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打結的方式不對。”
“你這么繞也不緊的。”
“這里得穿出來,然后再繞……”
桑旎原本手就發顫,結果傅宵寒卻一直在旁邊“指導”著她,這讓桑旎越發惱怒了。
“你閉嘴!”
“哦。”
她這么一說,傅宵寒還真的乖乖閉上了嘴巴。
不過那看著她的眼神依舊帶了幾分戲謔,甚至是……興奮。
桑旎咋一抬頭看見他這樣子時,忍不住頓了一下。
然后,她皺起眉頭,“傅宵寒,你……你笑什么?”
“沒有,你弄好了嗎?”
傅宵寒的話說著,試圖動了動。
——于是桑旎那好不容易綁好的絲帶就這么松散開了。
傅宵寒一頓,再看向她。
桑旎氣得直咬牙,直接將東西往他身上一丟,“不玩了。”
話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刻,傅宵寒卻將她抓了回去。
然后,他的手扣住了她的。
指尖轉過她的指縫,兩人的掌心也牢牢地貼合在一起。
然后,傅宵寒單手將兩人的手腕一并纏住。
“這樣不就好了?”他問。
香檳色的絲帶下,是兩人緊握的手。
傅宵寒的手很好看。
手指纖長白皙,無名指上是兩人的婚戒,此時在牽住了她的手后,手指又一點點彎曲,將她整只手都包裹進去。
桑旎看著,心頭突然控制不住地劇烈跳動了幾下。
但想到剛才的事情,她還是有些惱怒,“剛才是誰的電話?”
“肅城那邊的。”
傅宵寒倒是沒再做什么。
他似乎也十分滿意現在的狀況,手始終緊緊握著桑旎。
當回答的聲音落下后,他才想起了什么,告訴她,“我明天要過去一趟。”
“肅城?”
“嗯。”
桑旎皺起眉頭,“是阮俞出什么事情了嗎?”
“我也不太清楚,她現在在哪兒我都不知道。”
話說著,傅宵寒也皺起了眉頭,“但她應該是不在肅城中,那邊的人鬧了一些事,我得過去。”
“知道了。”
他這么一解釋,桑旎的情緒倒是很快消失不見。
傅宵寒又看了看她后,再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嗯?”
“這次的事情沒那么容易解決,我得去一周左右。”
“知道了。”桑旎卻說道,“我就不去了,而且你去的話是工作,帶著我也不方便。”
傅宵寒當然知道。
可他還是想掙扎,“你可以在酒店等我,或者找個地陪,到時候你可以自己出去玩。”
桑旎還是搖頭,“我得照顧孩子。”
“沐沐住校又不用做什么,而且嘉嘉上次不是 表現的挺好嗎?”
傅宵寒說著,眉頭也皺得越發緊了起來,“你能陪他們,就不能陪我?”
“不一樣啊,你……”
桑旎的話還沒說完,傅宵寒又再次收緊了手指。
桑旎忍不住嘶了一聲,“疼!”
她這么一說,傅宵寒這才想起了她手腕上的紅痕。
于是,他的手很快松開了。
桑旎也抬起手來,摸了摸他的臉頰,“你就安心工作吧,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回來,嗯?”
傅宵寒在跟她對視了一會兒后,卻突然笑了一聲,再問她,“你不生氣了?”
他這么一句話倒是讓桑旎一頓。
然后,她輕輕咬住唇瓣,往他小腿上踹了一下。
傅宵寒唇角的笑容更深。
緊接著,他將她摟入懷中。
“睡吧。”
桑旎卻是問,“這手你是不打算解開了是嗎 ?”
傅宵寒沒有回答。
桑旎還想再問,卻發現他的眼睛已經閉上,呼吸平穩。
于是那原本還想說的話就這么咽了回去,再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等桑旎醒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傅宵寒的行李箱不見了,傭人也告訴她說傅宵寒已經出門。
桑旎點點頭,“知道了。”
“對了太太,這是早上剛收到的請柬。”
傭人又將一張粉色的信封遞給了桑旎。
等她打開后,這才發現是荀亦寄過來的——他和任甜孩子的滿月宴。
“任甜生孩子了?”
桑旎卻是皺起了眉頭,“她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多月么?”
“好像是早產。”
傭人的消息倒是靈通。
頓了頓后,又告訴桑旎,“聽說那天是受到了驚嚇,所以早產了。”
“驚嚇?”
“對,那天荀家鬧出了挺大的陣仗,包括鄒荀那個孩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桑旎想起昨天自己看見的鄒荀的樣子,似乎的確是這樣。
雖然和自己沒有什么關系,但桑旎還是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而且,這荀家的兩個老人也一點兒不管孩子的。”傭人又繼續跟桑旎說著八卦,“之前的鄒荀說是不跟他們家姓,跟他們家沒有關系,現在任小姐生的這一個,他們也沒管,說是個女兒,不需要管。”
傭人的話越說,桑旎的眉頭也皺得更緊。
“我聽說任小姐現在還在醫院中熬著呢,沒有人幫她照顧孩子,甚至連伺候她月子的人都沒有。”
桑旎沒有回答,傭人又繼續問,“不過這荀家也是奇怪,既然不想要女孩子,為什么還要辦這個滿月宴?”
聽見這句話,桑旎這才回過神,也回答說道,“他們自家不重視是一回事,但荀亦卻能夠借著這次的宴會拉近和促成某種關系,這是另一件事。”
話說著,她也將那張請柬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機給傅宵寒打電話。
他倒是很快接了。
“你在機場了么 ?”
“嗯,準備登機了。”傅宵寒回答,“你醒了?”
“剛醒。”
“手還疼嗎?”
桑旎原本是想要跟他說另一件事的,結果他這么一問,她倒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然后,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那里的紅痕已經不見了。
“你給我擦的藥?”她問。
“嗯,早上擦的,還疼么?”
桑旎忍不住笑了笑,再回答,“不疼了。”
“嗯。”
“你昨晚不是說不知道阮俞在哪里嗎?”桑旎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她現在可能是在仝城,我剛聽說,任甜早產了,荀家對她不管不顧的,在這種情況下,任家不可能坐視不管,所以阮俞應該是陪著一同到仝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