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趕回宸王府,一個一臉歡喜,一個一臉懵。
剛走到前院,顧知意見二人回來了,開心地迎過去:“表哥,表嫂,你們回來了,我——”
“今晚王妃是本王的,休要來打擾。”蕭璟御直接打斷顧知意的話,帶著祝卿安朝君正院走去。
顧知意一臉懵:“我最近好像也沒得罪他吧?”
蕭璟御帶著祝卿安回到了住處,松開他的手,走到書架前,從最隱蔽的角落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來到祝卿安面前,將木盒子遞給她。
祝卿安依舊一頭霧水:“這個是送給我的?”
“王妃打開看看里面的東西。”蕭璟御滿眼期待道。
祝卿安覺得這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是他珍視的東西,否則不會藏得那么隱蔽,小心翼翼地打開木盒子,當(dāng)看到木盒子的東西后,震驚得瞠目結(jié)舌,拿出里面的東西。
蕭璟御接過她手中的木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讓她好好看看手里的東西。
祝卿安看著這塊得而復(fù)失的玉佩,紅了眼眶:“這個玉佩怎么會在王爺這里?
這是爹爹親手為我雕刻的玉佩,那時我才四歲,爹爹還在,爹爹說以后有時間會再給我做各種首飾,所以我沒有珍惜這塊玉佩,想著以后爹爹肯定會給我做更多玉佩。”
“那時年紀(jì)太小,不知道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有多忙,爹爹不是在邊關(guān),就是在戰(zhàn)場,就算回京,也有很多軍務(wù)要處理,想抽空做一塊玉佩太難了。
再后來爹爹犧牲了,這塊玉佩便成了爹爹留給我的最寶貴的東西,可是我當(dāng)時沒有珍惜,一直覺得很遺憾,沒想到竟然在王爺這里。”
“王妃可還記得,有一年,你進(jìn)宮參加宮宴,遇到了一個小男孩被人欺負(fù),然后你出手幫那個男孩教訓(xùn)那些人,雖然你年紀(jì)小,膽子很大,面對那些刁奴一點也不怕,還用石頭砸他們,他們見你衣著華麗,不敢欺負(fù)你,便走了。
你說以后會保護(hù)我,然后送了我這塊玉佩。”蕭璟御看著她問。
祝卿安努力地想了想道:“好像有這么回事,但時間太久了,記不清了,只記得這塊玉佩被我送人了,至于為何送人,不太記得了,王爺這么一說,倒是有些印象了,原來很早以前,我便與王爺見過了。”
“卿卿可知,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只是當(dāng)時參加宮宴的人太多,加上我年紀(jì)小,當(dāng)時沒了母后,想找人打聽,根本沒人會告訴我,所以沒有打聽到你是誰。
后來長大了,再去找那些宮人打聽此事,那些宮人不是因犯錯被處死了,要不就出宮了,就是有找到的,也都不記得當(dāng)時的事了。
本王沒想到,當(dāng)時救本王的人已經(jīng)成了本王的王妃。
看來本王與王妃的緣分真不淺呢!”蕭璟御感慨道。
自從母后去世后,德妃便不準(zhǔn)他去參加宮宴,每次有宮宴,他都會偷偷地躲在殿外看,希望能再見到救自己的小女孩,想知道她是誰。
可惜每次剛到舉辦宴會的殿外,便被宮人發(fā)現(xiàn),給拉走,有時還會被宮人欺負(fù)。
祝卿安看著玉佩感激道:“謝謝王爺把這塊玉佩保存得這般好。”她還以為別人不會珍視這塊玉佩,可能早就給丟棄了呢!
“應(yīng)該是本王謝謝你,謝謝你當(dāng)初救本王,讓本王陰暗的歲月里有了一道光,因為這道光,本王才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將來一定要找到你,換我保護(hù)你。”蕭璟御看著她認(rèn)真道。
再也不用嫉妒顧北權(quán)兒時就認(rèn)識她了,原來他們更早就認(rèn)識了。
祝卿安被感動了,轉(zhuǎn)念一想道:“不對,如果當(dāng)初救王爺?shù)娜瞬皇俏遥峭鯛攲さ剿M不是要把我拋棄?”
“自然不是,若不是王妃,本王尋到她,會用別的方式補償保護(hù),但絕不可能是男女之情。”蕭璟御認(rèn)真地解釋。
“誰知道王爺說的是不是真的。”祝卿安故意逗他,其實他相信他說的話。
蕭璟御卻握住她的肩膀認(rèn)真道:“本王說的是真的,在未娶你之前,本王的確派人在尋找當(dāng)年的小女孩,想著若是找到,我未婚,她未嫁,若她愿意,我愿意給她王妃之位,但娶了王妃之后,便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想的是,可以送她宅子,田地,錢財。”
祝卿安笑了:“逗王爺呢!我相信王爺說的。不過還是要謝謝王爺珍藏這塊玉佩,讓我還有機會見到它。”
蕭璟御看著她,眼神熾熱地問:“王妃只口頭謝謝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祝卿安不解地看向他問:“那要如何謝?”
