那些事。”
“你喜歡本王?”蕭璟御很意外,在他的心里,顧知意對他只是單純的兄妹之情。
顧知意看向蕭璟御道:“不喜歡。其實我對表哥的喜歡,并非男女之情,只是單純地想有個身份,留在這里,不回南江。”
她只是不想慘死,其實對蕭璟御,并沒有愛,雖然他是書中的男主,很優(yōu)秀,但他是屬于女主的,她并不想奪人所愛,那么做,只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見過祝景安之后,她的想法便改變了,就算想改變命運,也不能去傷害無辜,做讓自己都不齒的事,所以即便今日他們不來找她,明日她也會主動找他們?nèi)ヌ拱住?/p>
“只是不想回南江,便做這種事拆散我們?人人都說顧小姐知書達理,菩薩心腸,你這樣做,就不怕別人知道?”祝卿安冷聲質(zhì)問。
顧知意自責(zé)道:“對不起!其實我這么做,還有一個原因,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到自己有個悲慘的結(jié)局,夢到表哥將來當(dāng)了皇帝,所以,就想著若是能嫁給表哥,有表哥護著,定不會凄慘地死去。”
“夢境之事怎能當(dāng)真。以后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可再說。”蕭璟御冷聲呵斥。
“是。”顧知意站起身,走到祝卿安面前,小心翼翼地拉過她的衣袖,晃了晃,閃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滿臉歉意道:“表嫂,對不起!知意真的知道錯了,就算你們今晚不來質(zhì)問我,明日我也會向你們坦白的,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祝卿安看向她,前世倒是沒有見過顧知意,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人,她是真心改過了嗎?
可是當(dāng)這雙楚楚可憐又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她時,祝卿安的心竟然軟了。
如此一張漂亮的臉,竟有些舍不得責(zé)備。
蕭璟御冷聲開口:“明日本王派人送你回南江,并派人保護你,給你尋一門可靠的姻緣。”
比起祝卿安的心軟,蕭璟御倒是鐵石心腸。
“我不想回南江,表嫂,對不起,我真的錯了,你放心,我以后絕不會和你爭表哥。表嫂——”顧知意抱住祝卿安撒嬌。
祝卿安看向冷沉著臉的蕭璟御,開口道:“王爺,這次便算了吧!她一個女孩子,在南江守著那么大的譽國公府,的確會害怕。”
“謝謝表嫂,表嫂最好了。”顧知意激動的湊近祝卿安的臉頰便親了一口。
看書的時候她就特別崇拜女主,如今女主就在跟前,能貼貼,自然要多貼貼。
既然不會做綠茶和白蓮花,那就做女主的好閨蜜。
“顧知意!”蕭璟御喊這三個字的時候,牙都快咬碎了。
竟敢親他的王妃,送走她的心更強烈了。
顧知意嚇得趕緊躲到祝卿安身后:“表嫂,表哥好嚇人。”
祝卿安瞪向蕭璟御:“王爺這般兇,會嚇到她的。”
“我——”蕭璟御怎么也沒想到來興師問罪的結(jié)果是這樣。
正常不應(yīng)該是問清楚是顧知意做的后,以祝卿安的火爆脾氣,會扇她巴掌,讓人連夜將她送走嗎?
怎么會是這樣?她的火爆脾氣呢?
“表嫂,我是你的粉絲,我可崇拜你了,早在南江,我便聽聞了你英勇殺敵的故事,就想著有一天若是能見到你就好了,沒想到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表嫂。
表嫂,今晚咱們一起睡吧!你給我講講你在戰(zhàn)場上的事。”顧知意拉著祝卿安舍不得松開。
蕭璟御臉色陰沉得可怕,一把拉過祝卿安的胳膊,看向顧知意,冷聲道:“她現(xiàn)在沒時間,要去睡覺。”直接把人拉走。
走出顧知意住的地方,祝卿安不悅的扯開他的手質(zhì)問:“你怎么了?那是你表妹,你怎么對她那么大敵意?”
“王妃好像很喜歡她?她差點挑撥的我們和離,你竟然不生她的氣,不扇她耳光?”蕭璟御不解。
祝卿安淡淡一笑道:“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不過一個弱女子,又是王爺?shù)谋砻茫緦④姴恢劣诰局环拧!?/p>
“王妃還真是大度。”蕭璟御心中氣惱。
祝卿安覺得他的火發(fā)的莫名其妙,懶得搭理他:“夜深了,我先回去歇息了。”
“本王送王妃回朝陽苑。”蕭璟御趕緊上前。
祝卿安阻止道:“不用了,今晚我想好好靜靜。”邁步離開。
蕭璟御沒有追過去,今日發(fā)生了太多事,她的確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次日,朝堂之上。
皇上看向蕭璟御關(guān)心道:“御兒的身體如何了?”
蕭璟御恭敬地回道:“多謝父皇關(guān)心,兒臣已無礙。”
皇上心疼道:“你從小便患有惡疾,時常發(fā)作,朕甚是擔(dān)心,朕會繼續(xù)讓人尋找神醫(yī),幫你醫(yī)治惡疾,定會讓你好起來。”
“多謝父皇關(guān)心,不過王妃已經(jīng)為孩兒尋得了神醫(yī)谷的神醫(yī),她正在為兒臣調(diào)理身體。”蕭璟御如實稟報,只有他體內(nèi)的惡疾痊愈,才有可能坐上儲君,否則,父皇和百官不會選一個命不久矣的皇子繼承大統(tǒng)。
皇上點點頭:“如此便好,朕也會派人尋找醫(yī)術(shù)了得之人,盡快治好你的病。”
“多謝父皇。”
“瘟疫的事,要盡快解決,以免擴散,引起更大的恐慌,宸王盡快與寧安王把事情交接好,一定要盡快解決此事。”皇上憂心道。
“是。”蕭璟御恭敬道。
祝卿安站出來道:“啟稟皇上,據(jù)末將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此次瘟疫極有可能是人為,而且與細(xì)作有關(guān)。”
皇上震驚:“當(dāng)真?”
“是。末將正在調(diào)查此事。”祝卿安回道。
蕭璟盛見狀道:“父皇,既然此事牽扯到細(xì)作,那便不再是大盛的內(nèi)政,一定要揪出細(xì)作,此事必須慎重,祝將軍又要管理軍營,又要管理國安司,想必分身乏術(shù),兒臣建議再派一名大臣協(xié)助祝將軍。
國安司不能一直由祝將軍代為管理,兒臣提議再選一名合適的人選管理國安司。”
蕭璟盛一黨的人早已與盛王商議好此事,一旦盛王拋出這句話,他們會立刻舉薦盛王重新管理國安司,畢竟盛王之前管理過,有經(jīng)驗。
蕭璟御自然看出來他們的目的,先他們一步站出來,與此同時,祝卿安也站了出來,夫妻二人很有默契。
祝卿安先開口道:“皇上,既然宸王現(xiàn)在不負(fù)責(zé)瘟疫的事了,末將提議讓宸王接管國安司,他定能勝任。”
“讓一個廢物接管國安司,祝將軍是在說笑嗎?”一道威嚴(yán)洪亮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然后便見穿著盔甲的中年男子走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