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柔,你那樁婚事我都聽伯母說了,你是為了盡孝道,不得已才答應(yīng)秦老爺子的婚約!”
“我父親一向重孝義二字,聽到你這么做,他可是稱贊有加。”
張猛忽然開口道。
語氣中,對于秦雅柔已經(jīng)結(jié)婚的事,竟是沒有半點嫌棄。
“什么?”
聽到張猛這么一說,秦雅柔也是恍然回神,將目光看向身旁的母親劉素玲。
“媽,好端端的你跟人家說這些做什么?”
秦雅柔低聲說道,語氣中有些責(zé)怪的意思。
“不說了不說了,趕緊動筷吧!”
“再不吃飯,菜可就涼了!”
秦衛(wèi)河臉色微變,沖自家老婆使了個眼色,當(dāng)即便主動岔開了話題。
劉素玲也是意會,并未言語。
兩人都了解自家女兒的性子,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
要是讓秦雅柔知道今天是本著同張家相親的目的而來,她是絕對不可能同意來的。
看著父母在自己面前打馬虎眼,秦雅柔滿臉狐疑,當(dāng)著張家父子的面,卻又不太好追問。
也就在此時。
山海大飯店外。
將蘭博基尼甩在了大門外的空地上,陸小曼挽著楚南的手便仍舊激動不已。
“不愧是世界排名前三的超跑品牌!”
“這駕駛感真就跟開賽車一樣,太爽了!”
身為半個跑車發(fā)燒友的陸小曼,一大早便心癢難耐,讓楚南把蘭博基尼SVJ借給自己爽了一把。
作為報答,她則是要請楚南吃飯。
“吃個飯有必要跑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
楚南抬頭看了一眼山海大飯店的招牌,有些無奈道。
“楚南哥哥,正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
“這家飯店的港式下午茶最出名,待會你可得好好嘗嘗!”
說著,陸小曼便拉著楚南走進(jìn)了飯店大門。
二樓包間里。
推杯換盞間,秦衛(wèi)河跟張猛父親張?zhí)炷线B碰了好幾杯。
兩人都有些微醺上頭。
此時,張?zhí)炷弦矊⒛抗饪聪蚯匮湃岫鴣恚瑵M臉笑容道:
“雅柔侄女也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
“聽說如今已經(jīng)成了你們秦氏藥業(yè)的副總了?”
秦衛(wèi)河端著酒杯,一聽這話倒是來勁了,滿臉得意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女兒!”
“別說副總……以后我女兒甚至能成為秦氏藥業(yè)的總經(jīng)理!”
秦衛(wèi)河酒量本就不行,又好喝酒,此番不過幾杯下肚,便開始胡言亂語。
“爸,你別亂說話!”
秦雅柔瞪了自己那沒譜的父親一眼。
一旁,張?zhí)炷戏吹故菙[了擺手笑道:
“老秦說的沒錯!”
“雅柔侄女能力強(qiáng),缺的只是一個好幫手!”
“日后有我張家相助,當(dāng)上秦氏藥業(yè)總經(jīng)理,不過只是早晚的事!”
張?zhí)炷厦黠@也是喝到了興頭上。
這番話出口,讓席間眾人神色各異。
秦衛(wèi)河夫婦倆一臉驚喜。
之所以選擇跟張家聯(lián)姻,他們的目的便是如此。
有張家做靠山,下一屆董事會選舉,這總經(jīng)理的位置說什么都是自己家的。
然而,跟秦衛(wèi)河夫婦的驚喜截然不同,秦雅柔的臉色卻是驀地一沉。
她將目光看向張?zhí)炷希坪跏强闯隽耸裁矗Z氣仍舊比較克制道:
“張叔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zhí)炷洗笮Φ溃?/p>
“雅柔侄女,你也不必避諱了!”
“老秦都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只是一樁形式婚姻罷了,大不了明天你去民政局把離婚證辦了,我老張家是不會嫌棄你的。”
“不就是秦氏藥業(yè)總經(jīng)理的位置?只要你成了我張家的媳婦兒,我豈會不幫你?”
張?zhí)炷洗嗽捯怀觥?/p>
瞬間!
秦雅柔臉色陡然一變,下意識的便扭頭看向身旁的父母。
“爸、媽……你們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要跟楚南離婚了!”
見秦雅柔反應(yīng)如此激烈,秦衛(wèi)河兩口子也是訕訕一笑。
“雅柔,你還打算瞞我們多久?”
“你跟那姓楚的小子,明明就是假結(jié)婚,那合同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等你在秦家站穩(wěn)腳跟,就是你跟他離婚之時!”
“如今,你已是秦氏藥業(yè)的副總,那小子對你已經(jīng)沒有半點幫助了,不離婚還留著干嘛?”
兩人沖自己女兒笑著說道。
這一番話出口,似乎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任何不妥。
在二人看來。
自己女兒的前程最為重要。
不單單是秦雅柔。
這還關(guān)乎到他們兩口子在秦家的地位,以及錢途!
“你們怎么知道我跟楚南是假結(jié)婚?”
乍一聽這話,秦雅柔俏臉驟變,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直直的看向自己母親劉素玲。
很顯然!
自己藏在房間里的合同,被自己母親偷偷看了。
“雅柔,你別怪媽……哪有當(dāng)媽的不想女兒好的!”
“那姓楚的沒本事,又還是個鄉(xiāng)下人,眼下能靠著老爺子的信任留在秦家,可若是老爺子死了呢?”
“你打算跟他吃苦一輩子?”
劉素玲沖自己女兒苦口婆心的勸道。
“媽,我的婚姻大事,能不能由我自己做主!”
“我愿意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事!”
秦雅柔難得反駁自己母親道。
此時,身為父親的秦衛(wèi)河見狀,也覺得自己該展示一下做父親的威嚴(yán),當(dāng)即便清了清嗓子,沖秦雅柔說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平時什么都聽你的,今天這事容不得你反對!”
秦衛(wèi)河夫婦二人似乎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今日明顯是打算要逼秦雅柔就范。
說什么也不能再走彎路了。
錯過了張家,想找下一棵乘涼大樹可就不容易了。
包間里。
一直沉默不語的沈心怡終于也忍不住了,作為好閨蜜,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么。
雙眼滴溜一轉(zhuǎn),當(dāng)即沈心怡便主動起身離開了席間。
找到楚南!
并且將他親自帶過來。
沈心怡相信,只要楚南愿意公開自己的身份,秦雅柔的父母一定沒有任何反對的理由。
到時候,別說什么秦家、張家。
偌大的蓉城,能有資格跟楚南競爭秦雅柔的人也不多。
當(dāng)然!
沈心怡也知道。
她若是這么做了,無疑是徹底斷絕了自己心底那最后一絲念想。
可要她眼睜睜的看著閨蜜再次墮入火海。
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