蕭璟御拿過她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木盒中,一把抱起她朝大床走去:“夫妻之間的謝謝,要在床上說。”
“你——我說謝謝,那是客氣,當(dāng)年分明是我救了王爺,應(yīng)該是王爺謝謝我。”
“好,本王今晚定會好好謝謝王妃。”二人倒在了床上。
“等一下。”祝卿安伸手抵住了蕭璟御的胸膛。
“怎么了?”蕭璟御擔(dān)心的問。
祝卿安有些羞澀道:“還是先沐吧!”
蕭璟御湊近她耳邊壞笑道:“鴛鴦浴?”
“不要。”祝卿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本王想。”蕭璟御抱起她,朝偏房走去,那里有水池,里面常年有溫水。
祝卿安沒有阻止他,既然是夫妻,總要克服這種羞澀。
平日里的他冷漠嚴(yán)肅,氣場強大,一個眼神便可讓屬下畏懼。
可床上的他,霸道溫柔,會在她耳邊說甜言蜜語,故意讓她害羞。
看到她害羞地躲在他懷中,他嘴角是滿足的笑。
次日早朝后,祝卿安來了鑄造司,宋晏不放心她,怕鑄造司的人刁難她,也跟來了。
鑄造司司丞申峰得知祝卿安來了,親自過來迎接:“哎呀!什么風(fēng)把祝將軍吹來了,祝將軍快里面坐。”
“本將還有軍務(wù)在身,便不坐了,本將今日過來,是為兵器之事而來,從邊關(guān)回來,我們便向鑄造司申請了損壞兵器補給的事,鑄造司的人也去祝家軍軍營查看了,并且把損壞的兵器都記錄在冊,說是盡快把兵器送來。
如今幾個月過去了,鑄造司依舊沒有給我們祝家軍兵器,不知是何原因?
莫不是申大人覺得本將是女子,心中有偏見,所以不將我們祝將軍的要求放心上?”祝卿安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但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
申司丞趕緊陪著笑臉道:“祝將軍這樣說可就冤枉下官了,下官對祝將軍只有仰慕和敬佩,怎會有偏見呢!只是這幾個月各個軍營都要兵器,鑄造司人手有限,鑄造的材料也有限,所以才沒有及時送過去,還請祝將軍見諒。”
“朝廷有規(guī)定,兵器補給要先緊著戰(zhàn)場上的將士們補給,然后便是戰(zhàn)場回來的將士們和邊關(guān)鎮(zhèn)守的,最后是其他軍營的。
最近兩年,只有祝將軍上過戰(zhàn)場,也只有祝家軍的兵器損壞嚴(yán)重,申司丞卻不緊著我們給,而是先給了別的軍營,若不是對我們祝家軍有意見,便是對朝廷的這個制度有意見?”祝卿安語氣清冷道。
申峰嚇得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祝將軍,這種玩笑可開不得,下官對祝家軍絕對沒有意見,對朝廷的規(guī)章制度更沒有意見,最近真的是各個軍營的兵器需求量大,材料沒有及時跟上,所以才沒能及時給祝家軍送去。”
“材料跟不上,申司丞應(yīng)該稟報皇上,各個軍營需要兵器,也應(yīng)該按照制度來。”祝卿安語氣嚴(yán)厲道。
申峰連連點頭道:“祝將軍說的是,下官一定會催促工匠們盡快把兵器打造出來,送去祝家軍軍營。”
“申司丞給本將一個時間吧!兵器對將士們來說就是命,是保命的東西,沒有兵器如何訓(xùn)練。”祝卿安不想再聽他說些虛偽的話。
申峰伸出一把手:“五天,如何?”
祝卿安眉頭微皺。
申峰又立刻收起兩根手指:“三天,三天內(nèi),下官一定讓人將兵器送到祝家軍軍營,這是最快的時間了。”
祝卿安終于點了頭:“好,三天時間,若是三天后,祝家軍的將士們還見不到新兵器,那本將只能去找皇上要了。”
“是是是,三天一定送到。”申峰保證道。
“既然如此那本將便不打擾申司丞監(jiān)督工匠制作兵器了,告辭。”祝卿安抱拳后轉(zhuǎn)身離開。
“下官送送將軍。”申峰討好道。
“不必了,申司丞忙吧!”祝卿安拒絕了他,大步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后,宋晏忍不住朝祝卿安豎起大拇指:“還是將軍有魄力,幾句話便讓申司丞答應(yīng)三日后把兵器送到祝家軍軍營,之前末將派人來,每次都會被他們刁難。”
“申峰之所以沒有刁難本將,并不是本將有魄力,而是他在審時度勢。
他心里對女人本就是有偏見,所以覺得我這個女將軍沒什么能耐,并不把祝家軍當(dāng)回事。
如今態(tài)度改變,皆因宸王。”
“因為宸王?宸王給鑄造司施壓了?”宋晏猜測。
一輛馬車在鑄造司對面緩緩?fù)A讼聛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