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來講,這是一個透著一股子靈氣的小美人。
阮怡禾見了這樣的女子,也是吃了一驚。
這長相一看就是外地人,但也確實好看,她一個女子都覺得好看。
關(guān)鍵阮怡禾自己長得也不差。
可是她的美與這女子不一樣,可以說,她的模樣與京城里的貴女們不太一樣,她更像是藏在深山里的瑰寶。
怎么會冒出一個這樣的救命恩人來?
阮怡禾臉色難看。
許茉兒向楚璃和阮怡禾走去,“茉兒見過王爺,王妃?!?/p>
“坐吧?!?/p>
“謝王爺王妃?!?/p>
阮怡禾露出一抹微笑,“姑娘姓許是吧?”
“回王妃,民女許茉兒?!?/p>
“聽王爺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民女確實曾幫過王爺,王爺吉人自有天相,即便沒有民女王爺也一定能得救,民女不敢居功?!?/p>
太后叫了宮里的嬤嬤與楚璃一起回來,在給許茉兒打扮的時候,那嬤嬤已經(jīng)對許茉兒敲打過了。
說他們王爺重情重義,但她不能總攜恩求報。
人,不可以太貪婪。
許茉兒明白,她初來乍到,也不想太高調(diào),免得惹人厭煩。
如此正合她意。
而聽了她的話后,阮怡禾臉色也好看一些。
心想算她還算識趣。
“既然幫過我家王爺,也算是恩人了。許姑娘,千里迢迢攜恩而來,真是委屈你了,回頭你回家的時候,我定會讓王爺多給你一些銀錢作為感謝?!?/p>
這話可謂是諷刺味十足。
追這么遠,就為了讓人家報恩?
你可真要臉。
許茉兒緩緩抬頭看向這所謂的王妃。
這個女人就是給他沖喜的女人啊。
看來也不怎么樣嘛。
她微微一笑,怯懦的說:“回王妃,茉兒既然來了,就不回去了。”
嗯?
阮怡禾面色大變。
“不回去?”
“是啊,茉兒要留在京城嫁人,不回去了。”
阮怡禾:“……”
她不敢相信的看向楚璃,用眼神詢問他的真實性。
而楚璃,在她們的火藥味中,卻像是突然看到了另一種可能。
阮怡禾這個女人著實讓他討厭,偏偏現(xiàn)在又不能收拾她。
留著許茉兒在,或許還能給她添堵,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上次他私下里單獨見歆塵被阮怡禾知道后,她提到歆塵就咬牙切齒的樣子,指不定什么時候又給歆塵使絆子。
那就這樣吧,讓許茉兒給阮怡禾添堵,免得阮怡禾盯上歆塵。
“是,茉兒不回去了。她家里窮,住山里,窮山惡水出刁民,村里可沒什么好人。讓她回去嫁給村里的人,本王也不放心,所以本王打算讓她留下來?!?/p>
“王爺說笑了,讓她留下來在京城里嫁人……”阮怡禾瞥了許茉兒一眼,淡笑道:“以她的身份,怕是在京城里嫁不了什么好人家。還不如多給許姑娘一些銀子,帶著銀子回到家鄉(xiāng)置辦幾畝地,做個當(dāng)?shù)氐耐霖斨鞫嗍嫣??!?/p>
“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本王自會想辦法為她提高身份。親事上,也絕對不會虧待了她?!?/p>
阮怡禾牙都快咬碎了。
嫁什么人?
你可別說你想納她為側(cè)妃?
憑什么?
上輩子阮歆塵給你沖喜,你怎么沒納個側(cè)妃去膈應(yīng)她?
我是嫡女她是淑女,我還能不如她?
阮怡禾氣得行,可看楚璃已經(jīng)決定了,她也無話可說。
等回去后,就氣得砸了不少東西出氣。
丫鬟在旁邊不敢吱聲。
“去,明天去阮家,叫我娘過府。”
“是?!?/p>
第二天阮夫人就來了,聽了女兒的話后,她卻沒有女兒這么氣憤。
“戰(zhàn)王是王爺,將來極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你看哪個帝王沒有嬪妃無數(shù)?現(xiàn)在他身邊只有一個小丫頭你就氣成這樣,將來后宮女人無數(shù),你不得氣死???”
阮怡禾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娘,你是我娘,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就因為我是你娘,我才勸你。你想獨占丈夫你早說啊,我們早早為你計劃,嫁個家室不如我們的普通男人,我和你爹好幫著你拿捏人家。
可是你嫁的人是皇子啊,哪個皇子沒有三妻四妾的?你還不準(zhǔn)人家納妾?嘖,能得你。王爺同意,你看皇室宗親們,太后和皇上能同意嗎?”
“他們是不同意,可是……”可是上輩子楚璃就為阮歆塵對抗了所有人。
這輩子,他憑什么不能為了自己再對抗所有人?
她是阮家嫡女,不能輸給阮歆塵這個庶女吧?
偏偏這些話,她又說不出口。
阮夫人對這個女兒有些煩了,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自從做了戰(zhàn)王妃后,越來越任性。
一直讓她大局著想,不管是對阮歆塵還是對戰(zhàn)王納妾。
女兒的煩惱在她看來就是庸人自擾,自尋煩惱。
“你現(xiàn)在首要任務(wù)不是管王爺納妾的事,而是早日生下嫡子,穩(wěn)固你的地位?!?/p>
“還孩子?”阮怡禾氣惱的說:“你沒看王爺現(xiàn)在還坐輪椅嗎?孩子還不知在誰家呢?!?/p>
阮夫人:“……”
“你急什么?王爺重傷昏迷那么久,險些命都丟了。他傷得這么重,自然要休息時間長一些?你再等等,籠絡(luò)好他的心,等他身體好了你再生不遲?!?/p>
“是你說的讓我早日生下嫡子,現(xiàn)在又讓我別急,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
阮夫人:“……”跟她說話真累。
“好了好了,總之你什么都別想,好好與王爺維持好關(guān)系就行了。你呀,稍微主動了些。他腿腳不方便,你方便呀,你不能自已來嗎?”
阮怡禾一臉懵逼,“什么自己來???”
阮夫人:“……”
想到她當(dāng)初嫁得倉促,而且嫁的又是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的病人,當(dāng)初那事兒她壓根兒就沒教過她。
阮夫人說:“這事兒怪我,明日我會把咱家傳的寶貝給你拿來,到時候你看了就明白了?!?/p>
聽她這么說,阮怡禾好像隱約知道了什么,臉色發(fā)紅。
“那就明日再說吧?!?/p>
“這就對了。”阮夫人露出欣慰的笑,“禾兒,你要記住,你是戰(zhàn)王的正妻,他有再多的女人都越不過你去。再說了,你說的那個女人,也沒說一定會嫁給戰(zhàn)王嘛。或許是你誤會了,戰(zhàn)王只是想給她在京城中找個好人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