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夢茹走過來,臉色比地上坐著的許晚盈還要難看。
許晚盈在傭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大度的開口。
“溫小姐的手剛受了重傷,情緒不穩(wěn)定也是正常的,也怪我,不知道是剛才哪句話惹到溫小姐不高興了。”
厲晏州冷著臉,看也沒看溫迎一眼。
“情緒不穩(wěn)定,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溫迎被厲晏州的這句話釘在了原地,身體像是灌鉛了似的動彈不得。
他甚至都沒有聽溫迎說一句話,就給她定了罪。
偏愛和不愛的區(qū)別,顯而易見。
“我沒有推她。”
溫迎倔強(qiáng)的開口,她憑什么為她沒做過的事情買單?
那雙桃花眼里的執(zhí)拗和疏離,看得厲晏州很不痛快。
“你沒有?她難道會從那么高的地方自己跳下來?”
厲晏州低沉的聲線裹挾著怒意。
陸淮川都能聽出來厲晏州生氣了。
原來一向清冷自持,不透露出情緒的男人,也會為紅顏一怒。
厲晏州如果動怒了,事情很難收場。
“小叔,雖然我沒看到,但我相信阿迎不會做這種事。”
陸淮川的開解,讓溫迎的心更加凄涼。
連相處不到一個月時間的陸淮川都愿意相信她,溫迎在厲晏州身邊待了三年,他卻……
“溫迎。”
厲晏州終于看向了她,只是那眸光里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度,冷的徹骨。
許家勢大,溫迎因為膽怯不敢承認(rèn),厲晏州也能理解,但他得給許晚盈一個交代。
厲晏州冷聲,“道歉。”
溫迎從未有過這種心如刀割的感覺,她渾身都在發(fā)冷,好像那個掉進(jìn)水里的人是她一樣。
“阿晏,我沒事的,別難為溫小姐了。”
許晚盈扯扯厲晏州的袖子,心中竊喜。
溫迎啊溫迎,看清了吧,除了一張臉外,你什么都比不過我。
一切都在按照許晚盈的計劃進(jìn)行著,陸夢茹不會讓一個情緒不穩(wěn)定的女人待在陸淮川的身邊。
只要溫迎離開了別墅,那這個訂婚也就很快會取消了。
只是溫迎, 比許晚盈想象當(dāng)中要倔強(qiáng)。
“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道歉。”
“溫迎,再給你一次機(jī)會,道歉,立刻。”
厲晏州再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多謝厲總了,可是這種機(jī)會我不需要。”
溫迎的脊背挺的筆直,仿佛天塌下來也壓不彎她的傲骨。
“夠了!”
陸夢茹開了口,臉色陰沉的走到了溫迎的面前。
許晚盈眼底劃過一抹愉悅,真正的好戲要上演了,陸夢茹一向圓滑處事,今天溫迎這么不給厲晏州面子,陸夢茹可得好好教教這個未來兒媳婦了。
陸夢茹站在溫迎面前,抬起了手。
這一瞬間,溫迎認(rèn)命的閉上眼睛,她們都是一家人,只有溫迎才是外人。
而且陸夢茹早就給溫迎立了規(guī)矩,讓她不要惹事,乖乖的照顧好陸淮川。
就在溫迎以為陸夢茹會給她一巴掌,呵斥她一頓的時候,沒想到陸夢茹竟然握住了溫迎的左手。
溫迎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陸夢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