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裝孫子都這么帥！
孫國強孫總今天也倒騰的“花枝招展”，范思哲的西裝，鱷魚皮的腰帶，還整了個跟賭神高進同款的大背頭，怎么說呢，就挺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審美。
路過大廳時，他拍了拍程實的肩膀：“程總，這次年會，好像比往年更上檔次啊，居然整了個簽名處和名片展覽區，嘖嘖嘖，高端，真他娘的高端！”
邊說邊從柳妍妍手中拿過簽字筆，寫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掏出名片，塞進了展覽柜，還專門挑了個顯眼的位置。
程實強忍著才沒笑出來。
“程總，你的名片呢，也放一張啊。”
孫國強自己放還不算，竟是慫恿起了程實。
程實搖搖頭，說我就算了，沒看上面寫著的么，蓉城頂級商業精英，我哪兒配。
天真的孫總，竟是以為自己剛才那番話，傷到了程實的自尊，趕緊安慰起了他，說程總你不要妄自菲薄，以你的能耐，長不過三年五載，就會在蓉城商界有一席之地的，到時候，沒人敢小覷你的。
程實拱了拱手：“孫總，承你吉言了。”
然后讓孫國強趕緊進去跟老朋友敘舊，不用管他。
孫國強疑惑，說你不跟我一起進？
程實搖搖頭，然后瞥了瞥柳妍妍，一副快掉口水的樣子。
孫國強自以為自己懂了——好家伙，他以為程實今天是來拍照裝逼的，合著人家是來泡妞的？
那有一句說一句，這位OL風的禮儀小姐，長得確實漂亮啊，清純中帶著狐媚，他要年輕個一二十歲，指不定自己就上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子不是已經有個天仙一般的女友了么，竟是還不知足。
好吧，這就是男人，哪怕對著位天仙，天天看也是會膩的。
孫國強進入會場后，程實走到柳妍妍身邊，壓低聲音：“怎么樣，有壓力沒？”
柳妍妍搖搖頭，說這能有什么壓力，不就是被那些個老男人色瞇瞇看兩眼么，又不會掉塊肉。
程實跟她比了比大拇指。
這就是他不找其他人，而是找柳妍妍幫這個忙的原因。
人家妍妍同學沒有包袱。
“不過……班長啊，你怎么知道，這些個大老板，一定會放名片的呢？”
程實笑著解釋：“大老板怎么了，大老板也需要情緒價值的啊，我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裝逼的舞臺，抬眼望去，都是同等級的對手，誰也不愿意被誰比下去的。”
柳妍妍點點頭：“是的哦，剛才有兩個人，為了誰的名片在上面，都吵起來了……班長，你簡直是個做生意的鬼才，那這些個大老板的心理，拿捏的太到位了，你要是個女人啊，也不知道會把多少有錢人騙的團團轉，把他們當豬殺！”
“你這話說的——”程實挑了挑眉，“我是個男的，一樣把他們當豬殺啊。”
又跟柳妍妍閑扯幾句后，程實叮囑她，說名片收集的差不多就撤了，免得穿幫，然后把車鑰匙給了她，讓她撤了以后，就去車上等她。
“班長，你真要進去啊？”柳妍妍瞥了瞥會場入口，帶這些疑惑，“你不是說，你單純為騙名片來的么？”
程實跟她解釋：“光有名片沒用，我得對號入座，順便摸一摸這些大佬的脾氣，然后根據每個人的風格，制定跟他們接觸的策略。”
柳妍妍深受震撼，滿眼都是小星星的說：“班長，你發財是有道理的……”
程實笑了笑，沒再說什么了，三步趕兩步的進了會場，然后立馬賠著笑臉，見誰都點頭哈腰，然后找自己感興趣的圈子旁聽。
有人感覺不自在，問他是誰呢，他就說自己是酒店安排的服務員，專門給各位商界大佬們斟酒的，邊說邊給人倒酒，然后示意各位大老板就當他不存在，繼續聊天。
酒店里的服務員都是一身黑，大佬們也就沒有懷疑程實的身份，以至于讓他偷聽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馬總喜歡念佛……做服裝生意的……有跟果實商城合作的可能……”
“張董事長是個素食主義者，不過偏愛紅酒……是蓉城區域的酒店大亨……嗯，這個暫時還不是果實商城的業務，不過可以先記下來，果實團購發展下去、早晚要走大眾點評的路子……”
程實高考數學能考省內唯一滿分，說明他智商絕對夠用。
尤其是在關鍵時刻，功率拉滿的情況下，不說做到過目不忘、對于哪張臉對應哪個名字，從事哪個行業、有哪些獨特癖好，起碼能記個七七八八。
總而言之，跟著孫國強來蹭這趟年會，他絕對算是不虛此行。
柳妍妍的視角，能夠看到宴會廳大部分區域。
看著程實像個幽靈般，在各個大佬圈層中來回穿梭、賠笑倒酒，她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昂，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啊，裝孫子都裝的這么帥！”
把該收集的信息，都收集的差不多后，程實找到了孫國強——此時宴會也差不多結束了。
孫總早就發現程實的詭異之處了，像個幽靈般，這里蹭蹭，那里逛逛，不是在賠笑、就是在跟人倒酒，卻是全程沒介紹過自己，更沒有問誰要過名片。
這就讓孫國強完全搞不懂了。
這小子來干嘛的啊，免費給酒店當服務員的么——蹭這一趟，意義何在？
“程總，你真不需要我幫你要幾張名片？”
“真需不要，我就是個無名小卒，今天這個年會上的大佬，沒誰會真看得上我的，要了名片也沒用的。”
“那好吧……”
孫國強聽程實這么一說，腦子更迷糊。
不過程實都再三表示不用他幫忙要名片了，他也就沒再說什么。
又幾分鐘后，宴會散場，程實跟孫國強一道，走出了會場。
“程總，要不我讓司機先送你？”
“不用，我開了的車，我又沒喝酒。”
“這倒也是，你光顧著給別人倒酒了——”
孫國強笑了笑，跟程實擺擺手后，坐電梯去找司機了。
程實等孫國強走后，立刻加快步伐，到了停車場，然后從柳妍妍手中、接過她整理好的名片，一張一張，閃電般看了起來。
暫且用不到的先扔一邊，只留下即將涉及到的行業，邊看邊用簽字筆寫寫畫畫，記錄一些關鍵詞。
再好的記性，也比不過爛筆頭。
他是記憶力不錯，卻沒辦法跟最強大腦那些妖孽比，必須盡快把短時記憶轉變成不會褪色的文字和符號。
砰砰砰——
就在此時，有人敲車窗。
疑惑著打開車窗門，程實便看到了孫國強的大方腦袋。
兩人對視。
正翻著名片的程實有些尷尬，孫國強看著程實手中的名片，表情變得非常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