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江北抬眼看她，“你吃就閉嘴，不吃就回家。”
季幼言剛拿起筷子，準備夾菜，這夾菜的動作一頓，“哥哥，你是讓我吃呢，還是不讓我吃？”
顧汐冉笑著說，“好了，吃吧。”
季幼言咬著筷子，眼睛眨啊眨，忽閃忽閃地望著季江北。
季江北看出來她有話想說，警告，“閉嘴。”
“好吧。”季幼言乖乖的閉上嘴巴。
顧汐冉聽出來了，但是也什么都沒有說。
接下來吃飯，餐桌上都很安靜。
吃完飯季幼言剛放下筷子，季江北就下逐客令，“吃完飯就回去吧。”
季幼言從椅子上起來，繞過餐桌，蹲到顧汐冉身邊，還緊緊地挽著她的胳膊，“嫂子，你看我哥，他太欺負人了，我剛吃晚飯，水都沒喝就趕我走。”
季江北說，“我最進忙，我今天要陪你嫂子出去，所以，識趣一點。”
季幼言小心翼翼地問，“嫂子，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季江北抬眼看她：“還用問？”
顧汐冉說，“讓她和我們一起吧……”
“好啊。”
顧汐冉的話還沒說完呢，季幼言就立刻接上了。
季江北無奈地扯開季幼言挽著顧汐冉的手臂，“就你慣著她。”
顧汐冉輕輕地挑動唇角。
她只是想和他的親人好好相處。
季幼言沒有壞心思，她也愿意給她機會相處。
畢竟，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本來是季江北和顧汐冉兩個人的約會，中間就是夾了一個多余的人，而且還纏著顧汐冉，讓季江北都沒辦法靠近媳婦兒。
坐在車里，季幼言還貼著顧汐冉。
季江北雖然可以坐在另一側但是，終究不是一個人獨享了。
季幼言明明可以感覺到季江北吃人的目光，但是，就是不看他，佯裝看不到。
季幼言，“嫂子，我們去哪里呀？”
顧汐冉說，“我朋友推薦我一個風景不錯的地方，我打算去散散步。”
季幼言說，“這個好，我天天呆在家里，都快悶死了。”
季江北，“你又不是沒長腿，自己不可以出去？”
季幼言說，“一個人出去，沒什么意思嘛。”
顧汐冉問，“沒和程老三一起玩？”
季江北的眼神看過來，季幼言接觸到哥哥的目光，搖搖頭，“沒有，我天天在家。”
顧汐冉去看季江北，她又不是看不到。
只是懶得問。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才沒心思過問季江北怎么處理。
她現在就一門心思，管好自己。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馬路上，越開越遠離市區。
季幼言往車外看。
“我們要是帶點吃的，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可以呆很久。”
季江北說，“你不才吃完飯嗎？又吃，你是飯桶嗎？”
季幼言瞪著他，“你好討厭。”
季江北撇她一眼，“你以為你不討厭嗎？”
他都多就沒和媳婦兒單獨在一起了，他好不容易有空，還被她冒出來給打擾了。
心情能好才怪。
“嫂子，你要為我主做啊。”季幼言的頭去枕顧汐冉的肩膀。
季江北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伸手推開妹妹，“不要離的這么近。”
季幼言有些生氣，“車子空間就這么大，你讓我去哪里？”
季江北淡淡的，“我不介意你下車。”
季幼言，“……”
季幼言，“我肯定不是你親妹妹。”
季江北，“妹妹對我來說也不重要，有沒有都行。”
季幼言氣鼓鼓的，“我不和你說話了。”
車子開到郊區的一片紅杉林，天氣越冷，景色月好。
現在就很好。
顧汐冉說，“這里的景色確實好。”
她看向季幼言，“確實，帶點吃的，像野餐一樣。”
季江北說，“我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季幼言的嘴巴撇的快到耳朵根了。
“我剛剛提議，就說我是飯桶，嫂子說，你就讓人立馬送來，你不要太雙標了一點。”
季江北根本不理她。
季幼言冷哼了一聲，“我以后不叫你哥哥了。”
季江北，“我叫人送的東西來，你別吃。”
季幼言，“……”
季幼言雙手環胸頭一扭，“誰稀罕，我也會讓人給我送。”
顧汐冉看著他們兩個斗嘴，不由得會心一笑。
她知道，季江北和季幼言的關系緩和了。
雖然斗嘴，卻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冷不冷。”季江北攥住顧洗冉的手。
顧汐冉說，“不冷。”
季幼言往邊上走，離遠一點距離，“你們撒狗糧，要不要顧忌一下我這個單身狗的心情？”
季江北摟著顧汐冉走別的路，“你別跟著。”
季幼言，“……”
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多余。
顧汐冉和季江北在紅杉林里，一邊欣賞大自然的風景，一邊散步。
季幼言一個人，遠遠的落在他們后面，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
可憐巴巴的，看什么都不順眼，也沒心情欣賞風景，看到季江北就來氣。
“舔狗。”這是季幼言對季江北的評價。
……
回去的路上季幼言也不太開心。
再好的風景，也得有人一起欣賞才相得益彰。
她一個人吹冷風，像是被拋棄了一樣，有什么可開心的？
季江北無視她，攬著顧汐冉的肩膀，和她說話。
“送我回家。”季幼言對季江北說。
季江北看她一眼，“你應該和司機說。”
季幼言撇了撇嘴，“我本來就是對司機說的，你以為我是對你說的？你可別自作多情了。”
……
車子停在季家門口。
都到家門口了，顧汐冉和季江北不可能過家門而不入，順便就來家看看。
季父正在和季母說話。
“植物人？！”
季母錯愕的拔高聲音。
季幼言和季江北一行人進來，剛好聽到。
季幼言跑過來，“植物人，什么植物人？”
看到顧汐冉也在，季父說，“你聽錯了，哪有什么植物人。”
季幼言坐進沙發里，“我明明聽見了。”
季母撇她一眼，“說你聽錯了就聽錯了。”
顧汐冉去看季江北，眼神仿佛是在詢問怎么回事兒。
剛剛不止季幼言聽到了，她也聽到了。
她很確定，那句話的內容是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