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言和程老三吃完飯，走出飯店正要回去的時候，遇到了程卓悅。
程卓悅拎著包，正要走進飯店，看到他們裝作很意外的表情，“你們兩個，也來這里吃飯？”
程老三看了一眼時間，“你這個點來吃飯？”
程卓悅說，“我忙，吃飯沒準點。”
程老三忍不住嘁了一聲，全世界，好像就她一個大忙人。
“言言。”程卓悅十分熱情的和她說話，“幾天沒見，你越來越好看了。”
被人夸獎總確實是很開心的事情，季幼言摸摸自己的臉，“沒有啦，還是老樣子。”
“言言你太謙虛了。”程卓悅的嘴甜的要命。
程老三聽的嘴角直抽抽。
這還是他那個不可一世，高傲，又目中無人的大姐嗎？
她怎么忽然間成了季幼言的舔狗？
讓人實在想不明白。
“姐，我們要走了。”程老三碰了一下身邊的季幼言，季幼言立刻配合點點頭，“嗯，你去吃吧，我們就先走了。”
“哎，等一下呀。”程卓悅急忙叫住他們，“我也不怎么餓，我們一起吧。”
程老三，“……”
“你要跟著我們？”程老三心里想，你這個人，怎么那么沒眼力勁兒？
他和季幼言，怎么看應該都像是在約會吧？
她非要等電燈泡，這點情商都沒有的嗎？
“我們不順路……”
程老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程卓悅打斷，“我沒開車。”
……
結果程卓悅還是坐在了程老三的車上。
程老三拉著一張臉開著車。
季幼言坐在副駕駛，她和程卓悅也沒什么好說的，索性，就望著窗外。
風景快速從眼前劃過，她無聊的托著下巴。
程卓悅坐在后排，她主動和季幼言搭話，“你哥和你嫂子，是怎么認識的呀？”
季幼言眉頭一擰，“具體不清楚，反正我哥追的我嫂子。”
程卓悅微微蹙眉。
“是嗎？”
“是啊。”
“姐。”程老三從后視鏡看她，“那是，別人的事情，你少打聽。”
他這潛臺詞是，讓程卓悅別再纏著季江北了。
已經夠丟人了。
他可不想因為有個花癡大姐，繼續被人笑話。
程卓悅身子往后靠，仿佛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一字一頓，“我只是不想季伯父季伯母，以及季江北被騙。”
季幼言回頭往后看，“你這是什么意思？”
程卓悅自信滿滿，“你嫂子和你哥結婚之前的事情，你們未必清楚，也許，她騙了你們所有人。”
程卓悅從包里掏出照片，遞給季幼言，“你看看吧。”
季幼言疑惑的接過來，當看到照片里的人是商時序和顧汐冉時，她的臉色立刻變了。
商時序的這張臉，還這么好看。
那個時候，他們都好年輕。
像大學剛畢業的時候。
他們身上洋溢著青春的光圈。
可是一想到，商時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季幼言就無比痛恨。
就是因為商時序，顧汐冉才失去她和哥哥的第一個孩子。
因為這件事情，哥哥和爸爸媽媽有了隔閡。
哥哥埋怨爸爸媽媽，也埋怨她。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商時序。
因為商時序，自己也受到了感情上，和身上的雙重傷害。
她攥緊手，下一秒，就將手里的照片撕的粉碎。
程老三震驚，“季幼言你怎么了？”
季幼言降下車窗，把撕碎的照片揚了出去。
程卓悅也意外了，“你干什么？”
季幼言警告，“你最好，不要亂說，更不要在我哥和我嫂子面前說。”
“顧汐冉她欺騙了你哥，和你們，她結過婚，就是和照片里這個男的，據我所知，顧汐冉和這個男的，在大學里就談了，一畢業兩人就結婚了，雖然我不清楚，她怎么離婚了，前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她是結過婚的女人，你哥，絕對不會要一個二婚的女人……”
“你不要說了！”季幼言打斷她，“我嫂子的事情，我們全家都清楚，你不要知道一星半點，就覺得自己很聰明，程老三，你停車，我要下車。”
程老三看了一眼季幼言，“我靠邊，你稍等我一下。”
程老三面上平靜，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了。
媽耶。
他聽到了什么？
季江北的妻子，竟然有過一段婚姻？
他們這個階層，可以說，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有。
黃花閨女更是跟不要錢似的往上撲。
娶個二婚的……
圈子里確實沒有。
“言言，你們被她騙了，她一個……已經不純潔的女人，配你上你哥的。”
“停車啊！”季幼言惱怒。
“好，這不是在找位置嗎？大馬路又不是你家，隨便就能停……”
季幼言打斷，“就你話多。”
程老三說，“我話不多啊，我說什么了？”
“閉嘴，煩死了，自以為是的人，更煩人。”季幼言話里有話。
程卓悅不死心，“言言，你真不介意，你嫂子是個二婚的？”
“有什么好介意的，離婚又不是她的錯。”季幼言再次警告，“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說，更不要在我家人面前，尤其是我哥的面前說，我也是為你好。”
這時程老三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季幼言下車。
程卓悅也跟著下來。
她是不能理解季幼言的反應的。
她抓著季幼言的胳膊。
“言言，我是真心為你們好的。”
季幼言甩她的手，“你還是為你自己著想吧，就別操心別人的事情了。”
程卓悅抿了抿唇，“你們家，這樣的家庭，是要慎重的，萬一顧汐冉是個居心叵測的女人，你們家的財產會受到巨大損失的。”
季幼言覺得自己沒什么可和她說的。
該說的都說了。
她走到路邊攔出租車。
程卓悅繼續說，“言言，你嫂子和你哥結婚前，是和另外一個人男人，在一起睡了好幾年的女人，她那樣的女人，是配不上你哥的……”
“配不配得上，關你什么事情？”季幼言不耐煩，“你知道我嫂子救過我的命嗎？你知道我們全家，都欠她一條命嗎？”
程卓悅怔住。
她不知道。
一條命？
“她死過一次？”
季幼言冷哼了一聲，沒理她。
出租車停下，季幼言上車，啪嗒關上車門，“司機師傅快點開車。”
程卓悅被晾在了原地。
程老三走到姐姐身旁，“姐，這是人家的私事，我們最好不要多事，還有，季江北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聰明，他不會被一個女人騙的，這里面可能另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