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街上發(fā)的小禮品,根本不值錢。
霍聞璟一個身價千億的人,看得上這些?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只是想折磨她而已,不允許她在車里睡得香甜。
她深吸一口氣,下車的瞬間,腿軟的差點兒跪地上。
她本來想在水月灣拿到自己的身份證,可兩周的連軸轉(zhuǎn)下來,她差點兒連床都沒碰著,更別提去悄悄找身份證了。
來到那個圣誕老人面前,她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圣誕老人送的是一對小掛件,掛手機上的。
她道了聲謝,拿著掛件回去交差。
剛要上車,車門卻瞬間關上。
車窗落下,霍聞璟斯文的坐在里面,沖她笑了一下。
“你要的太慢了,手腳不夠麻利,還需要鍛煉,接下來你走路去溫色吧?!?/p>
說完,汽車直接就開走了。
姜鯉站在原地,手里捏著兩個掛件,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回神之后,她深吸一口氣,差點兒氣吐血。
可是她已經(jīng)被折騰了兩周,就這么放棄,她是真的不甘心。
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買一包毒藥,把霍聞璟毒死算了。
如果說兩周以前她還會因為霍聞璟的死掉一滴眼淚的話,那現(xiàn)在霍聞璟要是死在她面前,她只會放煙花。
姜鯉站在人來人往里,扯唇笑了笑,胸口卻是疼的。
兩周,他沒有跟任何人過問姜鯉的死,沒有想過要去見最后一面,他甚至給劉春打了錢,讓這個虐待她的女人過上好日子。
姜鯉只覺得呼吸來的風都是痛的。
她坐在原地發(fā)呆,十幾分鐘后,霍聞璟的車又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上來。”
他總是這樣陰晴不定,一副玩弄的心態(tài)。
姜鯉站在外面,突然覺得好累,她真的想轉(zhuǎn)身就離開,可霍聞璟已經(jīng)注意到她這個身份了,她現(xiàn)在也進不去療養(yǎng)中心,問不到陳香菱的下落。
留在水月灣,她也拿不到自己的身份證,戶口本,這會兒身體還如此的疲倦。
霍聞璟看她不上來,打開車門,將她一把拉進來。
姜鯉沒掙扎,靠在旁邊繼續(xù)補覺,不到一分鐘就睡過去了,可見她有多累。
汽車在溫色停下,霍聞璟又將她叫醒,“下車,我的車是你用來睡覺的么?”
姜鯉連跟他爭辯的力氣都沒有,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霍聞璟今天要來見的是幾個合作商,一群人在包廂里喝酒,有人來灌他酒,他把姜鯉推了出來,“她喝就行了?!?/p>
其他人也上道,紛紛開始灌姜鯉。
姜鯉拒絕不了,喝了十幾杯。
霍聞璟坐在她身邊,看到她被一杯一杯的灌,嘴角彎了彎。
姜鯉實在是喝不下了,她去了洗手間,看著這張平平無奇的臉。
她感覺到了,霍聞璟在故意折磨她。
他的骨子里其實有幾分幼稚,就像小學生,越是在意誰,就越是會欺負誰。
現(xiàn)在他對這個身份這樣,是看上這個身份的女人了么?
姜鯉覺得好笑,對著鏡子,笑著笑著就吐了,胃里難受。
他的喜歡是真的廉價,原來誰都可以讓他喜歡上,只要在他身邊陪得足夠久,他那廉價的喜歡就能給出來。
她吐到胃里都空了,靠在旁邊休息。
出去的時候,她扶著墻,可經(jīng)過一個空包廂時,她被兩只手抓了進去。
包廂里的燈光瞬間大亮,傅玥坐在最中間的位置,臉上都是狠意。
“可算讓我抓到機會了,上次在療養(yǎng)中心,你敢去霍聞璟的面前告我的狀,現(xiàn)在又敢纏著霍聞璟,以前姜鯉那種花瓶想跟我爭也就算了,你這樣的丑八怪憑什么?”
傅玥一直在找機會,本來她想回療養(yǎng)中心去報復人的,卻得知這個江江被霍聞璟帶走了。
嫉妒,厭惡,憤恨,所有的情緒都在心里交雜。
她看向spring,揚了揚下巴。
“動手。”
spring的身手非常好,抓起旁邊的椅子就砸在姜鯉的背上。
姜鯉只覺得自己的背都快斷了,沒忍住跪了下去。
傅玥這才覺得出了口氣,但這點兒程度可不夠,她要讓這個賤人長長記性。
“spring,使勁兒打她,打到她永遠都只能癱瘓在床上為止?!?/p>
敢告狀,那就讓這個賤人當一輩子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