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眼眶一熱,丁耀陽年輕的時候有過妻子,后來妻子受不了他醉心研究的日子離了,現(xiàn)在,他和妻兒都分開半生了,今后也是孤家老人一個。
“丁叔,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干爸,再過幾年,你退休了,我給你養(yǎng)老。”蘇晚真心誠意的說道。
丁耀陽的眼眶也隨著一熱,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沒有到那一步呢!你啊!照顧好自己的小家就行。”
丁耀陽離開后,蘇晚繼續(xù)投入工作,傍晚時分,李睿和李醇下去食堂吃飯了,蘇晚在分析一組腦電波數(shù)據,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常現(xiàn)象——當實驗對象進行特定思維活動時,大腦某個區(qū)域的神經元會出現(xiàn)獨特的同步放電模式。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瞬間振奮起來,她立即調取了過去所有的實驗數(shù)據,經過反復對比驗證,確認這并非偶然現(xiàn)象。
蘇晚激動地發(fā)了一條信息給丁耀陽。
很快,丁耀陽打電話過來了,“蘇晚,你證實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大腦信息編碼機制,這項發(fā)現(xiàn)不僅對腦機接口技術具有革命性意義,更可能為治療神經退行性疾病開辟了全新路徑。
接著,丁耀陽突然激動地感嘆道,“晚晚,你這是諾獎級別的發(fā)現(xiàn)啊!”但接著,丁耀陽立即平靜了幾分,“當然科研的價值不在于獎項,而在于它能造福多少人。”
“丁叔,我立即整理一下寫成論文,提交給國際學術期刊,等我完成了手中的任務,我將進一步探索這一機制的臨床應用可能。”
“好,不錯,太棒了。”丁耀陽贊許道。
稍后,李睿和李醇回來了,蘇晚也將這項發(fā)現(xiàn)與他們分享,他們也都震驚不已。
此刻,丁耀陽的車并沒有回實驗室的方向,而是駛向了顧氏集團總部大廈。
丁耀陽被前臺小姐恭敬地帶領到了顧硯之的面前,“顧總,丁博士到了。”
顧硯之立即起身過來迎接,伸手與他交握,“博士,您來了,坐。”
丁耀陽坐下之后,顧硯之親自替他斟茶,“博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丁耀陽立即把蘇晚剛才的發(fā)現(xiàn)朝他說了,神情難掩激動,“這項發(fā)現(xiàn)意義重大,不僅對腦機接口是突破,更可能為神經性疾病帶來全新療法。”說到這里,他執(zhí)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頓了頓才說道,“不過,后續(xù)的研究需要大量的資金和設備——”
顧硯之立即明白丁耀陽此來的目的了,他神色鄭重道,“博士放心,蘇晚的研究我會全力支持。”
丁耀陽點點頭,卻也露出了擔憂。
顧硯之立即接著道,“資金不是問題,我會準備專項資金給她做這次研究,不過,得等到她手中的項目研究完成,才能進入這項研究。”
丁耀陽欣慰地點點頭,“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晚晚這孩子,和她父親一樣,都是為科研而生的。”
“她比我們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優(yōu)秀。”顧硯之眼中流露出贊揚,“博士放心,我會確保她后續(xù)的研究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嗯!還有一件事情。”丁耀陽沉吟道,“這項發(fā)現(xiàn)勢必會引起國際關注,我建議提前做好知識產權保護。”
顧硯之神情一凜,這的確是重要的事情,他點頭,“好,我會立即安排律師團隊跟進,我保證所有的專利都會以蘇晚個人的名義申請,不會納入顧氏集團。”
丁耀陽執(zhí)著茶杯,望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來當初他還是小看他了,不過,他對蘇晚的維護這一塊,還是很值得他表揚的。
“雖然沒有一個正式的儀式,但在她出生的時候,我就搶了干爸爸這個位置,雖然她沒有這么喊我,但今后我也是當她是半個女兒的,有你這句話,我也非常感激。”丁耀陽誠心說道。
顧硯之點點頭,“我會聯(lián)系她,替她申請這份專利,保證她日后的研究不被其它人搶占。”
“若是她的研究后期有突破,直接可以申請諾獎。”丁耀陽滿眼欣慰道,他真的很盼望著有這么一天。
顧硯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他點點頭,“博士,我們今天的談話可否請你先保密?不要告訴蘇晚我會支持她的新研究。”
“怎么了?這種事情還要瞞著她嗎?”丁耀陽驚訝地問。
“我和蘇晚曾經是夫妻,頗有些恩怨還沒有解決,她不一定會接受我的資金,同時我也不放心讓別人投資她的研究,所以,屆時我可能會以其它的身份投資她。”
“這可不是一筆小投資啊!這科研是最燒錢的。”丁耀陽突然心疼起他了。
顧硯之淡淡一笑,“為了她的研究,再多的投入都值得。”
丁耀陽感慨地搖頭,“不過,你既然有這份心意,我就幫你保密吧!”
“我會以海外離岸公司的名義成立一個科研基金會,專門用于支持她的新研究。”顧硯之不會直接用顧氏的名義,這一路走來,如果不是他一直使用手段,蘇晚是絕對不會愿意留在他的名下科研室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筆投資就得走你的私人賬戶了,硯之,你確定要承擔蘇晚后期的所有實驗資金嗎?”丁耀陽覺得他會不會壓力太大了?
更何況目前蘇晚只是一項發(fā)現(xiàn),能不能有所突破還是未知數(shù)。
“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顧硯之淡然一笑,眼神自信耀眼。
丁耀陽也相信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不屈的斗志,能如此年輕就在全球創(chuàng)下如此巨大商業(yè)版圖,已經是一代功成名就的商人。
送走了丁耀陽之后,顧硯之執(zhí)起手中的茶杯,突然發(fā)起了呆來。
他的腦海里正織就著一幅畫面,年輕的蘇晚身穿優(yōu)雅的晚禮服,站在諾貝爾頒獎典禮的聚光燈下,她從容地接過獎杯,用流利的英語發(fā)表獲獎感言——
這個畫面讓他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為了見證蘇晚站在科學之巔的那一刻,他愿意傾盡所有。
同時有一件事情,他始終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林墨謙真得比他更適合蘇晚嗎?