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傅總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能不能麻煩你幫他換上干凈的衣服。”
傅西城高燒狀態(tài),穿著汗?jié)竦囊路粫又厮牟∏椤?/p>
可,傅西城哪怕在昏迷狀態(tài),也不讓其他人碰。
陳漾試探開口。
蘇聽晚從八歲就認識傅西城。
自然知道他這個怪癖。
在傅家,除了傅奶奶,也只有她能夠親近他。
曾經(jīng),因為這份特殊,讓她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所以一顆心,在不知不覺間淪陷。
越陷越深。
直到,程沐煙的出現(xiàn)……
“嗯。”
蘇聽晚低低應了一聲。
陳漾松了口氣,立刻走到一邊把干凈的病服拿過來。
“蘇小姐,麻煩你了,我就守在外面,有事隨時叫我。”
“好。”
蘇聽晚點頭。
陳漾轉(zhuǎn)身出去,關上病房門。
……
跟傅西城在一起五年,兩人親密過無數(shù)次。
大多數(shù)她都是有目的性的,所以主動居多。
他的衣服,她脫過無數(shù)次。
以前,每次都會臉紅心跳。
現(xiàn)在,蘇聽晚神色很平靜。
她的目的很明確,希望傅西城能夠扛過今晚,保住腿。
她可以不欠他。
蘇聽晚站在病床邊,手伸向傅西城。
剛碰到他的領口,傅西城突然抬手,抓住了蘇聽晚的手腕。
人燒糊涂了,本能在抗拒,“別碰我。”
“傅西城,是我。”
一句是我。
扣在她手腕的力道明顯一松,傅西城嘴里呢喃出聲,“晚晚?”
他艱難的想睜開眼睛,可卻睜不開。
“是我。”
混混沌沌的大腦,接收到是蘇聽晚,傅西城松了手。
放任蘇聽晚的手解開他病服紐扣。
一顆。
兩顆。
當解到第三顆時,蘇聽晚動作明顯一頓。
她看到了傅西城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猙獰的燒傷。
瞳孔,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接下來,她解紐扣的手,明顯沒有那么穩(wěn)了。
隨著上衣解開,露出整個胸口。
幾乎沒有幾塊好的皮膚。
大片大片燒傷結(jié)疤,還有小部分,明顯燒傷過于嚴重,進行了植皮手術,還沒有結(jié)疤。
她知道傅西城受傷了,卻沒想到,他傷得這么重。
蘇聽晚想到大火第二天一早,傅西城剛醒就跑去病房找她。
他激動地抱住她。
她因為反感排斥,在他懷里劇烈掙扎,當時,她聞到了血腥味。
如果她這樣程度的燒傷……
蘇聽晚長長呼出一口氣。
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有了上半身的視覺沖擊,蘇聽晚以為自己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
可當她脫下傅西城睡褲時,看到他左腿。
蘇聽晚喉嚨還是堵了堵。
好一會,才緩過來。
幫傅西城換下汗?jié)竦囊路o他簡單擦了擦身子,再換上干凈的病服。
擦拭身體和換衣服,蘇聽晚并沒有什么感覺。
唯一影響她的,是傅西城身上的傷。
讓她不敢再多看一眼。
直到換完,蘇聽晚才松了一口氣。
幫傅西城拉好被子,正要起身,腰身突然被摟住。
蘇聽晚跌到傅西城身上。
她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傷。
雙臂撐在病床上,抬頭想叫傅西城松手。
傅西城卻沒有給她機會。
大手憑著本能,穿過蘇聽晚的發(fā)絲,把她拉下去。
薄唇尋到她的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