嶢季江北正在看什么，聽到聲音他撩起眼皮。
顧汐冉走到辦公桌前，“您有工作要交給我嗎？”
她問。
兩人之間莫名就帶著淡淡的疏離了。
季江北遞給她一個文件袋，“大概對你有用。”
顧汐冉接了過來。
她拿著文件袋，有些不太明白，他在干什么？
趙騁在整理書柜上的東西。
她有些疑惑，“您要出差嗎？”
季江北低頭在看什么好像很忙，頭也沒有抬的輕嗯了一聲。
顧汐冉問，“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你去忙吧。”他依舊沒有抬眸看她。
顧汐冉點了一下頭，“好。”
她轉身。
也是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季江北抬眼看向了她，盯著的她的背影，平靜的瞳孔，終于有了波瀾。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繼而放下手機。
手機屏幕上，是他和顧汐冉交談的記錄。
只是最近兩人沒聯絡過，信息也是以前的了。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趙騁問，“季總，一年了，還不行嗎？”
季江北冷淡的斜他一眼。
趙騁閉嘴，凡是要懂得適可而止，把他惹毛了對自己可沒好處。
之前趙騁不知道季江北為什么放下手里的工作，呆在國內，后來他知道了，因為顧汐冉。
但是，好像他并沒有達到目的。
在商場運籌帷幄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吃了癟，也是活久見。
他老實的收拾東西。
他們走的時候，季江北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顧汐冉的位置，只是她沒在。
她被同事叫去幫忙了。
季江北的腳步在她的位置前停留了片刻，才重新邁起腳步。
顧汐冉忙完回到位置上，她不知道季江北已經走了，她打開季江北給她的文件袋。
里面有兩份委托書。
都是刑事案件。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她掏出手機，看到是季江北發來的。
她點開。
【你說喜歡刑事和婚姻類，這兩個刑事案件，給你練練手。】
顧汐冉看著信息，內心說不出什么滋味，酸酸的，澀澀的。
她回復，【嗯，我會努力辦好。】
那邊并沒有回復。
她抬頭看向關著的辦公室門。
眼底有情緒翻涌，但是很快就被她壓下去，只剩下平靜。
同時辦兩個案子，還都是刑事案件，她需要投入很多精力。
里面有當事人的聯系方式，她先是了解了案情，再聯系當事人。
時予寒和她一起去。
忙到很晚她才回去。
大概是累了，她倒頭就睡。
早上很早就醒來。
她早早的去律所，整理昨天收集的資料。
她很忙，忙著案子的進展，季江北出差了，看不到他，她也樂的自在。
兩人見面，總歸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尷尬。
這一忙就一個月，中間蘇微微約她三四次，她只赴約了一次。
季江北在這一個月里，沒出現在過律所，兩人一個月沒見面。
顧汐冉忙著開庭，也沒時間想起他。
時予寒天天跟著她，都瘦了一點。
第一個案子辦完，雖然中間有波折，但是最后的結果很好。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還有更好的消息，她正式轉正了，一大早就收到了通知。
她去辦理了正式入職。
她現在是可以獨擋一面，獨自接案子的律師了，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時予寒跟著她也名正言順了。
正式律師，是可以帶實習生的。
拿著正式牌，她第一次想到的就是給季江北報喜，但是看到兩人的聊天框，上次發信息，還是一月前，這期間，兩人沒有再聯系過一次。
熱情被澆滅。
她自嘲的扯了一下唇角。
怎么想到他了呢？
她放下手機。
時予寒忽然趴到了桌子上，盯著她，“案子結了，我跟著你忙了那么久，你不犒勞犒勞我嗎？”
顧汐冉被他忽然出現，嚇了一下，晲他一眼，“辦完下個案子再犒勞。”
時予寒，“……”
“你好沒人性。”時予寒朝著她撒嬌，“姐姐，我的好姐姐，就請我喝一杯，不會花你很多錢的。”
“我酒量不行，你想喝，我可以轉錢給你，你自己去買。”顧汐冉整理著下一個案子的資料，都沒看他一眼。
“我給你開車，給你當專車司機，還幫你辦案子，你遇到危險，我還保護了你，就讓你陪我喝一杯而已，你都拒絕，真的不怕傷了我的心嗎？”
顧汐冉無奈的看他，這一個月，時予寒確實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她嘆了一口氣，“我可以陪你，但是你自己喝。”
她沒有酒量，所以還是不喝的好。
一個女人喝醉，不是什么好事。
雖然時予寒不是壞人，但是她要對自身負責。
時予寒點頭如搗蒜。
下班之后，顧汐冉開車他們先去吃飯，然后一起去了一家酒吧。
之所以顧汐冉開車，是因為她不喝酒，等會兒時予寒喝多了，她還能將人拉回去。
昏暗的光線，噪雜的人群。
時予寒纏著顧汐冉喝酒跳舞。
其實，他并不是自己想自己來酒吧玩，他是想讓顧汐冉放松放松，以前他不知道，這一個月下來，他親眼看到，顧汐冉的忙和壓力。
他想讓顧汐冉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
顧汐冉窩在卡座里，擺擺手，“你去玩吧，我在這里等你。”
“我一個人多沒意思啊？”時予寒試圖說動她。
顧汐冉真的不想喝。
時予寒見她真的不想玩，他只好作罷。
他在她旁邊坐下來，“我們這個案子辦的這么漂亮，下一個，也會很順利的，你不要有壓力。”
顧汐冉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嗯，我沒壓力。”
她一心只想辦好。
其余的什么都不想。
時予寒靠著沙發，“來酒吧只喝果汁，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顧汐冉挑了一下眉，“有沒有覺得和我在一起很沒趣兒？”
時予寒不假思索地說道，“姐姐，這個詞，一聽就是沒情趣的稱呼。”
顧汐冉問，“你的意思是我老了，玩不動了嗎？”
“難道不是嗎？”時予寒快速回復。
顧汐冉看他一眼，“玩不動就玩不動，反正我不上你的當。”
“哎，激將法，在你身上也沒用，律師，尤其是女律師，真的是無趣極了。”時予寒從沙發里起來，投身進了舞池。
他沖著顧汐冉跳著最妖嬈的舞姿。
顧汐冉被他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