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盈在哪兒。”
厲晏州神情冷漠的站在病床前,床上的老人咬緊牙關。
“阿晏,你是奶奶看著長大的,這么多年,兩家一直交好,你非要把我們許家趕盡殺絕嗎?”
厲晏州的表情并沒有因為許奶奶的話有所松動,楚越走進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厲晏州下了最后通牒。
“不管你把她藏在哪里,她最后都會去她該待的地方。”
許奶奶氣得從病床上坐起來,“你忘恩負義,你忘了嗎,要不是盈盈的媽媽,你能有今天嗎!你早就死在那場車禍里了!”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你爸媽和盈盈爸媽的在天之靈嗎?”
厲晏州本來已經轉過身去,可許奶奶非要提起當年的往事。
厲晏州轉過身來,凌厲的面容宛如覆蓋了寒霜一般。
“如果我父母有在天之靈,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有些事情,你默認它是這樣的時候,就發現不了它的本來面貌。
這些年厲晏州不愿意觸碰那悲痛的回憶,但真正調查的時候,卻發現那竟然是個漏洞百出的謊言。
許奶奶嘴唇顫抖著,被厲晏州的話驚的面無血色,但還是強裝鎮定。
“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你恐怕最清楚。”
厲晏州當時查到這個真相的時候,也是震驚的。
許家人策劃了車禍,就為了用兩條人命終身綁定厲家。
厲晏州年紀小,要是成器的對許家沒有威脅,要是不成器的話,許家全力培養的許晚盈就會滲透厲氏,到時候一舉吞并。
許家不但能在當年的那場危機中活下來,還能有機會成為明州的世家之首。
但許家人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如意算盤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給攪了。
厲晏州出了病房吩咐楚越,許晚盈是離不開許家照拂的,她走不遠,就是把明州翻過來也要找到她。
“是,厲總。”
楚越伸出去按電梯的手遲疑了一下,“您要去陸少病房找溫小姐嗎?”
厲晏州頓了頓,要是放在往常,他一定會去,但……
厲晏州抽出一顆煙掐在手里,“我去樓下等她。”
楚越很是欣慰的點點頭,他家總裁終于試著理解溫小姐了。
厲晏州并沒有把陸淮川當做敵人,他反而敬重陸淮川的勇氣。
當務之急并不是瞎吃飛醋,他不僅要打點好厲家,還要盡快找到許晚盈。
她像是一顆懸著的炸彈一樣,隨時都有爆炸的風險。
醫院樓上,溫迎輕輕的推開了陸淮川的房門。
病房里灑滿了陽光,窗臺上擺著生機勃勃的鳶尾花,但這份生氣卻沒有一點落在陸淮川身上。
他帶著呼吸機,像是睡著了。
溫迎看到病房里有個穿著護工工作服,手里拿著噴壺的人,放輕了聲音詢問。
“他現在是睡覺的時間,還是意識一直昏迷著?”
睡眠也是修復身體的過程,溫迎怕她貿然開口會打擾了他。
誰知護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朝著溫迎揚起了手里的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