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州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并沒有因為溫迎的話有一絲波動。
溫迎沒等來厲晏州的回答,反而等來一聲呼喚。
“阿晏,我在這兒!”
許晚盈和厲晏州穿著同色系的西裝,閃耀的寶石胸針沉穩大氣。
厲晏州的目光理所當然的越過了溫迎,仿佛他從來沒有看過她一樣。
“抱歉讓你等我了,我們走吧?!?/p>
許晚盈挽上厲晏州的手臂時,才發現了溫迎似的。
“溫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溫迎心口蟄疼,她不相信以許晚盈的手段,會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且還是在陸夢茹跟她打過招呼的前提下。
許晚盈微微偏過頭,看向溫迎。
和妝容精致的許晚盈比起來,溫迎現在現在頭上裹著紗布,嘴唇干裂,像一朵即將干枯凋零的花。
許晚盈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只聽茹姐說你不舒服,沒想到你傷的這么嚴重 ?!?/p>
這么嚴重的傷,怎么都沒能要她命呢。
只是許晚盈眼底的狠厲隱藏的很好,語氣聽起來也就像是關心員工的口吻,比那稍微親近一點點,拿捏得恰到好處。
“沒什么?!?/p>
溫迎回答的潦草,她知道她問出的話,不會再有回答了,也不愿和許晚盈多說什么。
可許晚盈卻有些無奈的一笑。
“溫迎,你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不過確實是我的錯,我這個人就是太公私分明了,主要是你和淮川的事情還沒正式定下來,昨天那種場合,我也不太好開口。”
溫迎抬起眸子,靜靜的看著許晚盈。
“許總多慮了。我還要復檢,不打擾二位?!?/p>
“正好,我們也要走了,早日康復,溫小姐,我和阿晏等著喝你的喜酒?!?/p>
許晚盈挽著厲晏州轉身離開,邊走還邊聊著天。
許晚盈隨意道,“昨晚的那場話劇,還挺感人的,就是太催淚了,下次我們一起去看個喜劇吧?!?/p>
聲音飄進了溫迎的耳朵里。
昨晚……
原來昨晚厲晏州在陪許晚盈看話劇。
溫迎想起了過去的那三年里,有個很有名的劇組來明州,她也想和厲晏州一起去劇院看一場話劇。
卻被厲晏州以沒時間拒絕了。
原來并不是因為沒時間,而是能和他厲晏州出現在公共場合的人只有許晚盈。
溫迎看著站在一起般配的兩人,忽然覺得自己想要一個答案的想法實在是可笑。
就算是他又能怎么樣呢?
只是對替身的憐憫罷了。
更何況,根本就不是他。
溫迎艱難的轉過身,在她轉身的一剎那,與厲晏州投過的余光悄然錯過。
許晚盈親昵的摟著厲晏州的胳膊,“可惜了,阿晏,昨天的那場話劇你連片頭都沒看完就走了?!?/p>
厲晏州不著痕跡的抽回手,看了眼腕表的時間。
“昨晚公司有事,我還有會,你做完檢查先回去。”
厲晏州的冷淡,許晚盈也不在意,自從出了那件事之后,厲晏州對誰都是冷冷清清的。
“好,晚上見。”
楚越等在醫院外,給厲晏州開車門。
楚越想起昨晚浴室里血腥的畫面,忍不住問了一句。
“厲總,溫小姐她沒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